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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荒郊野岭的深夜,万籁俱寂,诡异的红月悬在天上,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白喜和宿星渊再回过神来,就处位于这处荒凉之地中。

两人面面相觑,都对目前的状况不明所以,打量四周。,

“师尊!”宿星渊率先发现前方昏迷身着白衣的洛思明。

“师尊,你醒醒啊?”洛思明上半身被宿星渊抱在怀着,唇色苍白,半天没有反应。

洛思明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好不狼狈。

“师兄,师尊昏迷不醒怎么办?”

白喜半蹲在旁边,正要探洛思明的鼻息,一口浊水自洛思明口中吐出,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

“星渊。”七杀仙尊声音虚弱。

“师尊你醒了。”

“咳、咳咳。”夜风寒凉,洛思明衣袍潮湿,冷得环抱住自己:“本座现在灵力全无,星渊你那?”

宿星渊捏诀想给师尊弄干衣服,丹田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没有。

宿星渊面露苦色的摇摇头:“师尊,我也没有。”白喜自然也无。

“师尊这到底是哪?”

洛思明眸子微深,扫过两个弟子焦急的神色。

然后微微摇头,头痛迟钝的不能思考。

“师尊,你身子好冰。”宿星渊不再问,忧心忡忡,手下的人身体冰冷虚弱。

白喜低头在不远处找来木头,在一旁钻木取火,阴风阵阵连个火星都不见。

宿星渊眼见没热源,急道:“师兄,我们得赶紧寻个住处。”

不能让师尊躺在这冰冷的荒野。

“咳咳”七杀仙尊脸颊绯红,掩面虚咳,周身疼痛,像是染了风寒。

可,这目之所及全是荒草废墟哪有人家。白喜脱下自己衣物,半蹲着靠近师尊,将衣物披在洛思明身上。

逾矩地用了点力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音:“师尊,您别嫌弃白喜。”

聊胜于无,七杀现在难受的没有一点力气。

白喜身上只剩一件中衣。

“你在这看好师尊,我去四周查看有什么村落,得给师尊找个御寒的地方。”

“师兄,我去吧,这奇怪的地方怕有什么危险。”

白喜摇摇头:“你看好师尊就行了。”

怀里的师尊不知何时发起高热,阖上双眼,眉头紧蹙。

“好,师兄!”顾不得师兄,宿星渊扒了师尊潮湿厚重的衣袍,只留下薄薄的雪白中衣,把师兄的衣服披在师尊身上御寒,又开始扒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给师尊盖在身上,紧紧抱着师尊。

师兄渐行渐远,宿星渊只能期盼师兄别遇到什么危险,赶紧找到村庄。

白喜漫无方向的寻找附近的村落,沿途留下记号。找了得有半个时辰,白喜气急败坏,狠狠的踢向脚边的岩石,这鬼地方不会没有人吧。

远处传来喜庆的唢呐声,一行浩浩荡荡的娶亲队伍迎面而来。

荒郊野岭,哪里来的迎亲队伍。白喜躲在宽阔的岩石后面,仔细瞧去。

为首的新郎官跨下高头大马,身着红色喜袍,人身蛇头,青面獠牙。

前面带路的媒婆脸的左下方一枚大痣,面色雪白,皱纹纵横,颊上两坨圆圆的红色腮红,身材矮小,只到马腿,在前面领路,语调奇怪不似人:“青蛇上仙今日去桃花村取娇娘,可别忘了我这老婆子的赏钱。”

蛇头吐人言:“这是自然。”

白喜心下惊骇,上仙?自古修炼,相由心生,这蛇妖连人头都未修出来,一看就是修的就是邪门妖道,竟敢称上仙。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非走天地正道,行善积德,不能称仙,否则天劫难渡。

队伍走远,白喜才敢探头,听那个媒婆说这附近有个桃花村。

白喜远远偷偷跟着到了村口,浩浩荡荡的娶亲队伍进了村。

白喜沿着记号往回返。

宿星渊接二连三地打着喷嚏,紧紧抱着怀里的师尊,两人的身体温度变得相同,都异常的冰冷。

白喜接过洛思明:“宿星渊,师尊还好吗?”

宿星渊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师兄,师尊会不会有事啊。”

“别胡说。”白喜脸色不好的冷冰冰打断宿星渊。

洛思明好看的脸颊被烧的通红,呼吸都微弱了许多。

白喜背过洛思明,宿星渊打着喷嚏把自己的衣服和师兄的衣服披在师尊身上。

白喜愁眉不展的闷头走。

“师兄,这附近有村庄吗?”

