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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喜酒

 

船上无事,又得了耐玩的暖床人小白,贾琏怎么消遣暂且不提。

这日行船在聊城靠岸补给,贾琏带着小白和两个小厮也下船透透气。进城闲逛了小半日,就在一处酒楼吃饭。

才上了菜,就听见外头吹吹打打,鞭炮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从窗外看去,只见前头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队人,举着罗帆仪仗,抬着大红花轿。两侧丫头仆妇们打着伞扇,提着彩灯花篮跟随,不时向路人抛撒着喜糖铜钱。后头跟着一抬抬妆仪箱柜车马,路两旁都是凑热闹的百姓,簇簇拥拥,街头巷道弯弯绕绕,队伍一眼还望不到头。

那店小二见客人们疑惑,就笑道:“客官您不是本地人吧,这是城东大财主李家办喜事,他家小儿子今日成婚,好不热闹呢。”

“哦?这新郎官怎么看着不大高兴呀?”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马上那人一席暗红长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脸上淡淡的,算是温和。实在称不上高兴。

“嗐,前头骑马那个是新郎官他大哥,代他迎亲呢。”小二也不卖关子,就一嘴的竹筒倒豆子倒了出来,“李家小少爷月初落水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李家请了多少医师都没见效。听说,有道人给李老爷出了个注意,这不,冲喜呢。”

这里也没什么新鲜好玩的,吃完饭贾琏想着要不去凑个热闹看看。也不赶时间,一边逛着一边逗着小白闲聊,慢慢往城东去了。

李府门前停列了不少车马,不时有客上门。有一青年公子正与人寒暄,照看着迎来送往。再细看去,那人正是那先前骑马迎亲的李家大少,只不过又换了一身衣服,胸前红花也摘去了。

贾琏上前见礼,笑道:“贾某金陵人士,商旅途经宝地,恰逢贵府大喜,特来讨杯喜酒吃。”

李大少李元亨见他仪表不凡,彬彬有礼。也有结交之意,“多谢,来者皆是我李府的亲友嘉宾,贾兄赏光,不必多礼了。”

正欲再多聊几句,又听见有人招呼他:“世侄——”李元亨向贾琏歉意一笑:“人多事繁,招待不周见谅。请贾兄先入席,失陪了。”

他一边唤了个小童来,嘱咐着好生招待贵客。一边抬手道:“请。”贾琏也点头回了个笑,随着往里间席上走去。

小白见贾琏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了,眼神一闪。又有人招呼他们,“小哥这边来,也喝杯酒沾沾喜气。”几人也跟着走了。

看着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同一只大公鸡拜了堂,席上贾琏和众人又是一通胡扯海吹。半途出来放水,这出了净房,那带他来的小厮也不见踪影了。贾琏也不忙,慢悠悠的信步往回走。

还未走过转角,就听见有一丫头道:这都快到前院了,新少奶奶别不是逃了吧?隐隐带有哭腔。另一人啐道:“快别乌鸦嘴了!嬷嬷让我们都四散悄悄儿地找找,保不齐小少奶奶贪玩儿。招子放亮点,要真是……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急匆匆脚步声又远去了。

嚯,原是凑个热闹,没想到还撞上这一出好戏。贾琏想了想,就往内院走。

来到一处东厢房,窗棱都贴满红绣片,大红喜字,这便是婚房了。四下也无人,看来都找新娘子去了。

房里也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一少年合衣躺在床上。无趣,他看了看供着的神佛,桌上的红盖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算歇歇脚。

“你是谁?”忽有个爽朗干净的少年声响起,中气不足带着点虚弱。

贾琏转脸一看,呵,还真醒过来了。

这少年醒来后面色红润了一些,不像刚刚那样了无生气。小圆脸,浅浅两个酒窝,隐隐可见。双眼黑白分明,清亮透彻,正一脸好奇的望着他,还有一点……纯真呆气。

“我?我是给你冲喜的新郎。”贾琏想到那落跑的新娘,就开起了玩笑。

“啊?”

冲喜?……新郎?!李小少爷瞪圆了眼,一脸茫然又惊诧。房中喜庆的布置,这红罗斗帐喜纹架,鸳鸯枕被龙凤烛……

自己是落水了没错,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亲,还是和个男人。

“你…我……都是男子怎么成婚?”

“是啊,你落水昏迷了大半个月。有高人来指点,怕不是被水鬼牵迷住了生魂。水底东西阴气重,所以必须找个男人,用阳气来冲一冲。”

贾琏是信口开河,一通鬼扯。见这小子好像还真信了,心里直笑,只想逗他。

“来,娘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不要误了吉时。”贾琏又倒了一杯,递与他。

“等等,不是……”

“你不口渴吗,听你说话发声艰难干涩。喝点儿润润嗓子。”

