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晰
简知微回头看到学长这样虚弱的样子，一瞬间生出担忧的情绪。
“怎么会突然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校医院。”简知微迅速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上前一步就要扶起原祺瑞。
“唔……”被简知微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原祺瑞身上的虚弱和痛楚都褪去。同时另一种感觉从与简知微接触的那一小块儿皮肤开始向全身蔓延。那是一股如火烧般的热意，让原祺瑞恨不得脱掉所有的衣服跳到冰河里缓解。
原祺瑞恨不得整个人贴到简知微身上去，岌岌可危的理智拽住了他。他奋力保持一丝清醒，试图让奇怪的自己远离简知微。但是身体太过虚弱，他感觉自己正失去控制。
“学长没事吧！”简知微看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之前一派正常的原祺瑞已经虚弱到站不直，开始向他这边倾倒，感到非常的焦急，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想着带学长去看医生。
就在这时，简知微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请宿主放心，由于匹配度过高，匹配对象目前正陷入严重情热期，情热期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谁！”简知微听到这话，眼神是这一周来在原祺瑞面前从未展现过的犀利。突然听到简知微严厉地提问，原祺瑞混沌的大脑都有那么一瞬间震惊到清醒了一点，但很快又陷入茫然中。
【宿主您好，欢迎使用控制终端产品编号xx－a12o－0001。本产品用于满足宿主内心欲望，帮助您迈向幸福快乐人生。我是智能助手：s001。本产品为beta测试版，请在使用后提出相关改进意见，用于促进本产品的发展优化。基于目前情况，s001判断应启动时间暂停功能，帮助宿主完成新手引导。时间已暂停，剩余暂停时间00:10:00，请问是否查询相关使用手册。】
简单一段话透露的信息量巨大。
感到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变得异常安静，简知微开始观察。挂在墙上本来十分准时的实木钟表停了下来，外面本来很响亮的知了叫声也突兀地消失了。可以判断出脑海里的这个声音所说的时间暂停功能是真实存在的。他看向怀中的学长，发现学长已经没有动作反馈，周围的一切都生动且诡异地停滞着。
即使简知微再焦急学长的身体，也不得不静下心来试图弄明白现状。而且根据脑海中这个所谓的智能助手的解释，现在学长的不适和它有关。那更需要了解情况。
“你为什么会在我脑海中说话。”简知微冷静地反问。
【本产品于xxxx年9月1日与宿主进行绑定。因此智能助手s001可与宿主交流。宿主可以用精神与系统智能助手交流，无需在现实中对话。】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本产品自动绑定于宿主的便携智能设备中，请宿主于载体中查看】
简知微非常的无语，感情是强买强卖，根本不需要自己知道。“也就是说你完全不需要我的同意吗？”
【产品本应经由双方协议签署进行绑定，但紧急情况下终端能量不足，开启了自动绑定程序。】
“……那卸载程序。”
【由于版本原因，无法进行解绑。】
“……有什么可以解决的方法吗？”
【非常抱歉，该产品为测试产品，未能开发完整绑定相关功能。您可以提出优化建议，开发组将于下一版本进行优化。】
“那对我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吧。”
【非常抱歉，但是目前确实无法解除绑定】
简知微叹了口气，这不仅是强买强卖，这甚至还没有维权渠道。但是事已至此，时间暂停只有10分钟，与其纠结一个很有可能没有结果的强买强卖，还不如了解一下情况，先解决学长目前的身体问题。
“学长的身体怎么回事。”
【请使用说明。请于载体中查看。】
沟通了一下，知道载体指的就是手机，简知微打开手机，在一众系统app中找到了这个所谓的控制终端。和设置简直长得一摸一样，怪不得他这一周都没发现这个系统。
根据s001的指导，他打开使用说明看了起来。篇幅不长，简知微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他本人原本习惯非常好，不管是什么文件书籍说明档案，都喜欢一字一句的读，这是他少见地速度。
看完使用说明，简知微感到无措。他根据这个系统的名字也猜测了一下系统的作用，但这和他想的实在差距很大。这并非是一个正经系统，通篇下来都是18x的内容，对于一个之前18年生活中都只有历史和文学的普通少年来说，实在过于超前了。
看到最后写的请谨慎绑定字样，简知微沉默了一瞬。既然知道要谨慎绑定，就不应该开发自动绑定功能啊！
「这个……发情期，能取消吗？」简知微羞于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红着脸尝试了s001提出的精神交流。即使他知道说明中写明的规则大概率不可能更改，还是试图找到和学长发生关系之外的解决方案，开始在脑内和系统沟通。