“嗯。”

“太好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大夫给师尊看看。”

“不去那。”白喜把来龙去脉给宿星渊讲了一遍:“你没有法力,师尊昏迷不醒。蛇妖娶亲,那里不安全,我在那个村庄附近发现了一个破庙,我们去那。”

“好。”至少得给师尊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三人来到破庙,破庙像是刚刚荒废不久,还没有太多杂草和蛇虫鼠蚁,四周密不透风可供容身。

只是香案后供着身首异处的一副骷髅。

“这!”宿星渊语塞,怎么会有庙宇供奉骷髅。

白喜心思全在师尊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及师尊重要。白喜一门心思放在钻木取火,终于一点点火星变成小火苗。

手划过师尊单薄的衣服紧,白喜一点点剥开师尊身上带着潮湿的亵衣。

饱满的腹肌,宽肩蜂腰,双腿颀长白皙的流畅的肌肉曲线和身形。

骨节分明的手,曾经大力钳住过他的腰。白喜咽咽口水,不敢再看。师尊还病着,他不能胡思乱想。

脱下自己的沾着体温的亵衣,把师尊放到火堆旁穿上,衣服有点小,勉强穿上,紧绷绷的,又把宿星渊红色棉袍盖在师尊身上,下面铺满了杂草。

自己用粗布麻衣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布料粗糙,白喜强忍不适。

宿星渊坐在火堆旁边,目瞪口呆的师兄大胆的把师尊扒了个精光的裸体之后,也咽了一下口水。

“师兄,还是你想的周到。”

白喜烤着师尊的衣物。师尊的体温已经有下降的趋势,不幸中的万幸。

白喜和宿星渊几近一夜未合眼,守着洛思明,如果再严重下去,他会冒险去桃花村取药。

再一次摸向师尊的额头,体温隐隐有上升之势。

桃花村的蛇妖娶亲也该结束,他得去找大夫,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去桃花村看看有没有大夫。”

“师兄,让我去吧,此行危险,我还是有些剑术在身上的。”宿星渊连忙站起来。

“我是师兄,轮不到你去。再有,你现在能唤出剑吗!在这看好师尊,师尊要是有半点差池,我不会放过你。”

宿星渊还要再说什么,师尊躺着不安呢喃出声:“无相”

一会又道:“水”

宿星渊只得照看师尊。

“咱们来时的路有条小溪,你还能找到吗?”

宿星渊点点头:“嗯。”

“你去拿香案上的器皿帮师尊取水,快去快回。”

“好,师兄。”

宿星渊出门取水,白喜远远看见宿星渊回来,才出了破庙向桃花村出发。

遇到危险,他死了也就死了,宿星渊不能。

师尊醒来也一定更想见到宿星渊。

走进村子,行人一路都没见过,一户人家院门大开,门上,窗棂上都贴着大大的囍,想必是这家的女儿被迫嫁给了那个蛇妖。

看来宴会进行到很晚,蛇妖也没有把村子洗劫一空。

透过门,两个妇女收拾着吃完的桌椅板凳。

两人都洋溢着笑容,交谈着:“你家女儿可真是好福气,能嫁给青蛇上仙,真是八辈子的福气哟。”

“是啊。我家小女儿是出落的大方,还有这等仙缘。”

夸赞的那个妇人,转过身眼里带着精明的算计,手里拿着一个盆:“那,你家小女的血,就送给我回家吃了。”又拍拍她:“你们有青蛇上仙庇护,以后还愁什么!”

嫁女的妇人冷笑一声,点点头。那个青蛇上仙不知取了多少少男少女,哪会记得她这个丈母娘。

把抹布作响的摔在桌子上,继续擦桌,贪心的东西,多吃也不会增长一点。

那个人身蛇首一看就是妖物,这个妇人嫁女竟然那么开心,简直不可理喻,这些人被这些妖物控制了思想。

这个地方充满诡异,师尊那样的修仙大士也会法力全无。自顾不暇,还是远离那些妖物,不要多管闲事。

一路上问无可问。白喜硬着头皮返回询问:“两位姐姐。”

那个端着盆的妇人一看他,顿时故作妩媚起来,身着棕色布衣,腰上的白色围裙沾着血迹,都快围不住她的身形:“好俊的小哥啊,哪里来的,嘴巴这么甜,还叫我姐姐,姐姐岁数都能当你奶奶了。”

这个风骚的寡妇!

白喜扯谎:“在下来自柳庄,家中父母相继离世,来投靠叔伯的。不慎迷了路,又遇山中猴子抓挠,受了伤,想问问贵村的大夫在何处?”

