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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川没想到,到s市后李三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陆以川旁边那间房,陆黔安显然也没想到,满脸疑惑地帮李三援整理衣柜。

“你一个人睡可以吗?”陆黔安问。

“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实在睡不着大不了吃药。”

“安眠药还是少吃吧,吃多了成瘾。”

李三援不满的将手上的摆件一放:“我都去问了医生了,吃点药助眠死不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忙你的大事去吧你!”

“你不是打电话说要和好的吗?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这样行不行,我休息半个月,一直在s市陪你。”

李三援斜眼看着陆黔安,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有些心动,但是李三援立刻想到半个月后他又习惯陆黔安在这里后,陆黔安滚回去上班了,他岂不是比现在还惨。况且陆黔安留在这他们肯定也要三天两头吵架,平白给自己找气受。李三援已经决定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陆黔安这种人,老婆和儿子上床了还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简直无可救药,那还不如不再管这个臭人,心安理得在s市开始新生活,花他的钱,享自己的福,多美妙。至于陆以川……李三援承认自己发疯发过头现在有些不好收场,他暂且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等睡一觉看能不能独自睡着,总之一切明天再说!

“那我留三天,陪你去看完医生就走。”

“我长了脚自己去就行。”

“这时候就别犟了三爹,我们只是有点小分歧,不是真的要分家,我陪你看医生天经地义。”

李三援听罢撇着嘴对陆黔安做了个不屑的鬼脸,不过嘴上并未再开口拒绝。他翻身上床躺好,开始心安理得使唤陆黔安干活,虽然客厅里就有家政人员,但陆黔安为了讨李三援开心还是扛了拖把到卧室拖地,以至于陆以川来找他俩时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爹妈二人——他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汤姆和杰瑞这部动画里的某个场面,汤姆被主人命令将地打扫干净时也是陆黔安这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

陆黔安看到陆以川后,直起身咳咳了两声,将手上的拖把递过去,“你也去把自己房间拖拖。”

“……除了这间卧室,外面全都打扫完了。”

陆黔安收回手。

陆以川过来是找李三援的,他略过陆黔安径直走到床边,靠着李三援坐到床上,用担忧的语气问妈妈一个人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三援看他皱着眉心里面登时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他头发,笑眯眯地说自己实在睡不着就回去和陆以川睡。

不是说睡不着吃安眠药?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发作的好时机,陆黔安拽着拖把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老婆,前者不能直接打死,后者他更是拿他毫无办法,让知根知底的亲儿子照顾老婆总比一直吃药好……

李三援瞥了一眼陆黔安,看他这都没生气,真是绝了这个臭人。乱伦都能接受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李三援又感到有点气闷,他想哪怕是现在他如果看见陆黔安和别人好在一起他都会失心疯,怎么陆黔安就能一直如此淡定。他现在回想以前甜腻腻的日常,恍惚间觉得如同前世,遥远而虚假,时间竟能让彼此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之一,这真是可怕。

不过,李三援看着面前的儿子,忽然想到有一种关系是任凭时间冲刷也决不会改变的,他永远,到死,都会是陆以川唯一的、亲生的妈妈。这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公靠谱。

——

到s市第二日,陆以川去新学校报道,李三援和陆黔安开着车直奔医院寻找传说中的耳科专家。结果鼓捣了半天,又是检查,又是共鸣仪,一圈忙活下来,也只是开了些药回去吃,慢慢养着看情况。

李三援看那位专家的神情就知道,这药多半也是起自我安慰的效果,神经性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好,他的上一个神内医生就不会满脸苦涩地对他说“我也耳鸣十几年了”。李三援将开的药随意抛到后座,然后望着车窗外发呆,耳边嘤嘤的鸣叫声一刻也不曾停息,但他似乎也逐渐适应。他的优点就是适应力极强,脆弱的心理常常崩溃,崩溃完却还是爬起来努力过活,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因为抑郁自杀了,奶奶去世时他真的差点没扛住,后来嘛……后来他被陆黔安捡走了。

“我看网上说针灸效果好,要不要试试?”陆黔安刷着手机问李三援。

“现在不想。”

“好。接下来想去哪?”

“找间gay吧。”

“嗯?”

