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都是千年的狐狸，也不用玩聊斋。周余棠能懂韩三坪的意思。韩三坪也瞬间感受到了周余棠的诚意。《潜伏》这个剧本，圈内评价很高，韩总也有认真看过，而且颇受震撼。此前他也没有想到，做青春校园剧起家的周余棠，竟然能将一个主旋律的故事讲得如此吸引人。以韩总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个项目基本上不会亏，甚至还有可能大赚，毕竟周余棠先前做的几部剧全部都是爆款。一部爆款主旋律影视剧，赚钱是其次，韩总更加看重的是名声。这对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周余棠把赚取名声的绝佳机会，送到了自己面前。韩总笑得很开心。多了这一层关系，两个人的距离无形之中就拉近了许多，韩三平主动开口：“余棠，前期筹备的怎么样了？要不要中影这边帮忙？”“差不多搞定了，这个月可以直接开拍，预计两个月以内拍完。”“不错，年轻人就是有干劲。”韩三坪很满意，继续问道：“电影呢？有没有电影方面的计划？”“我打算先把《潜伏》这部剧拍好，是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但具体剧本还没写好，等做好了一定让韩总过目。”“好，我很期待你的下一部电影。”李爽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见到周余棠出来，眼睛一亮：“余棠，韩总找你聊什么了？”“也没聊什么。”“没聊什么，留你两个多小时？”爽姐表示自己很无语。“就谈了《潜伏》这部电视剧，主旋律+谍战，从来没有过的类型，韩总还是挺感兴趣的，中影拿了剩下20的投资份额，他自己挂名监制”“我还以为伱提前预留20份额是为什么，原来是为了等着中影”爽姐恍然大悟，看向周余棠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倒也不是为这，那时候留下部分投资份额，是为了预防出现意外状况，最后没有找到合作方，工作室也能自己消化我接到韩总的电话也很意外，只能说是恰好遇到了机会。”周余棠轻笑道：“韩总上回在《那些年》排片开口帮了忙，这回就是投桃报李，还聊了聊我下一部电影”“下一部电影拍啥？”“没确定，《潜伏》拍完再说。”“跟韩三坪交流下来有什么感觉？”“我觉得韩总挺好说话的。”“呵呵，余棠，你现在可能还不太了解韩三坪的能量，等以后就就会慢慢知道了”李爽心情舒爽的做出总结：“总之，搭上了中影这条线，对你跟工作室的发展都很有好处。”四月初，国内影坛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李仁港导演的《三国之见龙卸甲》。这部总投资超过1亿的大制作，有香江四大天王之一的刘德桦跟港圈大哥大洪胖倾情主演。没上映就已经通稿漫天。吹什么三国史诗巨作，可与定档今年7月份的《赤壁》称一时瑜亮。导演李仁港一再声称自己是《三国演义》的粉丝，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故事，要我们看电影要抛开三国历史来看周余棠搞不清楚他究竟什么脑回路。三国里面能带着飞碟帽你敢信？看到安智杰跟于容光在那互砍时一个喊大蜀国万岁，一个喊大魏国万岁，周余棠在电影院里尬的脚趾要抠穿地面。还有曹cao这样奸雄，能带几岁大的孙女曹婴一起征战沙场，不知道的以为是过家家。拍的是三国这样史诗大作，本质上还是港产黑帮片的那一套。格局太小，最终票房才4000多万，市场给了李导最好的答案。时间流逝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四月下旬。《潜伏》剧组前期筹备完毕。在拍完定妆照后，剧组主创在横店碰面，开了个剧本研读会。几个主创演员分别从自己的角度谈了谈对于剧本的理解。都没什么问题，选的都是很专业的演员，提前下过苦工的。《潜伏》的故事很简单，主要发生在1945年霓虹投降以后，男主角余则成潜伏在国党最高情报机构军统局中当间谍。一方面声东击西隐藏身份，一方面暗度陈仓传递情报，同时还要周旋于真情人与假妻子的情感纠葛中，最后斩获重要情报，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重要贡献。周余棠这回是制片人，坐镇剧组统筹全局，将各个小组的方案开会讨论过后，让制片主任林良师兄分发下去提前制定好的制片表。导演姜维老师，副导演是文慕野，林玉芬没来，芬姐过段时间要拍《一起同过窗》第二三两季。