白喜抬头给妇人看脖子上的微微结痂的血痕。

妇人将信将疑,瞧见伤痕,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你可是来对地方了。”

“姐姐今天心情好,跟我走吧。”

看起来还是正常人,除了对待妖物与众不同的态度。白喜压下害怕的心情跟着妇人走。

还真的到了一处飘着草药味的医馆。

“你自己进去吧。”

说罢,那妇人,端着自己的盆婀娜多姿的走了。

白喜敲门,一个身材佝偻矮小的老头打开门,不耐烦道:“干嘛!”

看见白喜的面相,目光在他的脖子上扫过,目光快要凝成实质,舔舐到他的皮肤。又转变了态度,“有什么事啊?”

白喜压下不悦,又重复了一遍说辞,不过受伤的人换成了家妹年幼沾染了风寒,来求药。

那老头混浊的眸子闪过精光:“风寒啊,风寒好治,十两银子一副。”

十两,说实在的白喜现在兜里揣着他的全部家当,就是牛二没要的那二十多个铜板,但寻常的风寒药一副,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够了。

好声和老头商量:“大夫,您医者仁心,救救家妹,那十两银子我实在是拿不出,只兜里二十多个铜板,我全都给你。”

那老头也知道他当然拿不出,伸出手扣了扣白喜脖子上的结痂:“那你陪老汉一次也能抵得了药费。”

白喜单手拽住老头作恶的手:“死老头,你别欺人太甚。”把这老头绑起来,再拿也一样。

那老头嘿嘿一笑,另一只手大力的掰开白喜的手,一个利落的擒拿,把他圈在怀里活动不得。

身材矮小的老头只到白喜的腰间,还亲了一口。

把他禁锢住拽着到了屋子的床上用布条捆住四肢。

“你放开我!”白喜死命挣扎,双腿乱踢,老头的力气奇大无比,抓住他的双腿缠上布带的手都纹丝未动。

“嘿嘿。”老头解了白喜的衣带,就看到了满目的春光:“小美人骚气的狠,连中衣都没穿等着被我玩。”

白喜挣扎不得,心系师尊又着急:“你放开我,我陪你,你给我药!”

“晚了。”

老头指甲盖中藏着污泥,扣弄着白喜的脖颈的结痂。

白喜一声不肯吭,太过担心师尊,服了软:“我求你,给我药。”

“行行行,待老汉玩爽了自然给你。”

老头像猪一样身体拱着,用肥厚的舌头舔弄着白喜脖颈为数不多的血液。

好恶心。恶臭的气息铺面,白喜胃中翻江倒海。缩着脖子也无济于事。

老头舔着白喜身上的各种伤口,脖颈身上的划痕,手腕上的刀伤,抽打的痕迹。

还有脸上被耳光扇出来的肿起。

用膻腥味萎缩的阳具,摩擦他身上各处的伤口,白喜忍住作呕,不一会老汉将稀薄的精液一点点落在他的脸上。

老头解了布条,拍拍白喜的脸:“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朝人呲牙。”

白喜下了床不断干呕,跑出屋门,用院子水缸上的葫芦瓢,不断冲洗老头舔过的地方和脸上。

老头手上提着纸包的药,在门框上的用混浊的眼睛看着他。

白喜洗好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忍着厌恶又回到了那个屋子穿好自己的衣服。

全程对那老头视若无睹,提着药头也不回的奔出院门。一路奔跑,不敢歇息。

打开破庙的门,师尊已经转醒,未着玉冠,发丝散落在肩膀上,面色苍白,从未有过的脆弱。

火势还旺盛,宿星渊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锅。

洛思明斜了一眼白喜:“你去哪了?”此地危险异常,还给他添麻烦,到处乱走。

“我去给师尊找治风寒的药了。”

“咳咳。”洛思明身子冷得厉害,掩面又开始咳,身披着宿星渊的衣服完全不能御寒。

“等不来你的药。”

白喜愣了一下,这是师尊在埋怨他昏迷时候没找来药。

白喜提着药给宿星渊:“熬药。”

宿星渊连忙去接。

“你来熬。别每天想着使唤你师弟。”

“好。”不知为何,衣冠不整的师尊少了许多威严,让白喜的心也跟着忍不住放松。生病的师尊更让人怜惜。

他竟然在怜惜能一人单挑三界领主的七杀仙尊,白喜笑笑,接过药开始熬煮。

眼下是熬了一夜的乌青,眼珠带着疲惫的血丝。

洛思明垂眸,汤匙搅动冒着热气的汤药,耳边听白喜讲述桃花村的遭遇。

“本座知道了。”