【非常抱歉，规定不可更改，发情期3次后可自行调整。详情请参照操作说明。检测到宿主有相关调整需求，请问是否提交优化建议。】
「……提交一下。」简知微没法子，只能干巴巴地同意了提交建议。
【已为您提交，感谢您的反馈】
s001的回复非常的正式且官方，就像现实中每一个平台的人工智能客服一样。简知微听的心生绝望，看来学长的问题没有解决方案了，至少前3次必须要发生。
简知微也惊讶于自己对此居然没有反感的情绪。他本身就很喜欢学长，目前看来即使是发生这样的亲密关系他也完全不反感。之前的生活中从未考虑过性向的简知微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能接受同性作为伴侣。是的，他甚至开始考虑伴侣的事情了。总不能影响到学长的生活之后还对学长不管不顾，这对一个有着正常责任感的人来说实在很难接受。
他下意识忽略自己内心细微的雀跃，也许没有这出意外，他会和学长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但绝不会想到和学长成为伴侣。直到发生了这件事他才发现，自己对学长的感情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友情。
但是他不知道学长是怎么想的。仔细想想，任谁现实生活中生活的好好的，突然要将身体的支配权交付出去，可能会被身体改造，甚至还要有发情期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设定，都会很难接受的。至少简知微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但是事情发生后逃避是最不合理的方案。熬过3个发情期之后，自己将发情期取消，或调整为没有症状，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怀着忐忑的心情，思考完接下来要跟学长解释的话，看到暂停时间还有3分钟，抱着短暂的逃避的心态，简知微开始看起了控制终端中的界面。
界面看起来很简洁，其实说难听的算得上是简陋。
终端的ui就是简单的白底黑字，大白纸上突兀地四宫格放着四个按钮。【个人页面】、【控制面板】、【商城】、【其他】没有任何美感。
这时本来安静如鸡的s001开始刷存在感，【系统ui默认为初始界面，升级后可切换更精美的ui界面。同时商城中还提供自定义精美ui，请宿主升级获取。】
这年头，一个18x系统居然也有这些逼氪手段，这资本家嘴脸震惊了之前完全没有电子娱乐的简知微。他第一次直面ui都能用钱买的逼氪手段，确实收到了冲击。不过和现实中的电子娱乐不同的是，这个终端渴望收取的不是金钱，而是那个名为“控制因子”的系统专用货币。
而“控制因子”的获取方式只有一个——让受控人产生快感。
简知微边推测系统的存在目的，边点开【个人页面】。个人页面非常简洁，点进去后能看到最上方是简知微个人照片，那张照片并非简知微已有的照片，而是一张抓拍，正是简知微入学第一天，即终端自动绑定那天，简知微坐在桌前，在暖色的灯光下看书的侧脸。简知微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这样的照片，不禁为这种可以影响现实的手段产生紧张感。
照片旁边是价值为的个人信息，姓名、性别、身高体重、家庭关系，甚至是敏感的财产信息都有，可谓是隐私都在这里了。简知微看到前面的个人信息还心情略微有点沉重，知道看到下面的栏目，才终于有了一些这是个18x系统的实感。
个人信息下面赫然有一个栏，标着【性癖】。其中的字眼看这有点触目惊心，至少对于从未接触过这方面内容的简知微来说。
【性癖】：
1控制lv5您喜欢严格控制管理
2强制lv5您喜欢强制性行为
3暴力lv3您倾向于暴力行为
4地位差lv8您非常渴望地位差距
简知微打小知道自己很有主见，不喜欢别人影响到自己。但只觉得自己独立自主，根本没想到居然和性癖能挂上钩。不过看到性癖内容的时候他脑子一热，生疏地感觉到了一股性冲动，也佐证了这些确实是他的癖好。
不再细想，他忐忑地换到【控制面板】，去看学长的资料。学长的隐私丝毫没有隐藏地暴露在他面前。他礼貌地忽视了家庭信息、财产那样的隐私，端详了一下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本该放着照片的地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屏幕左侧一个栩栩如称的赤裸的3d人模。人模是站立形态的学长本人，非常写实，肌理分明。除了和他一样的个人信息之外，界面滑下去又个和他一样的【性癖】模块。
【性癖】：
1服从lv5您喜欢服从他人
2羞辱lv9您非常渴望被羞辱
3性转lv6您喜欢被认为非原始性别
4地位差lv9您非常渴望地位差距
