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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落荒而逃

 

在床上无所事事睡了三日后姜玉清愈发不耐,这几日她x子也变得差了。

她总是嫌弃周崖做的饭菜不合口味,有时又骂他是流氓,看光了她的身子却不负责。

周崖是刀枪不进的棉花,任她说,他压根不理她。

这一日太yan落了山,周崖道:“已经为你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我抱你去。”

姜玉清每日睡得足吃得饱,有的是jg神与他唱反调,“我不要。”

她不想再让周崖看她了。

若不是她确信周崖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她真的会认为他是为了占她的便宜才这么做的。

两人对望半晌,姜玉清梗着脖子,一脸倔犟,她绝不会任由他摆弄。

周崖道:“好。”

姜玉清以为他愿意顺从她一次,结果他又道:“那我为你抹药膏。”

“什么?”

姜玉清的神情从倔犟变成不可置信,为何要抹药膏。

周崖身形高大,他面对着姜玉清,遮住了身后大半的日头,在姜玉清看来,他的面容是晦暗的。

“若你不想身上留下疤痕,那就乖乖听话。”

山中多怪虫毒兽,姜玉清在山里躺了两天,在摔下山崖时她身上原先就已经血r0u模糊,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g着它们。

她的r0ut对于虫子来说是上好的佳品,它们自然要附在姜玉清身上喝她的血、食她的r0u。

最先姜玉清觉得身上发痒,没过一会儿她就麻木了,因为这些虫子会用毒麻痹她。

周崖不曾与姜玉清说过这些话,她也只认为身上的伤痕是摔出来的。

因此听见周崖轻飘飘又似威胁的语气,姜玉清格外不高兴,她伸长脖子,“好啊,那你抹吧,反正我不要沐浴。”

她大概是没有仔细看过伤痕,后背、腹上,甚至连大腿根也有虫子啃食的痕迹。

打开白瓷瓶,浓郁的香味立刻飘出来,草药的清苦和着花香,倒不逊se于香膏。

周崖抬眸看一眼她:“为何还不将衣衫褪去。”

姜玉清时常脑子发热,做事不计较后果,后悔也是为时已晚。

她一咬牙,说到做不到显得她好像十分没有骨气似的。

指尖g在系带上,姜玉清迟迟下不了手,尤其是周崖还在看着她,他好整以暇,她心如si灰。

她认输还不成吗,“算了,我……”

话未落地,一双修长的手g上她的衣衫,“我见你的手颤抖不已,是也摔着了吗?无妨,我帮你便是了。”

他说的话看似贴心,姜玉清却听出了他分明是在讽刺她的手断了。

生气间,衣衫系带尽开,没有小衣的遮挡,x脯间大片大片春se露出来

小腹上有几块刺眼的红痕,更显得她肌肤如玉。

周崖轻轻抚上红痕,问她:“疼吗。”他的语气是不带任何q1ngyu的。

他的手指有薄薄的一层茧,动作又太轻,0得姜玉清痒痒的,她颤栗着拍开他的手,因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一时间没能收住劲。

“啪”的一声,周崖的手背立即浮出淡淡的红se。

他不恼,轻轻笑了一下,从瓶中拈出药膏,待在指腹化开后抹在姜玉清的腹上。

冰凉的触感,抹上去不难受,反而很舒服。

姜玉清抓着床榻的边缘,她的x脯因为心跳而不停地起伏着。

周崖低头为她抹药,太近了,姜玉清嗅得到他身上的药味,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唇。

他用指腹慢慢地捻着药膏在腹上r0u,r0u得姜玉清心烦意乱。

“衣服脱掉,趴在床上。”

是命令般的口吻,然而到了这一步,姜玉清无意同他争吵。

她确实无法为后背上药,毕竟她的脑后没有长眼睛。

爬在床上,姜玉清不能看见他的神情与动作,她有些焦躁,只能问:“有很多伤吗?”