这次电视剧剧组拍摄大概两个月，分成了两个小组，姜维导演负责a组，文慕野负责b组的工作。要赶拍摄进度，那么工作人员和演员的专业性就有很高的要求，江东工作室的团队也都是从《那些年》里一路跟过来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这回的演员阵容比起《想见你》跟《那些年》不可同日而语。清一色实力派。蹉跎数年只等一鸣惊人的实力派演员张颂纹。为了体验王翠萍生活状态特意去当了几个月村姑的曾梨。祖锋老师也是演技不俗，冯恩鹤跟吴钢两位更是不用多提，妥妥的老戏骨。就连演余则成的真正恋人的左蓝，都是中戏96级八朵金花之一的胡婧。黄小明客串了我党忠诚战士廖三民，但目前还在拍另外一部戏，要等到5月份才能进组。周余棠自己也在《潜伏》里面客串了一个角色，穆晚秋的丈夫谢若林。这个角色不同于余则成跟李涯两人，为了自己坚定的信仰而战斗，谢若林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来玩。这是一场赌上他性命的危险游戏。从头到尾，他就个自私自利的个人生存主义。可这样的角色，却也不令人觉得讨厌。周余棠的戏份不算多，起到的作用却很关键，而且每次出场都能留下名言名句。“啊！你看现在那些为官的人，嘴上都是主义，那心里全是生意！”“这未来和平了，就没有主义了，有什么呢？只有钱，你信不信？”“现在两根金条放在这，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妥妥的骚话大王。周余棠很喜欢这个角色，觉得演起来很过瘾。今年他红到发紫，正好给自家这部剧带一波流量与关注。姜维老师也是学院派导演，没搞什么开机仪式，直接就进入拍摄。剧组的演员们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前期拍摄的很顺利，没轮到周余棠戏份的时候，就坐在监视器后面给姜维老师当副导演。顺便偷学几手姜维老师的绝招。就周余棠而言，合作过的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像是薛晓璐老师，表达情感十分细腻，李国利导演，整体拍摄节奏协调的很好，那是几十年的功力。周余棠在剧组的时候，就时常跟这些导演交流，再通过自己观察到一些细节，形成自己的风格。所以林玉芬才会感慨，周余棠在《那些年》里从开始到拍摄后期，导演功力大进，连文慕野也有这样的类似的感觉。周余棠的戏份又提前拍了。没办法，最近他红到发紫，比起剧组其他演员，要忙的多。今天拍的是场夜戏。余则成在家包饺子，试探谢若林这一段。先是几人有说有笑的包饺子，晚秋帮余则成挽起了一边袖口。曾梨扮演的王翠萍心里极为膈应，手里包着饺子的动作不自觉加速，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她十分不高兴。翠萍是一个很直爽的女人，当下就直接干净利落的动手，挽起了余则成另外一边的袖口，粗鲁道：“妹子，你是读书人，你那小嫩手碰到他那肘子，他都能尿到裤子里。”“胡说什么呢？”余则成飞快地瞥了两个女人一眼，对晚秋解释道：“你嫂子人不错，就是嘴上没有秩序。”“咔，再来一遍！”姜维老师在边上喊停了，主动过来讲戏：“刚刚那段，晚秋的眼神要再婉柔一点，带点悸动的情愫，你喜欢余则成，要表示出对他的那种情感”周余棠通过气，姜维老师知道这位是有背景的，平时态度异常客气，教完了朱洁，转头又开始调度现场：“三号机镜头注意，要抓拍翠萍背影，这是一个处于生气状态的女人，脚步跟动作都很关键，二号机把镜头对准颂纹的表情，颂纹注意脸上要有一些心虚，各部门准备，开始！”就在朱洁这里卡了几次，接下来拍的很顺畅。大家都是老演员，配合很默契。翠萍看晚秋对余则成眉来眼去，扭身就进了厨房，晚秋则是当面ntr，飞快地凑上去在余则成脸上亲了一口，张颂纹有一个很细微的闪躲动作，短暂的惊愕过后，沉默的低头包饺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使命，更明白自己心里并不爱她，所以无法对晚秋的感情做出回应。三人气氛有些尴尬之时，周余棠梳着大背头，穿着得体的西装，双手插兜，风度翩翩登场。见到了桌子上的饺子，周余棠脸上玩世不恭之色突然褪去，愣了有几秒钟，余则成在边上敏锐的观察到了谢若林神情从神采飞扬变得低沉，只听他情不自禁的咬牙道：“我跟父母永别前的最后一顿饭，就是饺子，该死的鬼子！”
