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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次杀人,刀子先是受到绵软无力蠕动的肉块的阻碍,那小小的阻力实在是微不足道,哪怕他手抖个不停也能捅进去。耳朵听见了小小噗嗤一声,伴随着抽出的刀刃,赤红的血喷溅了他一身。

程悦一点也不发怵,他只是有点紧张。这一刻他太想去看看那张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脸了,于是他跌跌撞撞地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去寻,他终于在一个胡同里寻到了。

程悦藏在暗处,看着低眉顺眼站在梁济身边的男孩儿。

“你这事儿做的,怎么留下把柄等我来抓。”梁济手背拍了拍跪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胖子,“这不等我来整治你吗?”

白湫廉瞥了一眼梁济,瞳孔猛地一缩,那黑黢黢的枪口惊的他冷汗直冒。死梁狗揍这胖子一顿教训教训就行了,本来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也没酿成大祸,这死狗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见血、要人命!

容不得多想,白湫廉一脚踹开快尿裤子的胖子,冲过去给他肚子上来了两拳,嘴里骂着:“你他妈知不知道帮里的规矩,吃了熊心豹子胆串通外人来堵梁哥?”

白湫廉费劲儿揪起胖子,用力给了他两耳光,打得胖子眼冒金星,然后把他狠狠掼在一边儿,啐了一口唾沫,“操,你这死胖子就是欠教训!今儿我就替梁哥让你好好让你长点记性!”

白湫廉狗腿的凑到梁济身边儿,谄媚地笑着:“不劳烦您费心脏手了,我替您教训这头死肥猪。”说完一变脸,朝着胖子怒吼道:“赶紧滚!别他妈再在这儿碍梁哥眼了!”

胖子还被那两耳光揍的正晕头转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连声朝梁济道谢,然后忙不迭地狼狈逃走。

梁济没多做置喙,一手按住僵硬的白湫廉的肩膀,一手扬了扬示意都散了吧。

“小湫啊……”等到胡同里就剩下他们俩人,梁济感慨一声,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白湫廉的脑袋,“我是不是给你太多脸了啊?”

“梁哥哪里话?”白湫廉不敢有半点动作,干巴巴应着。

梁济叹了口气,抓起白湫廉的头砸在一旁的墙上,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蝴蝶刀,眼都不眨刺进了被压在手下人的肩胛骨里。

“以后别再做多余的事了,好吗?”梁济松了手,在跌在地上的白湫廉身上擦擦了手上的血,拍了拍他的头,也没等他回应,转身离开。

程悦这才回过神,下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他把一切都看得门儿清,他没想到梁济这么肆无忌惮,枪像个玩具似的随时随地就能掏;更没想到白湫廉不怕死到分明知道梁济有什么还有勇气去救那胖子。

白湫廉痛苦地呻吟唤回了程悦的神儿,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就见男孩儿自己一个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揩了一把流了一脸的鼻血,蹒跚着离开了这处罪恶之地。

猛然间程悦想起了死了很久的妈妈,他们都像那野草,倔强倨傲、从未屈服。

“小湫……”程悦细细咀嚼这来之不易的名字,这短短两字像那铁杵一样死死插进他因杀人岌岌可危的神经之中,定了他的心神。

于是程悦也转身离开,这之后他不会再以这样的身份躲在暗处畏畏缩缩地来见小湫了,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亮处去看他。

于是程悦一步一步踏过尸山血海,他手刃了他的父亲,他割断他的兄弟们的喉咙,然后他成为了西区的程悦,再也没有人会记得那个贫民窟里趴在妈妈尸体身上无助哭着的程悦了。

白湫廉焦躁地啃着手指,怎么一个个都是精虫上脑的下三滥,可是眼前这人他又得罪不起。深呼吸几口,他定定了心神,压抑住怒火开口:“程哥,我才15。”

程悦走下主位,眉眼弯弯摩挲着他的脸:“很可爱的年龄呢,我今年也才21呢。”

妈的,死恋童癖。白湫廉压着恶心不把那只揉搓自己脸的手拍开。“你还有没有点道德感了?”

程悦乐了,他能走到今天这处,就是因为抛弃了最碍事最没用的道德。身处高位的哪位不是心狠手辣呢?也就是他的天真可爱的小湫这么妇人之仁了。

白湫廉话一出口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他妈不是废话吗?西区明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红灯区一片片,这老大又能干净到哪儿去呢?

“程哥,我是个带把儿的。”笑他妈的笑!白湫廉看着面前那张笑的开心的脸,恨不得一拳砸下去。

“我知道小湫是男生呀。”程悦愉悦地抓住了白湫廉的手,放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敢怒不敢言的小湫真是十分的可爱,“我记得梁济是个荤素不忌的,你没见过他玩儿男的?”

