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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轻飘的眸子兀的变得认真的起来,琥珀沉淀了下来。
手指抵在唇角,温热而暧昧。
盛景郁意识到鹿昭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瞧着她。
“是那天在酒吧忘记了什么吗?”
很是认真的,鹿昭问道。
盛景郁眼色接着一变,直接否定:“不是。”
鹿昭茫然,还有些明明知道自己忘记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浮躁苦恼:“那是什么?”
罕见的,盛景郁露出了恼意。
似乎是拒绝跟鹿昭说话一样,她抬手敲响了自己的手机:“自己去谂。” 。
海岛的两天两夜过的很快,转眼间鹿昭就又跟盛景郁坐上了私人飞机。
因着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初升的太阳便划破了鹿昭刚醒的视线。
晨光熹微,照的大地与天空干净崭新。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路边的绿意就肉眼可的浓了一倍。
车子驶入了别墅区,熙熙攘攘的绿叶簇拥在一起,洋房的标志红顶忽隐忽现。
司机刚在洋房门口停下车,鹿昭迫不及待的就拎着她抱了一路的罐子朝洋房走去。
贝壳敲击着,跟鹿昭的声音一样清脆:“宸宸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只是这一次,鹿昭没有等来宸宸的热情迎接。
房间里安静的异常,宸宸站在客厅对鹿昭笑得客气,而就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耄耋老人。
鹿昭登时就愣住了,脱口而出:“爷爷,您怎么来了?”
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鹿昭妈妈秦曦的爸爸,秦倖觉。
秦家虽然比像是鹿家那样有着积淀百年的财富,但如今在a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秦氏地产却是秦倖觉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公司。
老爷子哼笑了一声,握了握手里的手杖:“出了那种事情,我可不得来看看你吗?”
说着,秦倖觉就转头看向还站在玄关的鹿昭,漆黑的眼瞳如鹰如隼。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孙女,看她衣着规矩,神采不错,道:“行啊长本事了,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自己倒是出去躲清净去了,还抱了这么一罐子玩意回来。”
“我这是给宸宸的。”鹿昭抱了抱自己怀里沉甸甸的罐子,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害我,我总不能让人家欺负了,还一声不吭吧,更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秦倖觉听着兀的就笑了,眼睛里的迫势也跟着少了三分:“这话说得在理儿。”
鹿昭见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问道:“爷爷,您不是对我的事不管不问吗?”
“爷爷来看孙女不犯法吧!”秦倖觉不容忍冒犯,接着又瞪起了眼,“我前天就来了,扑了个空,没看到你,跟你这个小助理大眼瞪小眼的呆了半天,临了才通过人家告诉的我,我的孙女出国散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