明亮亮的白昼,霎时变成黑夜。

白喜点燃供奉桌上的蜡烛。

“黑白颠倒,昼夜无常。”洛思明眸光微暗,陷入沉思。

“师尊。”

洛思明回神,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白喜身上。

“您的药要凉了。”白喜轻声。

黑黝黝的汤药像污浊的脏水,苦涩的味道往鼻腔里钻。

洛思明屏住呼吸浅尝了一口,眼睫一颤,不动声色的放到一旁。

抱膝而坐,蜷缩冰冷的身子,轻咳。

白喜眼含担忧,手拿过汤药碗,汤匙放在洛思明嘴边:“师尊,好好喝药,病才能好。”

“如今到轮到你来管教本座了。”

白喜哄道:“白喜不敢。”

嘴上说着,手上的汤匙默默靠近了些。

洛思明不情不愿地张口,任由白喜把一勺勺苦涩的汤药喂入口中。

吃完药,疲惫感涌入,洛思明沉沉睡去。

白喜把宿星渊的红衣轻轻提起盖在师尊的身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沉静美好,嫡仙般的七杀仙尊,屈居在破庙之中,沉睡在稻草之上。

一缕凌乱的发丝,遮盖在睡的不甚安稳的七杀仙尊脸上。

白喜用手拂去那缕发丝,摩挲着指尖,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师尊温度。

七杀仙尊高高在上的像是天边的月亮,而流落异世的洛思明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白喜嘴角掀起一抹笑,如果师尊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宿星渊把从池塘洗好的衣服晾在庙里火堆旁师兄搭建的简易晾衣杆上,拍平褶皱,问道:“师兄,你在笑什么?”

白喜心情甚好,笑道:“师尊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喜欢喝苦药,喝药的时候不肯张口。”

“你动作小声些。”白喜指了指沉睡侧躺的洛思明,警告似的看了宿星渊一眼:“别吵醒师尊。”

宿星渊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师兄,你脖子上的伤势?怎么越发严重了。”宿星渊担忧道。

白喜欲盖弥彰的用手遮了脖子上的伤,脖颈的划伤的伤口发出尖锐的刺痛,白喜又回想起了肥厚的舌头的,腥臭粘腻腻的口水,神色中厌恶转瞬即逝:“已无大碍。”

狂风卷着门,砰砰作响。

“轰隆隆——”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朦胧的夜色,大雨倾盆而下。

寒冷顺着开裂的墙缝渗入,狂风卷着暴雨呼呼的冷气和雨水往破庙里灌。白喜穿的单薄,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这天气还真是喜怒无常,白喜正欲关门,一只突如其来的黑色的触手迎面而来,白喜刷的一下闭上眼睛。

触手勒住白喜的脖子,渐渐收紧力道,白喜倒在地上,死死地扣住触手。

“师兄!”宿星渊疾步过去拉住触手。

二人合力,触手未撼动分毫,眼看越收越紧。

白喜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翻出眼白。

大雨倾盆的夜色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

“原来是老熟人。”踏入庙门,随手一挥,触手幻化消失。

“咳咳咳”触手勒出深红色勒痕。白喜憋的脸红脖子粗,边咳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宿星渊安抚拍向师兄的后背,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那个人。

“别这么看着我嘛,这个世界多鬼怪,充斥着危险,我也是不得已谨慎了些。”

宿星渊抓住此人话语中的重点:“你说这个世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然。”黑衣男子点点头:“外面雨这么大,不请我进去避避雨吗?”

两人视线相撞,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最终,宿星渊点点头,侧身让男人进门。

男子顺势而入,边弯腰烤火边环视寺庙:“这天可是喜怒无常啊。”

视线环到躺在稻草上的洛思明,惨白的唇色沉的泪痣越发红艳,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男人目光扫向洛思明:“这怎么躺个绝世美人呢。”嘴上说着,就要上手去摸。

“别碰他。”察觉男人的动作,白喜厉声喝到。

投掷的木柴被男人侧身闪过。

男人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像是怕了他连道:“好好好,我不碰。”

白喜自觉从未见过此人,但声音却有些耳熟。宿星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男人勾起嘴角,察觉到二人防备的目光,坐在稻草堆上冲着宿星渊自我介绍:“我叫琰,你可以叫我——”

琰卖了个关子,宿星渊疑惑的歪了歪头。

“相公。”男人接着道,坐在稻草堆上笑弯了腰。“哈哈哈。”

琰的声音像极了那日山洞之人的声音,山洞黑暗朦胧,虽没看清强迫他的人形貌,结合琰的武器,白喜心下有了猜测。

出言嘲讽:“现下这般生龙活虎,倒不像只在山洞里的老鼠了。”