陆黔安扭头看着李三援,李三援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坏坏的,也在看着他。

“开放式就开放到底呗,咱俩一起去,看谁先钓到人。”

“哈……你还真是。”

陆黔安对s市并不十分熟悉,打电话问了当地朋友有没有靠谱点的gay吧,说是用来招待顾客,朋友发出懂的感叹,给他报了几个选项。早年才和李三援在一起时两人也结伴去过类似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进去,后脚陆黔安就被一个肥白眼镜男揩油摸屁股,气得李三援当场和那阿肥扭打在一起。阿肥显然是地头蛇,call了朋友来帮忙,陆黔安和李三援双拳难敌多手,一个拎一个的逃也似离开了那个魔窟。自此以后两人要去什么地方都会事先摸清楚门路,免得又遇意外。

“啊对,得给陆以川发个消息。”李三援掏出手机,告诉陆以川他们今天不回去后才放下心来。

时间还不算很晚,到达酒吧时内场人寥寥无几,但纵使是寥寥无几的人,投到陆黔安身上的视线依旧火热。李三援暗道不好,老夫老妻久了忘了市场现状,这个年代在哪都是0多1少,陆黔安这款站在那就是块闪光招牌,各路小0必定蠢蠢欲动趋之若鹜。

“不用比了吧。”陆黔安笑着附到他耳边揶揄,李三援当然只回了个白眼。

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然后用手环在陆黔安的腰上把他带到卡座,试图营造一种他是矮攻陆黔安是壮受的假象。落座后不久就有一对上来搭讪,倒是没有直入主题,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板寸先礼后兵,问李三援二人是不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

“朋友推荐来的。”李三援回应道。

那板寸笑着举杯说了一声欢迎,然后脑袋靠在同伴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他那同伴点点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李三援挑挑眉,问那人怎么走了,板寸不答反问:“您二位是一对?”

李三援刚想撒谎说不是,身旁的陆黔安先开口,语焉不详地说“不完全是”。板寸的注意力立刻被陆黔安吸引过去,兴致勃勃和他开聊,没聊几句就笑得花枝乱颤。而在板寸没注意的时刻,陆黔安朝着李三援撇撇嘴,示意他今晚确实没必要比了结果已出。

李三援闷闷不乐给自己灌酒,听吧台上的男人唱情歌,那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失恋,一首接一首的忧郁慢调唱得哀转久绝,听得李三援最后整个人都要困迷糊了。还是陆黔安和板寸同时站了起来他才回过神,再清醒些时,三个人已经置身于酒店顶的套房内。

板寸二话不说拎着包就进浴室去灌肠,李三援一时觉得很没意思,拔腿欲走,被陆黔安拦腰抱住。温热的吐息喷在他耳侧,陆黔安的手从他的衣摆下探入,慢慢往上抚摸,掀开李三援的胸衣后,那手指更是长驱直入,精准抓住了李三援胸口的红点按揉起来。

“我回去了。”李三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靠在了陆黔安怀里,享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感。

“你没输,我跟那人说我俩都是上面的。”

“你要我操他?”李三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试试?”

“不要!”李三援天生两性畸形,阴茎本就发育不良,勃起之后也没什么存在感,怕不是才捅进那板寸的屁股就要被狠狠嘲笑。被嘲笑也就算了,当着陆黔安的面被嘲笑他绝对忍不了。

“那让他服侍你?”

“也不要。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我认输。”李三援从陆黔安怀里挣扎出来,向着门边走,可陆黔安打定主意不放过他,竟然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李三援对着陆黔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踢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衣服给踢光光。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双眼水光潋滟,让陆黔安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最后情不自禁吻在一处。

板寸赤身裸体走出浴室就看到床上已经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长发的那个竟然还有一对鼓胀的奶子。他“啧啧”两声只当李三援是有特殊性癖做过手术。板寸走到床边,在陆黔安沉迷于和李三援接吻的时候,将他的裤子衣服尽数扒下,然后他就看到陆黔安的身上横亘着两道狰狞的伤口。板寸有一些被吓到,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混道上的。

“哥哥,你这伤,你没问题的吧?”

