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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蚀骨毒

 

棍子太大了,初姐的小皇帝又虎,两根手指草草往摄政王那里捅了两下就往里顶。刚进一个头,本来还能一声不吭的摄政王受不了,清润如玉的低音哭哼了一声,求她先拿出来。

小皇帝急得要吐血,纤巧的腿脚不住蹬地。皇叔,皇叔,好皇叔,疼疼榛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摄政王只好伸长修韧如竹的指,插进自己那里,用力翻搅着扩张。小皇帝看着他第三根手指插进去了,迫不及待地将人手抽出来,腰胯发力,小蛮牛一样,一下子全插了进去。

艳红色的不见天日的腔肉被撑到最大,肉箍子似得死死卡在小皇帝的东西上。

好痛啊。摄政王抱着她的背,一动不敢动。打仗时刀劈在身上也能笑得疯狂的人眼泪都被顶出来了。

求皇叔忍一忍。小皇帝狠狠把牙齿陷进他柔软的乳肉,一刻不歇地往上顶,绞着他的穴肉他的腔道顶进他的内脏。痛觉变得麻木,摄政王感觉自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那把残忍野蛮的肉刀还在不断向更深更深处搅动抽插。

小皇帝听见沙哑的、只有疼痛的低哼慢慢变调,变得绵长而甜腻,令她激动不已,手掐着他的侧腰,将人往身上按,让地坤温热美味的生殖腔温暖喂饱干涸得开裂的心灵。

竹枝簌簌地摇啊摇。月上中天,又向西落下。摄政王腿心处和月光一样苍白的皮肤被坚硬的下体不停地摩擦着,清晰地感受怪物一般惊人的尺寸和形状。

……是不是得喝避子汤啊。小皇帝兴奋了好几次,最后将摄政王肚子都射大了,摸着鼓出一小块的皮肉,讪讪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摄政王引着她的手触碰自己左腰腰侧一道长约小臂的伤疤。臣早已无法有孕。

小皇帝低头去吻那道伤疤。很轻很慢的,眼里含着一点水,浸透厚重的心疼。不止那一处,这轮飞镜满身伤痕。

初夜过后,表面亲昵,背后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人渐渐水乳交融。摄政王一旬进一次宫挨草,草着草着变成七日进一次。有时候小皇帝吃不够还会偷偷溜出宫吃,最后被太傅堵在摄政王王府门外拎着领子拽回皇宫。

从早梅绽蕊,到杏花开遍,二十四番花信风,已吹过十一番了。春光已过,花落花开,御花园里的花只能孤芳自赏,摄政王府内的红肥绿瘦,尽被烂漫的双眼看遍。

摄政王好享受,寝室修得比小皇帝的寝宫还豪华,白日未阅完的奏折被他带到床上批阅。小皇帝从窗户外面爬进来,正好跌在美人榻上,抖了抖凌乱的头毛,冲着摄政王露出一个同样乱七八糟的笑。

摄政王披着件白如鹤羽的外袍,双眉微锁,黑眸若点星。陛下,注意仪态。

皇叔莫要学太傅那老学究。小皇帝嘟嘟囔囔,爬上摄政王的床,吻他的眼睛。摄政王似是觉得痒,睫毛颤啊颤,清俊的脸上神情恬淡。

摄政王率领的铁蹄践踏过很多人,战法阴毒,坑杀俘虏,为人诟病。可小皇帝一直看着他,没人比她更清楚,大邙原初萎弱的军队是怎么在他手里一点点拔直腰杆的。独有司澹,是司家腐臭溃烂的污泥濯出的唯一一轮明月。

大邙,司家,庙堂之高之远,这些东西趴伏在地坤并不十分强健的背脊上吸血,令他一日复一日消瘦。腥热的气味浸透他的全身,但他瞧着她的眼睛仍明亮如初。

皇叔以后会把朝权还给我吗?