白湫廉一口气被堵的没上来,缓了缓开门见山:“可我不想被你玩儿,懂吗?”

“小湫这么说真伤人心,”程悦委屈地耷拉着眼,“梁狗可以,我就不行吗?”

“我没和梁济搞过,我俩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白湫廉把伸到他衣服里不安分的手拽出来。

程悦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那我给小湫第二个选项吧。”

这话一出,白湫廉就和两个枪口对上了眼,在主位旁侯着的两个女人掏出了对着他。

“是选择活着被我操呢,还是死了以后我奸尸呢?”程悦用手卷着白湫廉细软的黑发,绕了几圈用力一扯,那脆弱的乌发不便断在他指尖儿上,“小湫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选择活着。”白湫廉识相低了头,他想过鱼死网破,但是那条还没发出去的短信和小雨还没上的学绝了他幼稚的念头。

“小湫好乖。”程悦开心地把白湫廉从椅子上拉起来,急不可耐地牵着他的手往内室走。

外面日头高照,晃地白湫廉眼花耳鸣。他咬了咬舌尖儿镇定了下来,使了劲儿带着程悦停了下来。他掏出手机拨了梁济的电话,递给程悦,“你俩先敲定合作的事儿。”

程悦笑眯眯地应好,也没接过电话。那边刚一通,程悦淡淡地说:“梁济,我是程悦,合作愉快。”说完就摁断电话继续引他往前走。

白湫廉瞠目结舌,呆呆地跟着走了好一截儿都没回了魂。直到程悦双手一伸脱光他身上的衣服,双臂一横把他抱到浴缸里,温热的水浇在他身上,白湫廉才回过神。他慌张地看着程悦裤裆那儿鼓鼓囊囊的一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试图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这暧昧的气氛:“你和其他人合作都这么草率吗?”

程悦往手里挤了些洗发液,轻轻揉搓起了沫儿,然后把手覆在白湫廉凌乱的头发上慢慢地抓挠。“没有,我怕你朝梁济喊。”

“喊了也没用,你还不清楚谁派我来的?”白湫廉这时候也琢磨出点味儿了,自己这屁股就是留给程悦的。一想到那被各方势力拼死抢夺的港口控制权,最后居然都败给了自己的屁股,让他不合时宜的想笑出声来。

程悦报以一笑,安安静静的把身下的小孩儿洗干净。他轻柔地抚过白湫廉后背肩胛骨处那小小的一块儿疤痕,这是让他涅盘重生的始基,他越看越喜爱,越看越心疼,情不自已地吻了上去。

白湫廉浑身一颤,这么快就开始了,他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这一吻便不可收拾起来,淋浴头跌落在地,滋了程悦一身。程悦整个人都陷进浴缸中,他沿着那瘦削的白肉吻下去最终在腰窝处流连忘返。

白湫廉被这羽毛般的吻痒的浑身颤抖,小声的喘着气,可这浴室太大太空荡,这天籁般的声音自然是一丝不落全进到了程悦耳朵里,程悦兴奋地双目赤红。他如履薄冰地把小湫抱到自己身上。

程悦拉开裤链释放出那头巨兽,他一向很有耐心。他宽大粗糙的双手揉捏着白湫廉那对肥软的双臀。这具年轻的身体仍旧保持着一团稚气,跟他白嫩灵敏的臀部,与那水纹之下小小的扭动混在一起。那团稚气就是他欲望的回声,是令他欢乐的震颤,也是叫他冲动的刺激。

白湫廉一动不敢动,庆幸自己不用回头去面对这惨无人道的酷刑。他忍不住闭住了眼,黑暗之中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在不断玩弄他双臀的手。

程悦试探地用一根手指在那未曾被人到访过的幽径口来回打转,那可爱的穴口全然继承了主人此时此刻紧张的情绪,轻轻地翕合收缩着。程悦爱极了这青涩地反应,他顺着水缓慢地一点一点将手指伸进那紧致的穴道,生怕弄疼了男孩儿。

身体被侵入的异样彻底击溃了白湫廉故作坚强的外壳,他小声的啜泣起来。到了这般田地他已然是逃不掉了,只希望这荒谬的一切可以快一些过去吧。

“别哭,别哭。”程悦一下慌了神,抽出手指将男孩儿翻过身,俯身用嘴衔住男孩儿流下来的滚烫的泪珠儿,心如刀剜。

白湫廉不曾想这丢脸的一目居然被人瞧了去,有些恼怒地推开舔舐自己眼珠的脸,恨恨地说:“磨叽什么,直接进来吧。”