李三援先是听到那声腻哒哒的“哥哥”,然后视线下移,果然在陆黔安身上看到了伤口,一道在肩头,一道在胸前,看上去就凶险万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黔安被砍的地方,比简简单单听到“被砍了”这个消息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以至于他抬起的手都有一些抖。他轻轻抚过伤口表面,一点力气不敢用,明明只是看着,却觉得自己的胸膛和肩头也痛了起来。

“没事,愈合了。”陆黔安亲亲李三援以示安慰。

“不做了,求你了。”李三援受不了,他怕陆黔安伤口再崩开。他的表情太认真,让陆黔安无法拒绝,可已经做好准备的板寸不管这些,他已经摸到陆黔安的身下将他的阴茎吞进口里,卖力做着前戏。李三援真想踢死那个没眼力见的板寸,可陆黔安的低喘又显示出他此刻很舒服,李三援咬咬牙,爬起身,跪着和陆黔安抱在一起。

“看在你被砍的份上,你今天不要使力,我帮你。”说完,李三援扒拉开板寸,让陆黔安平躺到床上,然后他跨坐到陆黔安身上,小心翼翼撑在他腰两侧的床上,一点没有碰到他的上半身。李三援扶着陆黔安耸立的阴茎,对准自己逼穴口,慢慢坐了下去,这时候那板寸才反应过来李三援竟然是双性人。他发出惊奇的声音,抽出屁眼里抹润滑液的手抓在了李三援胸上,好奇地捏了捏,绝对真实的柔软触感如同棉花一样好捏,简直不可思议。

“你干什么!”李三援看着板寸贴靠过来,并没有余力去推开他,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封锁在下身,只剩下了摆动腰肢在陆黔安身上起伏摇动的力气。

“哥哥,你身体真漂亮,我帮你舔舔,很舒服的。”板寸说完两手环在李三援腰上,当着陆黔安的面在李三援白嫩的皮肤上舔舐起来,那不知道给多少男人做过口交的灵活舌头在李三援身上游弋,充满挑逗意味的啄吻围绕着李三援的胸乳,板寸对那对乳房充满了好奇,叼起一点奶肉在齿间研磨,没多久就吸出一个个醒目的红痕。

“嗯,嗯……不要吸……腰软了。”李三援被板寸搞得浑身发软,差点就泄气扑倒在陆黔安身上。眼看着陆黔安准备坐起来,李三援赶忙制止他,让那板寸帮自己动一下。板寸心领神会绕到李三援身后,掐着他的腰往陆黔安阴茎上坐,他自己的屌也不停摩擦在李三援的后腰上,搓得通红。

奇异的快感席卷李三援的身体,明明正吃着最熟悉的那根阴茎,感受却与以往都不相同。李三援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他最近好像都有些适应被陆以川操了,陆以川的龟头更粗一些,总是撑得小逼里又酥又胀。

“努力些啊三爹,你走神了。”陆黔安不满地拍了李三援的大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刺激得板寸直咽唾沫,他好想也被打一巴掌,再坐到陆黔安屌上。急不可耐的板寸手上更加使劲,每一次都把李三援抱起很高,再直接松手让他坐下去,重力的加持下,李三援只觉得那肉棍简直捅到喉咙眼去了,操得他发出干呕声。他捂着自己的嘴,逼穴一次次吞吃,又一次次拔出,在那剧烈的抽插下,他很快泄出逼水,噗噗喷在陆黔安身上。

板寸看李三援已经爽喷,默认他俩一人高潮一次就下去,他不由分说放下李三援,替代了李三援的位置坐到陆黔安身上。早已湿润的菊穴一收一缩,再被板寸用手指强行撑开,他啊啊叫着把阴茎怼进穴内,一吃到龟头就迫不及待坐下去,瞬间被撑满整个穴道。

眼神迷离间,李三援半撑在床上,看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他老公的阴茎正在陌生人的穴里进进出出。他觉得有点委屈,却忽然被陆黔安拽了过去,温柔的亲吻紧接着落在了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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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援最近觉得自己成了全职妈妈。他到s市后并没有找工作,也没有怎么积极寻求耳鸣的治疗,甚至连睡觉也直接摆烂,搬回陆以川房间继续挨着儿子睡。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刷刷手机,看看视频,饿了出门下馆子,到点了去接陆以川。如此这般循环久了,一股抓心挠肝的闲让李三援再坐不住,他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

那该找点什么事呢?开个咖啡馆还是弄家书店?或者干老本行,办一家兴趣班?