摄政王一只手攥着奏折,一只手被压过头顶。小皇帝握着他的手,虎牙在五个手指头上咬过。十指连心,敦实实的疼和轻飘飘的痒顺着血脉钻进心肺。

摄政王被插得浪叫,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你猜。

我不猜。小皇帝发狠地往里操他。朕不猜。

尔后外族入侵,摄政王在外征战两年有余,错过了小皇帝的加冠礼。

班师回朝的前夜,更深露重,摄政王撇下暂驻城外的一队西北军,攀进城墙,夜访后宫。

小皇帝仍未寝,背着手站在屏风后,听见动静,从后面踱出来。

给陛下带了加冠礼。

摄政王甩了一只木匣在两人中间。他红衣银铠,铁甲下摆还沾着干涸的血,笑得仿佛一只什么吸人血肉的妖精,嗜血而凶戾。

匣子里是北夷单于王的头颅,一颗半腐不腐的脑袋上瞪着两只死不瞑目的眼。

我很喜欢。

陛下不怕吗?

朕何惧之有?

他不在的日子里,小皇帝像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女人身如松柏,眉目如画,只着明黄寝衣,亦英姿勃发。她将银铠解下,打横着将人抱在怀里。后殿的温泉热气蒸腾,氤氲了两人的眉眼。

摄政王被按在水里。小皇帝手里把玩着他贴身不离的龙形玉佩,上面刻着海浪纹卷边,中刻起伏龙鳞,隐有些苍凉古意。摄政王刚想说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接着就被玉佩拓进穴里,只好闭了嘴,用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小皇帝的手在他又细了几分腰上环了一圈,将后背那道快将人从中剖开的狰狞伤疤攥进手心,半晌无话,一向带笑的面上竟没来由多了些清冷孤伤的感觉。

摄政王似乎察觉到了小皇帝的情绪,主动握住比上次见更加勃大的那物。附着粗茧的手刚握上去,她的东西就涨得更大了,一翘一翘蹭他的腿心。

自己以前是怎么吃进去的?摄政王有点怀疑人生。

玄沧。小皇帝贴着他的后颈唤他的字,声音闷闷的,哑哑的。朕心悦你。

过了片刻,摄政王哼一声:那陛下能让臣歇歇,今夜别操臣?

她真松开了手,轻啄他的眉心。摄政王愣了。肉腔久旱无霖,浑身都痒得厉害。他拧眉琢磨片刻,转身将小皇帝按在温泉池里的白玉阶上,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软穴套进她的性器,

摄政王黑玉一样的长发被水浸湿,弯弯曲曲地贴着美瓷般的皮肉,随意地在肩头散开几缕。飘在水里的发尾轻抚着小皇帝的胸口,她攥住一缕,含进嘴里,磨牙似得咬,直到它们变得毛毛躁躁。

皇叔,现在是你在操朕。小皇帝说。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摄政王。他腰部耸动得更加用力,更加急切。清冷若谪仙的脸被交媾的欲望全然扭曲,不停摆动腰身,让她进得更深,更深,嘴里食髓知味地低哼着,淫靡不堪,哪还有什么摄政王的影子,一只发情的野兽罢了。

小皇帝执政两载有余,任用贤臣,励精图治,英明果决,已初具开国先祖之遗风。大胜得归的摄政王正式回朝后,皇权分落两处,文武关系忽然变得扑朔迷离。

朝堂风向越来越奇怪,先是太后母家搅动风雨,后有文官同时上书弹劾摄政王。点燃引线一事是摄政王当众怒斩小皇帝的一个伴读,顺道杀了那伴读的一众跟班,立刻被下入大狱。

两日后,大理寺官员在王府搜查出谋逆的证据,龙袍铁器,非常齐全,简直是准备好了等人发现一样。

这些朝堂风雨本来和后宫的太医院没什么关系,尤其是院长,经历了四个皇帝,无论谁当皇帝,都得让她来治病。就在摄政王被下监狱的第三个晚上,院长被突然叫到帝王寝宫,领头的侍从满脸惊骇,一言不发,闷头走路,害得院长心中也忐忑不安,生怕皇帝有个什么好歹。

一向健健康康连偶感风寒都没有的皇帝病了?急匆匆赶来的院长又被门口黑脸的大宫女唬了一跳。一定是被摄政王气到了。

小皇帝好好地站在门前,看着可精神了,怒发冲冠质问她为什么来得这么慢。

臣都过花甲之年了,走得慢也是应有之理。院长委屈,但院长不敢说。

等等,如果皇帝没病,那躺在龙床上的又是谁?