李元真确实有点口干,接过饮了茶。打量眼前人,见他生得十分俊逸潇洒。靠得越近越显得眉目精致,俊秀非凡。

“再来一碗。”光顾着看人,两口就喝完了,李元真还觉着口渴。

“呵呵……”他这大咧咧的等人伺候,贾琏也不计较,只觉这小子有趣。拎着酒壶过来,给他手里倒上。

“嗯,娘子说的是。还要喝交杯酒的。”贾琏笑着把二人手臂一交错,“来,是这样。”李元真也随着他动作,磕磕绊绊喝了个交杯酒,还呛了一口。

“哈哈哈,小少爷不会没喝过酒吧。”贾琏看着他笑。

“唔,是你喝得太慢了。”李元真勉强嘴硬,想挽回一点面子。

那双桃花眼里笑意轻轻浅浅,专注的看着他,目光一对上,就像要直直看到人心底里去了。

不知是不是酒太辣,被他看得有些脸热。李元真从小父母娇宠大哥爱护,平日里只对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感兴趣,十六七岁了还不懂什么情爱。

“不要叫我小少爷,我们成亲了。”好像在叫小孩儿,李元真不满的看着他。

“哦,那叫你什么?娘子?相公?”

贾琏本来是开个玩笑,见他这脸颊微红,眼神迷蒙的样子,也心头一动。

说话语气也越发温柔,“来,我伺候娘子……”

李元真脑子稀里糊涂的,半推半就又躺下了。

他感觉自己又溺水了,没有窒息难受,只有柔情蜜意轻轻荡漾。直到臀心一凉,汩汩水流进了谷道才反应过来,酒壶嘴儿已经插进了那脏污地儿,李元真刚要挣扎就被抱住了双腿。

“别动,你躺了许久,得洗一洗洞门清清肠儿。”贾琏口头温和,手上动作却没宽松半点。一小壶酒统共也没多少,立马就见了底。“夹紧了。”李元真听着他连声命令,只照做了。

贾琏抽出酒壶一扔,看那小嘴紧闭没流出半滴,他露出个笑安抚,“做得好,宝贝儿。”又回身提了茶壶过来,照样给他灌进去。

这一来李元真腹中胀痛又如刀绞,直哼唧:“不行了,我要出恭。”贾琏宽慰他,“再忍忍,这就给你找恭桶,憋住了!”过了几息,才让他排干净了。如此,又用茶水灌洗了他一回。

李元真软倒在床上,有些脱力,又十分清爽。

贾琏覆了上去,肉棒一顶,就送入他体内。那甬道正湿软,穴口越发敏感,张合吮吸着。

这时李元真清晰意识到,他后头出恭的地儿进了个男人的阳物,一鼓一鼓胀痛着,好似还能感受到那话儿上经络的跳动。自己衣服也都脱光了,被人笼罩在身下。贾琏看他一时紧张,还有些慌张不适应。

“亲亲夫君在这儿呢,我们是夫妻了,宝贝……”不停的温柔啄吻,落在身下人的脸颊颈侧肩头。可能是这夜色太过缠绵,贾琏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李元真一阵恍惚,他成亲了,娶的还是个男人。正是洞房花烛夜,鸳鸯交颈时。

贾琏抱着新郎官,侧躺着,温柔且有力地摆腰抽送。双手在那平坦的胸前不住的狠狠捏揉,恨不得抓挤出乳汁。一面又在他颈窝脸侧不停的亲昵厮磨。

李元真被他这又刺激又温存的爱抚,弄得心头错乱。下面的快感绵绵,又总是差口气儿。

他只往后撅着屁股,恨不得那阳杵进得再快再深点儿,给他更多的快乐。胸膛往前挺,乳肉都肿大了一圈,期望挣脱出痛痒的束缚。嘴里直吚吚呜呜,小狗儿呜咽求饶似的。

贾琏被那深吸狠夹的肠肉伺候得很是舒畅。掰开他一条腿挂到肩头,就着往里深顶。“哈……宝贝儿,你里头好会吸啊……哦……”那小穴水汪汪热乎乎,裹着鸡巴往里钻。越往里越紧,怎么都凿不松似的。

“嗯…嗯……”李元真也顾不上什么害羞,紧紧揪着身下鸳鸯戏水的大红褥子,咬牙承受这汹涌的快感。淫穴被舂了个百十回,他身子缩紧马上就要到了,孽根却被一手堵住。

“唔——放开!让我……啊——”

下头高高翘起的肉棍肿胀不堪,亟待喷涌的浪潮没了出口,一时精气倒回,李元真头脸脖子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出了满头汗。

李元真哭叫着哼哼吟哦,身后人凑过来吻他,他恶狠狠就是一口,咬到一半又松了力气。“呜呜……让我射……”

“一起……等我,宝贝儿……”贾琏喘着。胯下大屌抽送愈发激烈,卵蛋凶猛拍打着肉嘟嘟的翘臀。噗呲噗呲舂出来的淫水在洞口打出白沫,湿透了臀缝。

“宝贝儿,我是谁……谁在干你?”