这也是谢若林这个角色整部剧唯一真情流露的片段。但从这段简短却饱含着情感的台词，可以揭露出其身世一角，同样是父母家人沦丧于日寇之手。就这一个镜头，拍了整整一晚上。主要姜维老师的要求很严格，这几个微妙的情绪变化，差一点都不行。《潜伏》里的每一个角色，包括谢若林在内，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这些细微的情感转变就是最好的表现方式。“姜导，周总，夜宵来了！”剧组里扮演保密局股长盛乡的演员抱着夜宵的跑了过来，几个女同志要保持身材，就吃黄瓜番茄。周余棠跟姜维还有张颂纹、冯恩鹤、吴刚几人坐在一起撸串。姜维导演点头赞道：“小张不错，眼里有活，演技也不错，过来一起吃。”“谢谢姜导赏识。”小张主动向周余棠、姜维导演等人表示道：“待会还有戏要拍，喝酒影响状态，我就以水代酒，先干为敬，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敬各位老师一杯。”说完，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瓶可乐，完事还打了个嗝，把众人都逗乐了。这小张叫张国峰，群演出身，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演技，拿到了保密局档案股股长盛乡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算多，但也是能出现在演员表里的那种配角。“盛股长，我感觉你都不像是演的。”周余棠打趣问道：“演的这么好，有没有什么秘诀？”“周总天赋才高，我就是个群演。”张国锋知道周余棠是剧组的投资人爸爸，谄笑道：“平时我就瞎琢磨，把自己融入角色，比起几位老师，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冯恩鹤老师问道：“小张，我听你口音，像是东北人啊？”“俺是鲁省人。”张国锋憨笑道。“哟，那跟姜导是老乡。”“真会说话。”姜维老师撸了一串羊肉串，有感而发：“余棠，不瞒你说，开拍之前，我个人的意见是觉得曾梨太漂亮了，不太适合女主角翠萍这个角色，但现在看来，你的眼光真可以。”“去年我把这个本子给曾梨的时候，她为了演好这个角色，特地去陕北农村待了好几个月。”“难怪，那种农村妇女的粗鲁和泼辣表现的很好，真是个好演员。”姜维老师点了点头，给出很高的评语。拍完夜戏回到宾馆，周余棠总感觉哪里不对，泡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记忆灵光。他立刻找林良师兄问清楚张国峰底细。了解过情况，紧接着就拨打了帽子叔叔的电话。当晚，当地派出所重拳出击，直接带走了这个化名为张国锋实际却叫做吉世光的逃犯。“周余棠，你怎么知道那是逃犯的？”“我的记性一向很好，拍戏时看到就觉得眼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晚上吃夜宵照了面，他漏了口音，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通缉他的新闻越想越觉得像，确认过身份，就给派出所打电话确认了身份信息，还真是他。”“你立了大功，这人很凶残，也很狡猾，98年的时候跟同伙当街抢劫杀人，抢的还是位阿sir，团伙几人动了刀子，把那位阿sir伤成了8级伤残，到现在都只能靠拐杖走路，现在终于抓到他了，我要替那位同僚感谢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都是我份内之事。”周余棠去做了笔录，因为事情影响颇大，当地的所长都主动出来，朝着周余棠敬礼道谢。“余棠，对不起，我的错，不会给剧组造成负面影响吧？”林良师兄接周余棠回剧组，很是惶恐的道歉。他是制片主任兼任选角导演。这个张国锋，也是他招的人，算是横店这边很有名气的配角，跟几个群头还有制片人关系都处得不错，谁也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案底。“问题不大，换个人上就行。”周余棠笑着拍了拍林良师兄的肩膀。要说这货也真是老奸巨猾，当年团队犯事以后，就果断跑路，那个年代的监控还没有普及，他就买了个假身份证，堂而皇之的用张国峰这个身份生活了快十年。刚开始在ktv理干些销售酒水的活，不怎么敢露面，后来发现没有露馅，还去做舞台临时主持，几年下来，胆量是越来越大，直接混进横店当群演。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还真给他混出点名堂。先后演了十几部戏的配角，这次算是栽在周余棠手里。“真是逃犯啊？那胆子是真的大，还敢当演员？”姜维导演也是惊呆了，昨天晚上他还夸人家演技好，当天晚上人家就进局子了。冯恩鹤跟张颂纹等剧组主演也是三观震碎。从业这么多年，真没有遇到过这样奇葩事情。