李三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找了无数人咨询,最不靠谱的一个竟然叫他去夜市弄个打气球的小摊!他无语地挂掉电话,坐正身体开始冥想,想了十分钟脑袋一垂差点直接睡着。摸出手机一看,到点儿该去接陆以川吃午饭了。

其实陆以川完全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在午休寝室休息,可是贴心的陆屿给他找的学校离新家只有步行八分钟的距离,以至于他闲得无聊的妈妈每天雷打不动,中午下午晚上都来接他。陆以川不得不在每天下课后比其他冲向食堂的人更迅速地冲向学校大门,免得李三援站门口等太久。

“小叔。”高中校园校门口还会来接孩子的家长并不多,有也是老头老太太居多,李三援这样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打扮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

陆以川走近时,李三援正在看校门口的公示栏,他见陆以川来了,摘下墨镜几乎是兴奋地问:“川川,你们学校招不招老师?”

“怎么?”陆以川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我刚才看你们公告栏,名师介绍那一栏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呢,他和我大学时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过。诶呀他以前说话结结巴巴的,竟然都成名师了,你说我也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岂不是小菜一碟。”李三援兴高采烈地指着名师堂下面,高三物理大组长的照片给陆以川看,那位物理大组长不知道在学校受了什么摧残,已经是大眼袋加地中海,看着比李三援大十岁都不止,“你介不介意我到这个学校来工作?我看很多小孩都会觉得自己父母是学校老师会不好意思,或者怕家长近距离看守没有自由。”

“不介意。你能进吗?”

“能的吧,我让陆屿帮我问问。”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屿真是万能得像叮当猫,什么事找他准没有问题。果不其然,只不过一通电话,没过几天,李三援就顺利和学校签了合同正式成为美术老师,唯一无法妥协的是,他那一头靓丽的长发保不住了,学校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求男教师留短发。

李三援摸摸自己的头发黯然神伤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去剪成了短发。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理发师尽最大努力给他的短发做出了时髦造型,每一根头发的翘起弧度都向偶像男团标准看齐,最终效果也算对得起逝去的长发。

折腾一番后,李三援终于如愿在这周一和陆以川一同走进学校,一个以老师身份,一个以学生身份,分别走向了教学楼和艺术楼。

分别前,李三援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塞给了陆以川,让他下课后直接到办公室来。

在陆屿的内部操作下,李三援不仅当了老师,甚至还分到一间个人独立办公室。不过学校那边本来并不缺美术老师,不好为了李三援要来就随随便便把在职人员赶走,于是李三援的工作便成了给三间教室同时上课的三位老师打下手,类似于助教。李三援当然知道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硬塞的闲职,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打杂,他进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美术组的老师,让他们有事时直接找自己代课,不用报备也不给课时费,差点被人家老师怀疑是教务处派来的奸细。

第一天上班,李三援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后就背着手满校园溜达。他仔细观察着陆以川之后学习生活的地方,想他也会和别的学生一样,在操场上跑步踢球,亦或是走在林荫道上沐浴阳光,可能还会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遇上些美好的邂逅。想到这,李三援脚步顿了顿,陆以川毕竟还是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有一个不正常的妈妈。

虽然还是挨着陆以川睡觉,但y国旅游回来后李三援便再未对陆以川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他在状态极度糟糕的时候和陆以川度过了短暂而荒唐的日子,当理智回归,他理所当然想要摆脱那种荒唐,让自己,让陆以川,都重新走回正常的道路,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这其实也是为了陆以川好不是吗?总不能真的以又是妈妈又是情人的身份和他绑在一起,耽误他的大好青春。但是陆以川似乎不这么想,他现在反而成为了主动的一方,会环抱着李三援睡觉,会给李三援洗头吹头,会帮他找好每天穿的衣服,还会在睡前醒后在李三援的脸颊、额头、嘴唇印上轻吻。李三援既想推开他,又忍不住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所以陆以川第一次亲吻他时他没有说话,这种亲吻便成为了日常。

怎么办呢?李三援找不出解法,他现在只能顺其自然,等着陆以川逐渐长大,逐渐对这种畸形关系失去兴趣。他比陆以川大这么多,当他脸上褶皱横生时,尚且年轻的陆以川自然会去拥抱新生活。而那时,他和陆黔安两个人都成了老头,估计也吵不动架了。

——

李三援拎着打包盒回到办公室时,教学楼正好打下课铃,学生熙熙攘攘走出教室,原本还安静的校园瞬间吵嚷得像周六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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