琰也不甘示弱饭嘲讽:“那还真是多谢你以身饲蛊了。”

白喜一瞬间想到了那日师尊的冷漠,抿抿嘴唇,没再接茬。

宿星渊抱拳:“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您告知。”

琰收起笑容,瞧着宿星渊:“凭什么告诉你。”

“不如这样。”

“什么?”宿星渊问。

琰起身,双手抱臂,踱步:“你做我的娘子,叫我声相公,我就告诉你。”

“你无耻。”宿星渊习惯性的右手捏决唤剑,右侧的手未抬起又悄悄放下。

没了下文。

这点小动作还是没逃过琰的眼睛:“小娘子是要和为夫动手吗?”

没待宿星渊回答,白喜先开了口:“合欢宗的人都这么饥渴,是个人都想强迫吗?”

白喜记恨山洞里的事,冷嘲热讽的话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

“怎么会?”琰语气轻挑:“比如你,我就不想让你做我娘子。”

“你!在山洞里——”

“你什么?”琰得了便宜还卖乖,表情不屑:“在山洞里,那是形势所迫。”

宿星渊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起来了,师兄好像和琰有些宿怨。

“咳咳。”虚弱的咳声,让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撑着身体坐起身的七杀仙尊身上。

白喜过去半蹲扶住洛思明:“师尊,好些了吗?”

琰神情变得严肃盯着洛思明,这个人他方才没细瞧,竟是白喜的师尊七杀仙尊吗。

“何事如此吵闹?”

“师尊,外面风雨大作,来了个避雨的人。”

洛思明早早就注意到了他,风中残留的气息,让洛思明掌握了大部分信息,是合欢宗的人,刚刚在附近用过本命法器。

洛思明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宿星渊,看见宿星渊完好无损,才用目光戒备着眼前之人的动作。

“你是合欢宗的人。”

男人连忙表示友好:“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

七杀仙尊表情微动,示意男人继续往下说。

“你应该也只剩三成功力了吧,我也只剩下了三成,我们都是被化仙池吸入进来了。”

洛思明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肉眼可见放下了防备。

“我不知道你是洛思明。”洛思明警告的眼神投来,琰改了口风:“哦,不,是七杀仙尊。”

“刚才对你徒弟多有得罪了。”他说的是宿星渊。

在丹鼎峰一出山洞偷偷养伤的时候,他以合欢蛊虫为利,诱半雨供他驱使,得知了不少他们玄天宗的事,白喜是战力第一人七杀仙尊的弟子,很不受七杀仙尊的待见。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洛思明淡淡道:“别耍花样,三成功力照样可以杀了你。”

“是是是。”琰头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躺着的那个人是白喜的师尊七杀,他说什么也不会进来,宁愿费点力用法术。

“我们在这个世界是化仙池吞噬死于池中各个鬼魂的力量撕裂开来的,以浊为力,在这个世界里妖魔盛行,人族任人奴役和欺凌。人族依邪魔而生,没有任何可以修炼的可能。邪魔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像肉畜一样奉献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看七杀只是蹙眉,不怎么想对他出手的样子。琰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的稻草堆上继续说:“像是附近的桃花村,就是一个蛇妖统治的,不定时的娶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或男子,洞房之后,像牲畜一样在新婚之夜宰杀吃肉,食之延年益寿。”

骇人听闻。

“你可有办法出去?”洛思明问道。

琰摇头:“哪有什么办法,说实话这里随便的一个小妖都有可能杀了我。我虽是合欢宗的人,但大家都沦落至此,还望仙尊高抬贵手,共同扶持,一同想办法出去。”

要不是形势所逼,他也不会和这些名门正派合作。

庙内灌入了冷风雨水,洛思明发热更加严重,两颊潮红。

破庙显然不是长久居住之地。

看出洛思明的不适,琰适时的建议:“此地破败,我在桃花村有一处落脚之地,可避风雨。还可以买些治风寒的药来,仙尊不如去桃花村养好病再从长计议。”

“好,我们等雨停了就出发。”洛思明还未说话,白喜着急洛思明病情严重,抢先出了声。

琰眼睛微眯,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洛思明:“为何要等雨停,区区一个避雨咒仙尊用不出来吗?”