看到这样的内容，简知微的心脏砰砰乱跳。爱好和生活习惯合得来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现在这样看，两人甚至性癖都合得来。简知微已经不想再去考虑还学长自由这样的事情了，但是他不能强迫学长。即使学长可能会从被控制被影响中获得快感，他也不能在未经过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为学长做决定，糊里糊涂地和学长发生关系。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有什么方法能让学长的发情期缓解一下吗？我需要和学长沟通。”简知微问s001。
【检测到宿主需求，将为您提供发情期屏蔽功能插件。该插件为一次性道具，将于时间暂停功能结束后自动使用。剩余使用时长00:10:00】
系统还算人性化的功能让简知微脸色好看很多。虽然只有10分钟短了些，但是能沟通就代表有商量余地，自由度算高的了。
很快，时间暂停结束了。对于简知微来说，身边安静的诡异的环境突然鲜活起来，他重回人间。钟表滴答声，窗外其他同学嬉笑打闹的声音，知了的叫声一起响起。周围的绝对安静结束了，平日里听惯了的声音一瞬间竟让人感觉到些许吵闹，但是这饱含生活气息的声音让他刚才一直紧绷的心情平静下来。
怀中的学长脸上的潮红逐渐退去，似乎有些茫然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化太快。简知微等了一小会儿，发现学长缓过来之后，对学长说，“学长，我们谈谈。”
原祺瑞迷茫地抬头看着简知微的表情，发现平日里乖巧腼腆的小学弟的表情的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简知微的眼眸竟是这么深邃的黑色吗？”
简知微简单解释了现在的情况，重点将发情期的事，还有控制终端的一些功能介绍给了学长。
他没有详细深入地去和学长讨论关于性癖的事情。性癖是否合得来不是他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他只想知道学长对于和自己的关系变化是怎么看的。如果学长无法接受，那么他应该与学长商量之后的安排，在最大程度上让学长归回正常生活。但是如果学长能接受……
原祺瑞沉默地思考，这件事发生的很突兀，信息量过大，他觉得自己一贯清晰的头发有些没转过弯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原祺瑞半敛着眼，避开了注视着他的简知微的视线，轻声问道。
看到学长避开视线的动作，简知微的心凉了半截。仔细想想也是，这事太突然了，二十分钟之前他们还只是坐在教室上课的普通学生，现在就正经历一件已经能预见到会影响未来一辈子的事儿。怎么可能让之前完全不知情学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坦然接受呢？他自己都还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想法呢，居然就先脑子一热，想得到学长的承诺。
发现自己想当然了，简知微迅速调整了心态，压下还不甚明晰的期待，强迫自己用更理性的方式来思考问题。“是的，这个……发情期是强制性的，再有五分钟我们就得开始解决这个问题了。但是3次过后就可以自定义。”简知微也不再盯着原祺瑞看，他必须转移视线，才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忐忑。
“之后我会帮学长调整成没有症状的发情期，不会影响学长日常生活的……非常抱歉，是我之前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把学长卷进这种事里。”简知微低落地道歉，他心中那些旖旎的想法消失殆尽，强烈的道德感和责任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简知微移开视线后，原祺瑞反而开始看他了。看到学弟失落的表情，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没事，我没有怪你。”他轻声说着。
明明这是一个很突然的事，他和简知微要直接跨过简单的朋友、知己关系，不得不进入到一个负距离的亲密状态。但他除了茫然和无措，居然没有其他负面情绪了。他不看简知微也并非是埋冤或者逃避，而是一阵令他十分陌生的……羞涩。
他醉心历史。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在今天之前没有考虑过毕业前恋爱，或短期内有性生活之类的事情。他的心被锁在雕梁画栋的黄金屋，耳里只听得进丝竹箜篌的绕梁音。长辈称赞他是文采斐然的佳公子，同辈也要嘀咕这是轮不可亵玩的高山月。
但是突然之间，月亮被迫跌入尘世。
他不怨，这个意外并非简知微主动造成的，不是他的错。他也不哀，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哀叹时运不济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性子温良如玉，但不是经不了一点磕碰。这个意外，让他被迫付出身体，但夺不走他精神上的任何东西。
真正影响他情绪的只有一件事，在听到简知微对他的解释，看到简知微手机上那个奇怪的程序之后，他没有思考对于被绑定人的种种不利影响，而是想，简知微愿意吗？
他是否期待，是否欢喜，是否渴望自己的身体，同自己一样……盼望着水乳交融、再无间隙。