摄政王裹着小皇帝今年新制的那件黑狐裘,又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玉面通红,身姿如瘦枝疏萼,闭着眼昏睡着,形容甚是凄惨。

不幸窥见天家机密的院长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还是得给人把脉看诊。

旧伤未愈,积劳成疾,风寒入体,又常年服用抑制地坤本能的重药……有点难办啊。

你觉得是掉脑袋更难办呢,还是治好他更难办?小皇帝阴测测地抬手。

院长一个激灵: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大夫先开了几服药,又说要回去翻看古方,连走带跑逃了,剩下一个小皇帝,还有昏睡状态的摄政王。他在被关进大狱的第二天就高烧了,快得小皇帝都还没来得及在狱里玩点什么新鲜戏码。

那日她听下人说摄政王陷入昏迷,赶着人抬轿将她载至宫狱。摄政王穿着一身黑,缩在不见光的角落,一向梳得整洁利落的长发沾着灰,下半身浸在一片污水里。那是小皇帝毕生最接近哭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睛红红的,不顾狱卒的阻拦,走过去用大氅包住摄政王,抱起人就走。

她坐在他身边,握住他滚烫的手,脸上的镇定表情一时间烟消云散,捂着胸口轻轻喘了几下,替摄政王掖了掖被角。小皇帝从来没想过河拆桥。哪怕摄政王不肯交还政权,她抢得过就抢,抢不过拉倒,反正已经把人吃进肚子里了。

她接受太傅的正统帝王教育,又被摄政王手把手带了好几年,阴谋诡计也玩得转,跟废物老爹不一样,和满腹自私毒汁的太后又不一样。她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谁也不能影响。

但什么都还没做呢,摄政王自己就闯出了祸。她这边刚让密卫挖出那伴读瞒下的滔天大罪以洗他清白,那边又搞出什么谋逆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怨怪一番,人就病得让她无法再计较什么了。

摄政王昏睡时很安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睫毛长长的,小扇子似的,沾着一点水汽。

正亲力亲为给他擦身换衣的小皇帝听到一点动静,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脸侧。

……幸而……未负当年之约……

当年之约?小皇帝狐疑。什么约定?和谁做约定?

……治国……如烹小鲜……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无憾。他低喃。臣死而无憾。

答应谁?不会是她那个死鬼老爹吧?死而无憾?不准死!

小皇帝要疯,冷静不能,硬生生将摄政王晃醒。摄政王浑身赤裸,地龙和被子让他热得不住冒汗,人还迷迷糊糊的,就发现自己穴里面就被硬插进两根指。他被插得直哆嗦,生殖腔颤抖收缩,里面又紧又涩,被干干地捅了两下,小皇帝就要横冲直撞地进来。

不行……放手!摄政王没办法正常思考,只会哑着嗓子挣扎。

听到拒绝的小皇帝更疯了,一句话都不说,秉承不质问不解释不知道的准则,一股脑就要操人。

太痛了,已经出血了,臣会死的。摄政王哭着求饶。他病得很重,脑袋疼意识模糊,现在下身也痛的像被凿穿了个口子。

真的进不去,臣用嘴满足陛下行不行。他不住恳求。哀哀的,泪眼朦胧。

小皇帝从来没让他口过自己,她觉得那样不尊重人,但现在怒火攻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高烧的人嘴里很热很烫,摄政王嘴被顶开,被小皇帝一直顶到喉口,顶得他头昏脑胀。

舌头破了,嘴角开裂,本来就肿的喉咙更肿。可她还不肯放过他,把他的嘴和喉咙当成另一套性器官操。他唔唔地呻吟着,一边臀部被她掐在手里,时不时地扇一巴掌。

除了眼前这么个小崽子,谁敢这样对摄政王啊。他被那几巴掌扇得羞耻极了,口腔又被团团塞满,喉结被迫上下移动,竭力减缓干呕的欲望,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满眼血色的淫乱。

小皇帝操他嘴巴的频率渐渐加快,但表情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柳叶儿似的眉紧紧皱着,最后全部射在他嘴里。

浓厚的白浊量很大,摄政王被射进喉管时自动吞下去一些,剩下的都是他主动咽干净的,咽完嘶嘶吸着凉气,缓解喉道又痛又痒的难受劲儿。

陛下。他嘴唇无声开合,横了她一眼。很嗔怪的,湿汪汪的很媚,充满疑惑,但没有怨,更没怎么生气。

这一眼看得小皇帝心里难受。她抱着他给他喂加了蜜的温水,小小声道歉。对不起。皇叔。对不起。

他抵着她的头,悄悄擦去嘴角血丝。等臣身子好一点,任凭陛下使用,好不好?