心急犯了大错,师尊装作和琰一样剩下三成功力才稳住他想要胡作非为的心。

白喜虚张声势道:“师尊现下发热虚弱,使用法术太过伤神。”

琰勾起嘴角,不知盘算到了什么,笑道:“那便由我来当这个苦力吧。”

在琰的避雨咒,四人来到琰的住宅,在桃花村的边界,几间瓦房,连着一个很大的院子,分配好房间宿星渊扶着师尊躺下。

“万事多加小心。”

“放心吧,师尊,您好好休息。”宿星渊掖好洛思明的被褥。

步入正堂,宿星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喜双手撑桌塌腰,衣衫不整,衣裳半挂在身上,唯有两条细长的白腿和臀裸露,后臀吞吐着琰的孽根。

琰双手紧紧掐着白喜塌成桥似的腰。

二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操干之人的喘息和白喜时不时痛苦的呻吟。

“轻、轻点。”白喜额头轻轻磕在

“你且忍忍。”琰好心的腾出一只手,安抚的揉了揉白喜胸前的肉粒。

身下人还是僵硬的像一具死尸,后穴干涩,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进去,琰也不好受。

师兄为何会和合欢宗的人做这苟且之事。师兄明明看起来并不开心,可师兄的轻声讨饶又不像被强迫,宿星渊不敢贸然出现,悄悄的退去了。

“你师弟瞧见了。”琰语气戏谑。

白喜身子一紧,紧张的四处张望。

琰本来都被鲜血润滑的得了趣,又被夹的一疼,气的直打白喜的屁股。

“啪”“啪”“啪”三声脆响,白喜的屁股跟着巴掌颤了三颤。

“放松!他已经走了。”

白喜忍着痛又张开了一点腿,抽插了一阵,难熬的性事终于结束。

琰整理好衣衫,开始闭眼打坐运功,消化双修得来的修为。

白喜默默的穿着衣服,对着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打坐的琰道:“你还没给我钱买治风寒的药。”

琰垂放在身旁两侧的手在胸前变化手诀,而复放置两侧,眸子不睁满是轻视:“洛思明没了法力吧。”

白喜穿衣的手一顿,又开始整理:“你胡说什么!”

“不然,你们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你想干什么?”白喜机警。

“别担心,这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凭我的能力回去怕是难于登天。”

“你好好助我修炼,杀了你们对我没有好处。”

白喜谨慎的点点头:“钱。”

“在我的衣襟里,自己来拿。”

白喜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把他的衣襟拉开,用另外两根手指把钱袋拿出来。

“呵,刚才肏干你的时候,碰的可比这多。”

白喜抬头,琰的眸子还是紧闭的,竟然能知晓这么多东西。

白喜才不管,满脑子都是师尊可以好了,颠了颠钱袋,冒雨出门买药。大雨瓢泼,白喜走到药铺也湿透了衣衫,这回他拿了足够的钱,那老头未与他为难,只是言语调戏了两句,拍他两下屁股,疼得他一哆嗦。

路过村里的杂货铺子,白喜进去买了蜜饯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想着师尊喝完药可以用来哄师尊开心。

回程之路走到一半,雨水蓦然散去,阳光割裂积云,白喜远远瞧着属于琰的房子散发出微弱的莹白色的光。

白喜抓紧脚步,唯恐师尊出事。

白喜气喘吁吁的要进门时,白光消失不见,开门看到师尊安稳的睡在床上,在破庙里难受紧皱的眉头舒展,才静悄悄地关门。

白喜进屋放下药材和蜜饯,宿星渊在屋里练习剑招。白喜把湿答答的衣服搓了搓晒上,洗了个澡,回来光溜溜的一条躲进被窝里。

“刚才你可看见什么异常?”

宿星渊:“并未。”

白喜没有追问下去,要不自己眼花了,要不就是琰搞的鬼。

宿星渊走来走去,多次欲言又止,白喜本来想歇息一会,不耐的问他:“什么事?”

宿星渊这回站定:“师兄,你和琰,是他强迫你的吗?”

“没有强迫。你别管了,就当没看见。”

“这怎么能当做没看见。师兄,他是你心悦之人吗?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行那禽兽之事,毫不怜惜实非良人!”

“我也不喜欢他。”

“那为何?”