“唔……夫君……夫君,我……要尿了——”李元真放声叫着,前头淫根淅淅沥沥,像小便一样泄了出来。

听他叫的骚气,贾琏狠命顶弄了十几下,精关一松,也射在了他的蜜穴里。

贾琏趴在李元真身上,两人都安静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不一会儿,还没撤出的阳具,又被那紧致多汁的桃源洞吸绞得硬起。

……

“够了……”

“还没呢,要好好驱驱邪祟。”

……

“都给你,夹紧了。”

“唔…肚子都大了……”

“呵,看来娘子是怀上了……”

红帐里不时切切低言,淫声浪语,正是春宵苦短。双喜红烛高照,炽泪滚滚流了一夜。

第二日,身侧早就没人了。李元真翻了个身蹭了蹭,枕侧半点余温也无。心头有几分失落。昨晚不是一场梦吧。他倏地坐起,牵扯到后头不适,还有津液缓缓流出。昨夜满满一肚子的精水还没流干净,那人说是要充元阳除阴气,想到那情形又有点面红耳赤。这下也彻底清醒了。

只是不知道他哪里去了,请安也得我带着他啊。李元真杂七杂八的想着,动作小心的挪下床。躺了那么久昨夜又一通折腾,感觉骨头都散了架了。

他正要叫人,一个丫头端着粥水进了房来。“咳,喜儿,你小少奶奶…姑爷……他呢?”李元真怎么称呼都觉得别扭,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姓。

“少爷?少爷你醒了啊!可终于醒过来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丫头喜儿开心得又是拍手又是念佛。她欢喜了一会,又回过神来。也来不及想少爷怎么知道娶亲了,期期艾艾道:“谁?少爷你说谁,少奶奶?她,她……”

“有什么吞吞吐吐的,先叫人进来伺候吧。对了,我要沐浴。”李元真吩咐道。这一片狼藉连着自个儿,都得拾掇好才能见人呐。

“什么?你说他昨天晚上就逃了?!”李元真惊呼。又喃喃道,“可是昨晚我们明明就洞房了,他要是不愿,为什么又……”

现下李家主人们都齐聚一堂,围着关切李家的宝贝小少爷。

“什么洞房?我的儿,那毛丫头,本来是看她八字旺,身世还算清白,就是买来为你冲喜的。幸好如今你醒了,她这么不识抬举,逃了只派人去捉拿就是了。”李家太太拉着小儿子的手,满眼爱怜。

看他一脸茫然,又有点委屈可怜。李老爷道:“真儿,养好身子便是了。回头再给你重新聘个大家闺秀作正妻。”

“女子?不是男的么?说是要阳气来冲喜。”李元真还犹疑未定,无法相信。

“真儿,什么男的女的?你是梦着了什么,还没清醒么。”只当他说胡话,李太太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什么……母亲,我饿了。”李元真算是明白过来了,遇上了个大骗子采花贼。强按着心头无名火,他对着母亲笑了笑撒娇。

操蛋的!和个不知来历的男人洞了房。亏他初次成婚早上还有点欢喜,想着有个丈夫……有个男妻也不错。他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没什么失不失身的说法。但是被人骗得团团转,这个欺人太甚,实在不能忍。

等众人都散了,李元真又想起来,苦思该怎么抓住那采花贼。一一问过仆从,也没得到什么消息。这时又有个丫头来回,早上在书案上发现张字条。李元真大喜,忙叫拿来。

展开一看,上头就一句话:小少爷,冲喜既已功成,我也该走了,勿念。落款是一个琏字。

一夜夫妻,连个名儿都不留也太绝情,贾琏想,遂又落了笔。至于会不会找到他,也无所谓。

看到这个留言,李元真又火冒三丈,恨不得气吐血。呸!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说得冲喜成功好像是他的功劳。一时乘机诓骗了他,立马就溜了还想继续骗。

琏……李元真打定注意,翻个底朝天也要抓住那人,免得再作乱害人!至于捉住了怎么着,小少爷一时没想到。

贾琏靠在船边,看着渐渐远去的聊城,忽然又想起那小少。知道了原委,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不过风一吹念头就散了。

他又来撩拨小白。“怎么,昨儿个这么乖,不想逃走?”小白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好的,到扬州。”

贾琏哈哈大笑,一把揽过他肩头,哥俩儿好似的。嘴上却说,“宝贝儿,你可真让人稀罕。爷都要舍不得你走了。”

小白任他搂着,也不挣扎。昨天确实是个好时机,都像是这公子哥故意放他走了。偏他鬼使神差的,乖乖等在原地,跟着又上了贼船。

他也正是要去扬州,没必要再生波折。不过是一身皮肉……也什么都做过了。

“对了,派人去看过林姑娘不曾。”看着几人搬着什么东西,贾琏又想起了他表妹。小小年纪也是坎坷,敏思心细,偏身子骨又弱。不免多关照些。

有人回,“赵华家的正打算过去呢。昨儿靠岸补上了物资,清点妥当了,正好给那边也添置上些。”

”嗯。把那些新鲜果子安神香也给姑娘送去,让妹妹多保重自己,毋担忧太过。路途劳顿风露重,若是再病倒了,姑父见了岂不痛心。传我的话,下人们都好生伺候着。敢偷奸耍滑,都下水喂鱼。”众人皆是应喏。

小白看他细细叮嘱,没想到这等任性妄为的纨绔,也是个温情贴心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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