不好。什么都不好。这里好痛。她指指心口。

陛下,榛榛,到底怎么了?他拨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吻向她指的地方。

吻的温度滚烫,小皇帝身体一颤,很轻很轻地问:皇叔对谁许过诺言?

什么?摄政王没听清,低下头贴着她的唇,凉凉滑滑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露出一点被啃咬得不成样子的生殖腺。

小皇帝重复了一遍摄政王在昏迷中说的话。治大国如烹小鲜,你答应别人的,如今已经实现了。你答应谁?

皇叔雌伏于我,治理国家,驱除外虏,如今连权力地位都放弃了,全是为了另一个人?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抿着嘴,很倔强的,一丝哭声都不发出来地静静呜咽,直挺挺地掉眼泪。

摄政王被她吓坏了,从没见过她哭,病差点都被吓跑了,整个人精神抖擞,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进怀里。

我答应谁,你不记得了?这话我是对你说的。

对我?我怎么没印象?

摄政王驱动昏昏沉沉的大脑,想了一会才回答。

你不记得也正常,毕竟才四岁半。那天你坐在地上玩蚂蚁,玩完蚂蚁就玩小太监。我看你折磨别人的花样和我一样多,就起了聊天的兴趣。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无聊没事干,书都背完了,太傅讲得东西太简单,学着没意思。

我说,打小太监又有什么意思。你是太女,以后终究是要治理国家的,能治理得好,达到治大国如烹小鲜的境界,那才算本事。

你是这么跟我说的:治理国家?只要父皇还活着,我就只能当个聪明但不能出格的牵线木偶。什么正道,父皇不喜欢看我走正道,我要能毁了这国家他才高兴。毁了也很容易,都不用等我长大。

小皇帝想起来了。那天他握着她的手,在泥地上写了一句词。

空销黯,故园何在,风月浸长淮。

他许下诺言,会夺回失给北夷的十三城,作为交换,她也要让他看看,什么是一个好皇帝。

她记住了诗,很容易,但忘了月亮是什么时候坠进心间的。她以为最早是复城那日。雍州王蓦然回眸,黑马银铠,阳光与风的眷顾极尽一人。夜宴间,他执杯祝酒,慷慨挥洒的笑意也落了一抹在她身上。在她心上。

但原来,比她以为得还要早。

感情的起始或许是一缕风,一影月。谁看见过风?谁触碰过月?

我找机会把你父皇杀了。摄政王平淡地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我不打仗就难受,又是个地坤,治得了一时,不能治一世。而你不一样。

啊。小皇帝呆呆地感叹一声。所以你……原来我……

嗯?摄政王头痛得要死,掰过她的脸。有话直说,不许把自己憋成那样,最后还都怨我。哪有这种好事。

小皇帝的脸慢慢地,慢慢地烧成通红的大苹果,嗫嚅道:原来我不是在苦苦单恋,一直是……两情相悦?

摄政王心底爆了一串很脏很脏的恶骂,一直追溯到两人共有的十八代祖宗:你以为谁发现我是地坤,我都肯张腿给操?你以为我的人屠之名怎么来的?

可你从来没说过爱我。小皇帝委屈巴巴哭唧唧。从来没有,一直都是朕在说。

陛下可还记得我是你皇叔?摄政王失去表情。我是陛下的亲皇叔,我们是……陛下叫我怎么……

乱伦。他怎么说得出口?说不出口,摄政王就全点在行动上了,谁知小皇帝笨得可以,也轻浮得可以,就好一口巧言令色,不会花言巧语,就当别人不真心爱她。

最后小皇帝还是乖乖道歉了,愧疚地抹眼泪。摄政王无奈,可被吃定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榛榛,榛榛。他一边揉她的颈子,一边哄。陛下,臣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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