白喜没有任何隐瞒:“琰要双修提升修为,他已经知道了师尊并无任何法力,我与他双修为师尊寻求庇护之所,各取所需罢了。”

“师兄”宿星渊握紧了拳头,同出一个师门,恨自己法力尽失,来到这都是师兄为他和师尊扛起了所有,帮不上师兄一点忙。

白喜趴在床上和宿星渊对话不舒服,随即翻了个身,屁股结结实实触碰到床,屁股猛地一弹,眼角一抽:“嘶。”

白喜缓了缓,他好久没受过承欢的伤了,第一次和师尊上床没有经验,害得师尊不尽兴,特意去青山县的勾栏院跟着那里的小倌学了一点东西。

这点痛和以前的惩罚比起来不算什么,但突然来一下,还是让白喜疼的弹起来半边身子。

白喜默默放下屁股,表情微动,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忽然喊到:“师弟。”

“师兄,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琰那么喜欢你,你的修为又比我高出那么多,你来和他双修,他越强,我们出去的机会就越大。”

白喜道:“你给他吹吹枕边风,说不定他还会拿出更多银钱给师尊治病。”

“我!?”宿星渊惊讶道。

宿星渊沉思了一会,握拳向师兄保证:“好,师兄,我会和琰说,来代、替替你。”

想到琰狰狞的家伙在师兄的那处进进出出,宿星渊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但该担起的责任,他不会逃避一点。

白喜看着宿星渊离去的背影,他捏准了宿星渊会答应,他已经脏的不行了,虽不能让宿星渊死,但却可以让他脏。

师尊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心爱之人在别人的胯下辗转反侧过。

想到这,白喜抓了抓手边的床单,有些不自信了。

白喜睡的极其不安稳,做了好几个噩梦。醒来时,已是日下黄昏。

他衣服晒在院子里,白喜偷偷摸摸的打开屋门一角,看四周无人遮遮掩掩自己的重点部位,哒哒的跑到院子里取衣服。

身后一片阴影笼罩,白喜没等反应,一双布满茧子的大手揽住白喜的腰肢。

“你又干嘛!”白喜又惊又怒转身看来人,手上推拒。

琰笑嘻嘻的一只手往下延伸,握住白喜的命根,不断揉搓。

“爽不爽啊。”

作为合欢宗的人,琰深偕此道,揉搓几下小白喜就颤颤巍巍的立起来。

“嗯别碰我”白喜腰被琰掐着,双腿乱蹬,全力推搡的力道对于琰来说像是小猫在抓,全身被玩的无力招架,阳具在琰娴熟的把玩下高高翘起。

一阵开门声,白喜抬头,看清来人,正对上七杀仙尊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洛思明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本座打扰二位了。”

琰自觉洛思明毫无法力,拖着一身病体,毫不客气道:“七杀仙尊久病未愈,切莫吹了凉风。”

一道寒光铺面而来,琰扔了白喜便躲,还是被击中躯体,在地上滚了半圈动弹不得,从被击中的地方慢慢开始结细密的冰碴,全身麻木。

“洛思明你恢复了!”生命受到威胁,琰口不择言道。

“什么恢复,本座和你一样,从进入这个世界就有三成。”

还在嘴硬,那道莫须有的白光恐怕就是洛思明恢复三成法力的契机,法力返还之时,强大到他都没发现一丝端。倪琰咬牙,运功去化解洛思明的寒冰。

白喜欣喜道:“师尊,您好了?”

洛思明得到三成法力,没了病态之荣。穿戴整齐,俨然还是那个霁月清风的七杀仙尊。

七杀冷笑:“本座怎配的起你的师尊?”

白喜光溜溜的杵着,也不敢有大动作,手上小动作不断,一只手不断扣弄腰际的肉。

“怎么了师尊?我又惹您生气了。”

七杀冷冷的瞧他,心头对白喜越发不喜,在他生病法力全无之时,与合欢宗弟子光天化日之下寻欢作乐,

原本以为他还是在乎他这个师尊的,现下想想只觉可笑,不过是个两面三刀,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七杀仙尊心头的那最后一丝愧疚也消散如云烟。

“白喜。”

七杀前所未有的郑重叫他,让白喜也跟着紧张起来:“弟子在,师尊。”

“以后莫要喊我师尊了,你未行过拜师礼,本座也从未喝过你拜师奉的茶,你我相处数十载,在此地本座必会护你周全,如若有一日得以脱困,你便自寻去处吧。”

白喜嘴唇发抖,手脚冰冷,全身的血液在师尊说话的时候仿佛都流尽。

师尊说的每一个他都知道,但组成的句子让他心坠谷底,眼睛酸涩,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两行清泪流出,白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颤抖着嗓子:“师尊能告诉白喜,白喜做错了什么吗?白喜不该逼您喝药?”