他对此感到忐忑和不安，生怕简知微是被迫的，是不情愿的……那他现在内心的幸福又该何去何从。
但好在，简知微的态度拯救了他。那些隐秘的欣喜和庆幸同时也感染了他。
原祺瑞放松了眉眼，拉过简知微紧握成拳的双手。“别怕，知微。”原祺瑞莹润的双眼仿佛盛满了星子。“我喜欢你。”
他真漂亮，简知微如是想。这将是他未来人生中最无法忘却，要藏在记忆深处时时翻出来回味的画面。面前的人是那样的柔软又甜蜜，就像那些珍贵的、绘在绢帛上的画作，将长久地存在着，无论何时都能窥见当时的明媚与鲜艳。
感情来的并不是毫无预兆，虽然从初见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一周，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其实早已跨过了普通朋友的那条线。暧昧真实存在，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只是无措地欢喜着和对方的合拍，但双方都没有开窍的时候，那层窗户纸是那么的难以戳破。也许没有控制终端的话，两人会逐渐在相处中发现这份感情，去自主选择更进一步还是保持距离。但是现在，控制终端突如其来的发难直接撤走了窗户。
他们只有一个结果。
“学长，我也喜欢你。”即使非常害羞，简知微也直视着原祺瑞的眼睛郑重回应。对于这意料之外的表白，他珍而重之。
原祺瑞得到回应，只觉得幸福感在心脏中满满地堆积着，快要溢出来。“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不是被迫、不得已的。知微不要有心里负担。”他拍了拍简知微的手安抚道。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比简知微年纪更大，所以总是想把简知微的情绪照顾妥帖。即使受苦的是他，他也更想安慰简知微，让他打起精神来。
“谢谢你，学长。”简知微倾身抱住原祺瑞，在他耳边撒娇般轻声说。
“不用跟我说谢谢。”原祺瑞拍了拍简知微的后背，温柔地回应着。同时还调侃了一句，“不过这个发情期之后还是拜托知微帮我调整一下，感觉对生活影响很大，而且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
“会调整的。”简知微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之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这个功能。之前没有调整过，都是默认设定。”
“默认设定，都有什么？”原祺瑞对此还挺好奇的。
“我看看。”简知微打开手机翻找着，但是这么简陋的界面上竟然怎么着都找不到发情期相关的介绍，他对这个终端的设计感到无语。什么年代了，还能遇到这个不靠谱的程序。你要说他新吧，他界面简陋到难用。要说他旧吧，这又是个相当科幻先进的东西。
【检测到宿主的查询意向：发情期默认设定，将发送至您的设备，请注意查收。】好在安静如鸡的s001发现简知微的目的，没让他继续没头苍蝇一样找，给他发到手机上了。
“……这系统还挺智能。”简知微打开程序里的弹窗，跟学长转达了s001的话。
“确实，还能实时检测你的需求……科技水平很高啊。”原祺瑞身边有很多做科研或开科技公司的朋友。他意识到这个终端所代表的技术水平先进到了现代社会难以企及的高度。对摆脱控制终端又失去了几份信心。
不过还是要尝试的，毕竟这个终端能强迫现实世界中的两人发生关系。他们只是幸运在两情相悦，如果他们俩没有这个意思，那对于受控制对象来说就是地狱级别了。对象不是简知微，原祺瑞今天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只会拼个鱼死网破。作为受害者，原祺瑞最明白这个程序会带给人多大的麻烦。
最初的3次发情期无法避免，再一想到这个终端将强迫简知微绑定8个受控对象，原祺瑞就觉得糟糕。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在绑定下一个受害者之前，他们还需要商量解决办法。现在的目标就是弄清楚这个发情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凑在一起看完那个不算长的文档，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总结下来，发情期的设定除了周期时间次数之类的，真正对身体有影响的设定只有两条。高潮延长、快感增幅。
高潮延长这点系统默认值分男女两个性别，对于男性的原祺瑞来说，高潮时间会延长至2分钟。这个高潮时间指的并不是达到高潮的时间，而是实打实的高潮持续时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是两个人的生理知识并不匮乏。人类性高潮时间都是轮秒算的，4－6秒都是标准值，天赋异禀长一点的可能能达到十数秒，但是都是高潮加余韵。2分钟的高潮，对于经验丰富的人来说都会是个很严峻的体验。原祺瑞这个零经验的人，只能说是自求多福。