背上多了一抹冰凉触感,是他在抹药。

他道:“不多。”

姜玉清这才微微放心。

事实上周崖并没有撒谎,姜玉清的后背只有轻微的擦伤,她命大,兴许是摔下来时没有碰到嶙峋怪石。

只有腰间有几块虫子啃食的痕迹,破了皮,露出r0u,异常鲜红。

她的背光白皙光滑,抹上去是玉质手感。

肩胛骨微微凸出,周崖一路抚过去,姜玉清不安地问:“这里都是伤吗?”

奇怪,他分明说后背的伤不重。

“嗯。”

最后药膏落在她腰间,姜玉清身子一僵,语气很焦急,“你快一点抹。”

她越是催促周崖越慢,像是故意和她作对。

姜玉清一动不动,她忍无可忍回头道:“真的很难受,你快一点。”

周崖的动作仍旧的慢悠悠的,他问:“哪里难受?”

姜玉清气得爬回枕头上,不想理他了。

好不容易上了药,周崖又道:“k子,也褪去。”

姜玉清不顾床边散落的衣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膏,“我自己来。”

纤细的腰,垂坠的r,不施粉黛却清丽的面容,以及眉间的怒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

周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天se渐黑,姜玉清自然没有注意到。

他道:“好。”

姜玉清头一次发觉周崖有“落荒而逃”的样子,她很奇怪,又疑心是看错了。

褪下k子,姜玉清找到腿上的伤,小腿跟有擦伤的结痂,大腿根上也是红的。

她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膏,内心祈祷着千万不要留下伤疤。

夜晚寂静,唯有虫鸣蛙叫声萦绕在耳旁。

姜玉清在山里待了几日,习惯了这个声音。她侧身躺着,身下的温暖提醒着她这褥子是周崖为她铺的。

闭上眼想睡觉,满脑子是日暮时发生的事。

粗粝的手指拂过肩膀、腰间,粗糙的,还有些痒。

姜玉清要疯了,简直是荒唐。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她要与周崖划清界限。

带着微微的怒气入睡,虫鸣声成了绝佳的安睡曲。

姜玉清睡得正香,周崖却全然相反。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一个nv子衣衫半解分开腿躺在榻上,她香肩半露,眉眼间满是ye,而在她的腿心中跪着一个男人。

他与nv子十指紧扣,低头吻她的腿根、ixue。

yshui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流到男人的口中,nv子的sheny1njiao盈满屋子。

她半仰着头,似乎是承受不住了,她娇嗔道:“周崖,慢一点儿。”

原来这两人竟然是他与姜玉清。

周崖仿若受了晴天霹雳,从梦中挣扎出来。

清亮的月se不声不响地游进屋子,照得地面白亮亮一片。

周崖喘着粗气,然后他发现某个地方y得要命。

他克制着不去触碰那个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里平息下来。

为何会梦见姜玉清?

他心中少见地腾起烦闷,再也无法入眠。

姜玉清在迷蒙间听到窗外的声音,不是虫鸣,亦不是鸟叫。

是两个人在说话。

人?姜玉清睁大了眼,她在山里这么久,除了第一日被周崖救起见到了一些村夫,这之后都是她与周崖相看两厌。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在说什么。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是周崖。

他说:“公子,是即刻启程还是……”

听语气他大概是周崖的下属或者是什么,姜玉清未来得及细想,便听周崖道:“即刻启程。”

下一刻,有人推开门,脚步声由远到近,帘子一角蓦然掀开。

两人的眼神正对上,周崖道:“你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姜玉清点点头,“嗯。”

他态度依然凉薄,“你穿好衣衫,我带你离开。”

不给姜玉清多余的机会,他转身要离去,姜玉清疑惑太多,她叫住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必知道。”