白喜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来这里做了什么错事,师尊最在意的就是宿星渊了,莫非师尊知道了,白喜一阵心虚不安:“我不该让宿星渊代替我”

白喜跪在地上,膝行过去要扯洛思明的衣角。“对不起师尊,原谅我。”

提到宿星渊,洛思明总是格外敏感,但他未回,一记掌风拍在白喜胸腔上代替他回应。

白喜胸口骤然一紧,被打出一米远。一口献血喷涌而出。

白喜却没知难而退,而是继续挣扎着跪起来,希望师尊心软能收回成命:“师尊,求您别不要白喜。白喜不想没有家。”

又是一记,白喜吃痛重重摔在地上。

“别叫本座师尊。”七杀显然也是知道白喜定然是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原想等他结丹能自己做个好修士,再好聚好散。但他那副在院子里的寻欢作乐实在不堪入目。

白喜满头被血糊住,倔强的又爬起来,双膝下跪,口中血沫不断涌出,说了两个字但模糊不清:“师尊。”

七杀表情微动,顿了一下,但又毫不犹豫的挥出那一掌。

从白喜的请罪里,他定是做了什么对宿星渊不利的事情,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不允许月无相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不知是这次的威力甚大,还是白喜被打的实在破败不堪,白喜赤裸布满淤青的身体直接飞出去几米开外,撞在了院子的围墙上,又弹了一下,摔了下来。

院墙年久失修,几块松动的砖砸落下来,砸在白喜的头上和身体上。

这回白喜只是蜷缩着瘦小的身体,没再动过。白喜的眼睛被血模糊了视线,脑子也被砸的嗡嗡的。

“该叫本座什么?”

白喜咽下血泪,知道师尊的决定再无回旋的余地,握了握拳,声音沙哑微弱的可怕:“仙尊”

“别再痴心妄想了。本座和宿星渊会出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你和琰待在这里,本座会让他好好照顾你。”

待七杀仙尊离开,白喜还是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身体的每一寸骨头的疼痛都在叫嚣着,他把头埋进臂弯,无声的落泪。

月明星稀,月亮爬上枝头,白喜身上温热的血液都变得凉透了,他能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温度在消失。

脸上的血和泪糊在脸上,冻的他脸疼。白喜甚至没有力气去暖一暖。

脑子漫无目的的瞎想,一会想师尊还是第一次没不耐烦的对他讲这么长的话,一会想身上好冷好疼,谁能来帮帮他,一会又是他以后没有家了。

“喂,死没死?”琰踢了一脚白喜,发现白喜没了动静。

害怕人死了,七杀回来把他除魔卫道了,毕竟他在正道人士眼里死不足惜。

把七杀留下的药丸塞进白喜嘴里,不管他吃没吃下,将人扛了起来。

这几步路把药丸颠进了白喜的喉咙里,琰把白喜扔在床上的时候,白喜憋的面色发紫。

琰扣了好久才从他喉咙里把药丸扣出来,又融在了水里给他喂下去。

过了一日白喜缓缓睁开了眼睛,骨头有不少错位断开的地方,每一处都值得一个健康的成年人疼得死去活来。

白喜却像个无悲无痛的尸体躺在床上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

七杀仙尊留下的药吊了白喜的命,琰开门进屋,掀开被子给他擦洗:“醒了?”

白喜微微偏头:“谢谢。”

琰抓着白喜的脚踝,给他擦拭大腿,越来越往上,布巾到了臀。

“你可别谢我,我会愧疚的。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吧。”

白喜大脑一瞬间的空白,想不起来什么承诺了。

直到琰用了个净身咒,白喜的两条剧烈疼痛的腿,软绵绵的搭在琰的肩膀上,臀缝被扒开,被琰捅进来的时候,白喜才回想起他的承诺是什么。

日子如流水般度过许久,久到桃花村的蛇妖被琰所杀,久到白喜以为自己把师尊放下。

晨光洒落地面,门外“笃笃”敲门声,似有故人到访。

“谁啊,一大清早的。”白喜哈欠连天,扯了外衣披在身上,打开木门。

晨光下门外站着的人是清冷绝尘的七杀仙尊和他渊清玉絜的弟子宿星渊。

一潭死水的心再次起了涟漪,惨痛的教训不敢让白喜再有非分之想,麻木的心脏再一次展现出鲜活的活力,胀痛填满整个胸腔:“七杀仙尊。”

白喜手僵直的把在木门的边缘。

“嗯。”七杀仙尊应了句,眼中的淡漠如见到陌生人一样稀疏平常。

周围的空气骤然紧缩,此刻的呼吸都甚是压抑,白喜不想没礼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右为难之际,七杀仙尊带着宿星渊进入院中:“去叫琰。”

得到命令,白喜如梦初醒,落荒而逃似的跑着进屋去叫熟睡的琰。

“醒醒,琰。”白喜拽着琰的胳膊轻轻晃动。

琰模模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几只触手凭空出现,拽着白喜的胳膊就往床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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