快感增幅就非常简单，什么性别都是统一翻5倍。原祺瑞在发情期做爱的话，获得的快感是平时的5倍。普通的抚慰可能会达到激烈爱抚的快感值，稍微刺激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正常情况下高潮时的感觉。而高潮时的快感，就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了。
这两项一叠加，发情期间原祺瑞会有多么不好过已经可以预见。高潮时，5倍的高潮快感会持续2分钟。想到这件事，原祺瑞的脸都开始发白。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爱，一定会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原祺瑞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简知微没有跟他说性癖的事情，所以原祺瑞还不知道自己的性癖有多么刺激。他只当发情期屏蔽插件将要失效，体内的情欲开始涌动。完全没有深究内心那些隐秘的期待和不可宣之于口的热烈。
看到原祺瑞涨红的脸，简知微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本应担心、爱怜原祺瑞的。但是简知微无法控制自己的记忆，之前看到的那些露骨的字眼在脑海中十分深刻，挥之不去。只要想到学长这样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渴望被控制羞辱，渴望服从的柔软灵魂。他就觉得汹涌澎湃的感情无法宣泄，在心脏处横冲直撞，撞的他耳朵深处一阵轰鸣。
原祺瑞不敢再看简知微，他能感觉到简知微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一阵危险的战栗顺着脊椎从大脑传到尾骨，让他轻微的颤抖着。感受到仿佛被什么危险的猛兽注视后背的危机感，原祺瑞不动声色地将手握紧。
简知微收起手机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言语能表达心境了。两人都在静静地，心情复杂地等待着插件倒计时的结束。
【发情期屏蔽功能插件使用即将结束。倒计时5】
……
【发情期屏蔽功能插件使用即将结束。倒计时1】
【插件已失效。如需延长使用效果，请购买新插件。】
之前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原祺瑞仅仅感到身体的燥热和虚弱。但是现在知道了原因。他从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中，体会到了一丝情不自禁的渴求。简知微环上来的手臂对他来说就如沙漠中的绿洲，让他想要依偎上去。
原本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学弟，此刻拥住自己的样子是那么不容置疑。短短几秒，发情期仿佛在发泄之前被压制的不甘，在他体内掀起滔天浪潮，席卷着他的意识。原祺瑞咬牙忍住体内不断翻涌的情潮，听学弟笑着在自己耳边说，“放松学长，我们会很合得来的。”
那笑，不知道为什么让原祺瑞觉得更热了。
原祺瑞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像被分割开，精神上还维持着一定的冷静自持，但是身体已经滚烫。情欲的热焰烧的他的身体酸软不已，失去控制，软倒在简知微怀里无法动弹。这个温度对简知微来说却正好，怀中的学长是温热又柔软的。他将学长半扶半抱放躺在阳台边的小沙发上。这小沙发是他还没来的时候，学长和舍友们拼着一起买的，不是那种柔软到会陷进去的类型。沙发垫软硬适中，平时坐着看书很舒适。
他抚摸着原祺瑞柔顺的头发，顺着向下抚上他的脸。柔软的腮肉被他握在手心搓揉着，用手指捏了两下。
原祺瑞迷蒙的眼睛对上紧盯着自己的简知微，感受到脸侧轻柔动作着的手指，情动的蹭了上去。
看到学长蹭着自己手指的简知微，眼眸深处的黑色更加浓重。手上突然使力，揉捏起泛着红潮的腮肉，拇指描绘着那平时总是翘起温柔弧度的嘴角。然后在原祺瑞模糊不清的发出求饶的鼻音时，拇指一个用力，按进了原祺瑞的口中。口腔内部的热度烘得手指暖洋洋的，微动了两下拇指，简知微只觉得这湿热口腔中每一个角落都异常的柔软。原祺瑞嘴里被塞了手指，情潮更加汹涌。他感受到在口腔作乱、探索每一块软肉的手指，带着些微羞恼轻轻含咬。
简知微屏住呼吸，试图克制了一下自己，但是紧接着就放弃了抵抗，又将食指伸进口腔，两指一起强硬地把原祺瑞的嘴打开。红彤彤的舌尖在口腔中无措地摆动，看的人想去逗弄。
被强迫打开口腔的原祺瑞用舌尖舔舐着口中让自己无法顺利合上嘴唇的手指，试图让它们发发善心，放过自己。不过平时乖巧的简知微，此时非常强硬，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又加上了中指。他用拇指扣住原祺瑞的下巴，食指和中指细细地摸索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一会儿夹住舌头，感受舌肉从指缝溢出的软腻触感。一会儿又用力勾着上颚向上抬，把原祺瑞逼的不得不跟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