姜玉清原先的衣衫破烂不堪,想是周崖早丢到不知所踪的地方去了。

床边放着一套粗布衣衫,瓷灰的颜se,0着甚至有些扎手。

姜玉清知道她没有资格嫌弃,可还是忍不住想,她的丫鬟穿的衣服都要b这好上许多。

腿几乎动弹不得,她艰难地穿上衣衫,最后累得满头大汗。

平日里最容易做的事此刻耗费了她大半心力。

靠在床头歇息,不多时周崖又来了。

姜玉清累得不想说话,“为我打一盆清水来,我要梳洗。”

他沉默地打了水,看着她梳头、净面。

姜玉清的手中惟有一支蝴蝶碧玺的钗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青丝散落,粗布麻衣,没有半分京中小姐的神采。她蹙眉,镜中的nv子亦跟着蹙眉。

她忽然讨厌透了这幅样子。

重重地将钗子丢在地上,碧玺蝴蝶随即一分为二,碎裂两半。

珠翠阁的碧玺蝴蝶钗,全京城不过十支,当初她是从阿姐手中千央万求要过来的。如今弃之如敝屐。

周崖会不会认为她失心疯?她才不在乎。

扶着墙,姜玉清慢慢地向外走,难不成她离了周崖就走不出这扇门了吗。

她不相信。

周崖凝望着地上碎裂的钗子,他俯下身子,拾起来。碎裂的蝴蝶翅膀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藕se的碧玺耀眼晶莹。

三日前谢玄收到周崖的密信,信中说他在云霞山遇到棘手的事,要他带几个人前来处理。

他只在信中说事情棘手,具t遇见了什么不曾写清楚。周崖极少在信中含糊其辞。

谢玄一头雾水,看到后面,发现他不仅要带着人,还要带上……竹轿,马车。

周崖出了京城少有坐马车的时候,他偏ai纵马驰骋。那么这轿子马车是为何人准备的。

谢玄揣着满腹疑问上山,直到看到姜玉清。

他恍然大悟。

都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诚不我欺。

纵然是公子这般冷面无心之人也会栽在nv人身上。

面对谢玄时而讶异时而恍然大悟的神情,姜玉清显得冷淡得多。

他一眼注意到姜玉清腿上有伤,想上前搀扶,又顾及身份,只能道:“马车在山下,待会儿您坐上竹轿,由他们抬着下山。”

幸而这时周崖出来了,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姜玉清,朝着不远处恭敬的几人走去。

竹轿中铺着软垫、被褥,姜玉清坐在上面,那感觉by邦邦的床榻还要舒适几分。

两人皆是脸se微冷,谢玄收起笑意,心说不对,这两人瞧着不像是有情。

周崖回身将屋子落上锁,对谢玄道:“启程吧。”

山路陡峭,姜玉清坐在竹轿上,脚下是云雾深渊,远山含翠,现在想来,她人生十八载从未有过如此闲暇的时候。

抬竹轿的是两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男人,他们将竹轿抬得稳稳的,姜玉清略微放下了心。

几人沉默一路,快要到山脚下时,依稀看见路边有一辆马车,车夫也正向山上望着。

谢玄吩咐着大汉:“将姑娘扶上马车,仔细一些。”

周崖却道:“不必。”

他一把揽过姜玉清,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中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想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姜玉清同周崖相对而坐,车夫ch0u打着马鞭赶走了马车,谢玄骑着马跟在旁边。

一路上只听见马蹄哒哒,两人相对而坐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姜玉清的目光在周崖身上流连,他今日仍着青se衣衫,眉眼间说不出的清隽俊秀,他总是自持冷静的,她看不透他。

是了,他们分明是初相识,不过几日。

何况她骗了周崖,而他,也没有说真话。

“周崖,你骗了我。”她是笃定的。

在家时母亲说她像猫,像狗,闻得出味道。她闻得出谎言的味道。

他一撩眼皮,“是,又如何?”

姜玉清无非是想证实她的想法,她什么也做不了。即便她有骨气从马车上跳下去,恐怕明日又要哭着求人救她。

她是案上之鱼,任人宰割。

忍气吞声不过是为了活命,她做得到。

闭上眼假寐,逐渐地,窗外传来阵阵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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