“小湫怎么比我还没耐心,”程悦哑然失笑,“我不想让小湫受伤。”

太他妈会装了。白湫廉歪嘴扭曲一张脸打量程悦,冷笑一声,真他妈怕他受伤就不会强迫他非要做这档子事儿了。上上下下扫视了程悦一番,白湫廉的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伪君子。”

程悦听了这话,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擦眼泪,一只手猛地捅进去两根手指,这一下疼的白湫廉倒吸一口冷气。

“小湫真聪明啊,”程悦在热乎乎的软肉中探索着,指尖碰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坏心眼地戳了戳,就见怀中的男孩儿一下变了脸,嘴中猝不及防泄出几声曲折婉转的娇吟,“我可比不上小湫这个真君子呢。”

白湫廉被这陌生的快感席卷大脑,全身的细胞都在这痒意中炸裂开来,令他惊骇不已。他挣扎扭动着想要逃离,可程悦怎会给他这机会,按住他的肩膀逼他自己往还潜伏在身体里的手指上坐,强迫他奸淫自己。

“呃……”未经人事的那处被刺激的太过,没几下身前那可爱娇小的小小湫颤巍巍的吐了精,白湫廉的理智被这奇异的感觉搅弄成了一团浆糊,但他还太青涩,痛苦大过情欲。

“你这个……强奸犯……”渍渍的水声在白湫廉身下不住的响,搞得他心烦意乱,一时之间忘了维持那张讨好人的假面,口不择言起来。

“所以小湫要坚强,勇敢地保护好小雨对吗?”程悦没有被激怒,笑吟吟地配合着小湫演好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知道小湫是个嘴脏心净的好孩子,再增加了一根手指,轻轻地进出,开辟着这无人之境。

这威胁太过于管用,白湫廉便乖乖放松了身体由着程悦进入自己。他慢慢调整着呼吸,忍受着身体的开拓。随着入侵的步步深入,他再也抑制不了,战栗着,指甲嵌入囚禁他的手臂,“求你了,停下,别这样。”

“小湫告诉我,为什么对一个毫无血缘的关系的贱种那么好。”程悦心脏酸酸涩涩的,他气恼地加重了力气。凭什么,一个杂种,可以好到甘愿雌伏在他胯下任由他操弄!

“小雨……不是贱种!唔……嗯……”白湫廉折磨着自己口腔中脸颊两侧的软肉,不愿喘叫出声。

洞穴的入口终于变得开阔明朗,程悦沉默不言,缓慢却坚定地接近入口,可算忍着心急到了跟前,尝试着慢慢进入。

男孩儿太不成熟,甬道是那样的狭窄紧致。程悦被夹的大汗淋漓,深呼吸几口气才守住精关。

白湫廉感受到了程悦那处巨兽的形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他那处皮肉撕裂的声音。他觉得他啊,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发现了,被捕猎了,无助的,无告的。

男孩儿上下摇颤着,化作成小小海浪中的一只小小孤筏,颠簸着,摇摆着。他感到无措,他感到惊慌。这是从未有过的可怖的体验。他只好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双臂,随着男人起伏摇摆。

其实没有那么痛,因为这是一个温柔胆怯地冒险者。身体被撑开抽插的感觉实在新奇,入侵者是那么柔和平缓,没什么太激烈的快感,每一次的冲撞携带着是奇怪的酥麻,让白湫廉不禁怀疑是不是有蚂蚁在他的尾椎骨上四处乱蹿。

有只小小的动物在小口小口地啜着他的核心。

程悦沉浸在那贪婪地包裹住探进来的自己的软潮之中,他得到了鼓励,于是他迅速长出根须,触碰着所极的每一处柔软。

白湫廉为自己这战栗的快乐感到羞耻。

轻轻地水潮裹挟着肉体碰撞的声音,程悦趁着白湫廉出其不意,猛地挺身,铃口触及到一个浅浅的凸起,接着就是

“哈……给我……慢点……”白湫廉的双腿骤然地瘫软下去了,一阵酥麻突然由他背脊传下来,他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接着又像脱了钩似的突然跳动起来,“哈……停下!别,别撞那儿。”