“喂，施施，我没事”周余棠出来就接到了刘施施的电话，解释了一番。顺便给发消息过来的大美媛还有家人们回了消息。昨晚人气超高的周余棠被带进派出所，蹲在剧组边上的媒体记者宛如过年。新闻就讲究个时效性，第二天一早上就已经挂满了几家门户网站的新闻头条，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离谱的小报，说周余棠拍戏期间，在横店三条街采风遇到了官方扫黄活动进去了各种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总之热度拉满。第二天剧组这边开了个记者招待会，配合横店这边的派出所一起发表了联合声明。“我与罪恶不共戴天！”周余棠跟当地派出所所长握手的照片登上了新闻头条。明星拍戏的时候闹绯闻上头条的见过，还真没见过明星因为逮捕逃犯上新闻的，杨蜜跟糖嫣都服了，她们觉得周余棠的运气真的好。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潜伏》剧组倒是获得了空前关注度。至于剧中“盛光”一角的戏份，自然要重拍，张颂纹打电话摇了好兄弟周亦围过来救场。周亦围在横店拍电视剧《名门劫》，刚杀青准备回京，收到张颂纹消息，没有丝毫犹豫，当天进组。比起张颂纹遇到了周余棠这个伯乐，周亦围的处境算不上好，演的剧本都是小制作，这回能进《潜伏》这样的大项目，也是喜不自胜。其实，这位老兄的演技还是很不错的，姜维导演与周余棠都对他十分满意。《潜伏》这边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08年的五月份，因为西南之事，国内气氛有些沉重。周余棠此时还在横店拍戏，他让爽姐以工作室的名义捐了100w，另外捐赠了一大批生活物资。周余棠在监视器后面看着张颂纹与冯恩鹤老师飙戏。这一段戏是嫁祸马奎的那段，也是全剧最经典的镜头之一。吴站长看着余则成跟陆桥山从马奎家里发现的密画，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还踏马独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好，过了！这一段真的绝了！”拍完这一段镜头的姜维导演十分激动，对着周余棠说道：“我有预感，这部戏一定会成为经典。”不止是姜维导演有信心。几位主演也是越演越有信心。曾梨为王翠萍这个角色当了好几个月村姑，张颂纹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少。从接到了周余棠这个剧本开始，他就没有再接过戏，闭关研究余则成这个人物。分析他的行为模式，以及语气姿态，此间跟周余棠这个剧本作者还有姜维导演沟通过无数次，最后才总结出了最为妥帖的表现方式。而被姜维老师评为好演员的曾梨，这天半夜溜回房间的时候，被闺蜜胡婧逮个正着：“好哇，梨子大美人，我说怎么隔三差五的晚上房间门老无缘无故开那么一下，你要不干脆天天住你那好弟弟房间里得了。”本来剧组给几位主演安排的都是单人间，但曾梨跟胡婧这两闺蜜关系好，她特地要了个双人间。胡婧很感动。等过了段日子她就后悔了。本以为曾梨是跟她姐妹情深，没想到是拿着她当幌子，晚上出去约会小情郎。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曾梨也是脸有点红：“我是跟编剧聊剧本。”“呵呵，谁聊剧本聊到半夜？”胡婧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一副你骗鬼的表情。突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曾梨，一脸促狭的笑：“可以啊，大梨子美人，三个多小时，在最美的年纪，遇到最厉害的弟弟”“你再敢胡说！”她话都没说完，曾梨就已经恼羞成怒的扑了上来。“蜜蜜，《同窗》六月二十二号开播，你记得预留出档期跑宣传，糖糖那边已经通知过了，她没有任何问题，《同窗》第二季剧本已经完成了，准备定在七月份开拍”周余棠抱着青衣美人给大蜜蜜打电话交流工作。他组建的编辑部门开始发挥作用，鲍晶晶等几个新人编剧异常给力，按照周余棠给出的大纲，已经写完了第二季的剧本，最后交到周余棠手里，稍微修改了下，没有任何问题。其实《同窗》的故事真的很简单，讲的就是很接地气的普通大学生日常，几位主演在日常当中获得成长的故事。但简单的故事，同样也有可以打动人的力量。刚跟大蜜蜜谈完，周余棠突然接到了李爽的电话，得知了另外一个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