显然这对一个初尝禁果、沉溺情欲的人是不管用的。程悦是一个好的学习者,一次便足以熟练。他仿若终于在一片漆黑中望到了光,便蒙头向其冲撞。

世界无限度膨胀。大地在膨胀,流水滑向了低处。天空在膨胀,星星滑向了两边。

程悦心疼的将男孩儿的双臂扯到自己的脖颈上,凑过去给男孩儿一个温柔安慰的吻。白湫廉无助地与程悦唇舌纠缠,渴求从中汲取到一丝依靠,他无依无靠,随着上下浮沉,所有的喘息呻吟都被尽数吞下。他的敏感被不停撞击,他迫切地想要自慰射精去舒缓羞耻与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白湫廉绝望地发现,他做不到。他耻于在程悦面前手淫。

可是他太渴望了。于是白湫廉牵住程悦的手,牵引他到自己耸立的那处,然后附在他的手上让他好握住那坚硬的器官。

程悦的动作一顿,撞进了白湫廉那充盈着乞求与无助的双眸中。

“帮帮我吧,好吗?”

然后,轰然一声,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于是,他像跳伞员一样离开了飞行舱,在降落伞没有抖开以前,白湫廉经历了美妙无比的时间,他的身体正在失去控制,那是一种真正意义的自由自在,他飘泛着向下面坠落,坠落的过程被无限拉长了,下面没有底。

白湫廉害怕的紧闭双眼,体味着前后同源的愉悦。他的身上一定长着一个地狱吧,神派程悦来,为的就是拯救他充满下流欲望的灵魂,把这魔鬼送到地狱去吧!

“快些吧,程悦。”

他分不清究竟是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彻底被欲念与快感,管不住了自己的嘴,自己支离破碎的矜持;还是他太痛了,痛的他泪流满面,迫不及待希望这场漫长的酷刑快些结束。白湫廉扣住程悦的后背,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欢愉的红痕,不管不顾地大声呻吟呐喊。就借此鼓励他吧,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有力,让彼此更加用力地镶嵌在一起吧,让这一场荒诞可笑的闹剧快些落下帷幕吧!

他的男孩儿一定在我的身体里埋入了十万响的火药,自点火开始,便失控地噼里啪啦轮番炸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掐灭它,它在程悦的皮肤肌肉和骨头中崩裂,不断往返天堂和地狱之间。

程悦抱起男孩儿,将他用力嵌在怀里,冲锋陷阵直至精疲力尽。一起在这水波中沉浮吧,就在这混乱不堪的不净之世中一起高潮吧。像盘旋在一起的鹰一样,在飞快地向一个深渊坠毁。

他们忘了自己,像四处的浮云似的,承受着狂风的透入;他们没了自己,融在了那早已冰凉的混浊之水中。

“小湫……”程悦猝不及防被那含着一汪春水的眸子惑了心智,他情不自禁地呢喃,“你爱我吗?”

白湫廉眼里漾着春意,偷听到了这喃喃细语,盈盈一笑,喘着气回应着:“我当然是爱啊。”

骗人,对你来说我们才仅相识一天。程悦心里酸涩。

可他似又着了魔,放缓了动作,一下一下轻轻研磨着包裹着他的软肉,胆战心惊地开口道:“你是恨我的吧,恨不得啖我的血、吃我的肉的吧。”

这人怎这般奇怪。白湫廉蹙紧眉头,自己又不是什么食人的怪物、杀人如麻的魔头,为什么要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活生生的人。

程悦紧张地盯着身下男孩儿的如涂了朱砂般殷红的嘴唇,等待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斩下他的头颅。

“我不恨你。”这如喟叹般轻轻地话语一出,一滴灼热的泪滴就落在了白湫廉如雪如玉的胸膛上,接着便是倾盆大雨的泪珠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

程悦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哭出瓢泼大雨般的泪。白湫廉没骗他,程悦仔细地看着那双瞳剪水的眸子,里面有厌烦、有屈辱,却单单少了恨。

“为什么……为什么……”程悦一下发了狠,用力地冲撞。

白湫廉因这猝不及防地撞击精关一下失了守,溅了正攻城略池的那人一身,快感潮水般涌来,大脑无法思考,嘴里也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

程悦愈发凶猛,他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床第之间何必讨论这些扫兴的话题,他不想让那嘴吐出会令他崩溃的答案。可是他又忍不住去瞧那双眼如明珠的眼,惊觉其中竟深深藏着悲天悯人的神色。

眼里的泪流地更凶,程悦可以将一个凡人的腿折断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却无法圈养一位为世间茫茫罪孽深重众生悲愁垂涕的神明。

“求你……求你……”程悦匍匐在白湫廉身上,将头颅埋在他的脖颈处,他痴迷地呼吸着,他喜欢他的鼻翼满是小湫的气息,他情愿因他沉醉。

程悦狠狠地咬住他肩颈处的皮肉,将所有悲哀倾泻而出。求你……也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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