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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细白的腿被扛到肩上,腰下发了狠往里凿,水液竟然被弄地飞溅出来。伸手下去抹起一捧,挂在指尖黏腻地糊都糊不开,晶亮地被呈在那人眼前,淫靡潮湿的气味顿时浓稠地让人喘不上气。

这下舒服吗?

出去。眼尾沾了红色。

用这样下作的手段羞辱我!

他却突然温柔了,五指穿过他的发丝,把他后脑捧进手心里,凑近了问他,

我若说我不是为了羞辱,甚至不是为了与你春风一度,二哥可信吗?

李承泽突然明白了。

他是想看他脆弱的样子。他的二哥十三岁封王十五岁入朝,父亲狠厉母亲淡漠,连亲弟弟都要毒杀他,可他从未看过他潦倒的样子。他留给他的只有孑孓离去的背影和不可一世的自傲。可是他不信。他不信他的二哥没有因为失去过兄弟而伤怀,不信他没有过恐惧没有过孤独。他二哥走过的路他都一步步跟着走过,所以人生冷暖未必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他要看,要看他的二哥,也会和他一样,兄友弟恭也可以被轻易消磨,傲骨磷磷也会被轻易击碎。你失去我的时候也脆弱过吧,你把我丢在身后的时候也流过泪吧。

二哥,你把我教成跟你一样的疯子,其实是有私心的吧。都太寂寞了,所以想有个人和自己一样。

所以他要折磨他。他用衣带把那双手缠在床头,他把那双腿大大地打开然后把看到的景色亲口说给他听,他让那朵花一次接一次地盛开后调侃二哥竟然会喷水,然后埋下去含一口在嘴里再回来渡给他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可他的二哥从不轻易让他如愿,向来是宁为玉碎的性子。于是在他太阳穴开始砰砰直跳的时候,他二哥突然反常地迎合他。腿缠到腰上,甬道像鲜活的蚌肉一样裹住了绞。他刚明白了他的意图就为时已晚,一切都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于是早就蓄势待发的物事被深深埋在水泽里,把深处灌了个满。余韵刚过去便慌不择路拔出来,早就通红外翻的花朵此时竟然锁得紧紧的,一滴都不曾漏出。

他终于感到慌乱。

“怎么,这样的事都干了,最后反而不敢了吗。”

“再教你一件事,李承乾你记好了。我李承泽没有白受的羞辱,有人敢让我不高兴,我就算自己要死也会拉个垫背的。”

他上身被绑着,只能把脖子用力抬起来,额头抵着额头,汗液交织在一起。冷笑的嘴角随着开合露出白森森的牙,似毒蛇已备好了毒液。

“待我哪日肚子鼓起来,你信不信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到时候我死无葬身之地,而你,陪着我灰飞烟灭。”

李承乾刚发泄过的下身立时又兴奋地跳起来。

“求之不得。”

他拎着腿把人翻了个身。许久没有这样刺激了。

“既如此,一次只怕不够,我多给二哥一些。”

李承泽是喜欢秋千的。他常站在上面让他的护卫推他,那两个呆子怕摔了他不敢用力,他便急着催。他喜欢被推到顶空的一瞬间,似乎灵魂可以借势飞出去,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落回来的时候脑海会有片刻的空白,那时候一切与二皇子有关的东西都不在了。他知道后面有厚实的怀抱可以接住他,便总一遍遍兴奋地叫着,无救,再来!然后闭上眼睛等着再一次被推上顶峰。

这时候他刚被弟弟又一次送上顶峰,落回来的时候不情不愿地睁眼,亲自看着自己是怎么把他再一次吃进去。

“二哥又喷这么多,这秋千不能坐了。”

腰下再一用力,他又被推离。滞空的那一刻是他熟悉的失控,可他现在不爱这样的失控,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冠头留在身体里,很快他就要落回去,再一次把弟弟的完完整整吃回来。可是那紧张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于是每一次落回去吃回来的时候,顶得格外深。

他整个腰腹到大腿都是酸的,被过度使用的深处已经尝不到多少滋味,这些都在告诉他自己已承受不住再多的春潮。可是秋千起落下的撞击又深又重,于是甬道深处又被唤醒,一次次喷出让他绝望的水液。

“停,停下。”

他不喜欢这样,似乎是自己大开着腿一遍遍主动吞吃,可是他没办法,他早就动不得。原本缠在手腕上的衣带被解下来,系在了腿弯和秋千两侧的绳上。秋千的绳是红色的,他的衣带也是红色的,李承乾系完了右边又去系左边,一边打结一般说,

“红色正好,衬得二哥格外白。”

然后站在他大开的两腿间,从上到下细细观赏过两遍,还是看不够,举过蜡烛仔细看过他一身的红梅。再来到早就荼蘼的花瓣上,凑的近了,鼻息喷在上头。他却连合合腿都做不到,只能打开着,任由着他喘着看着,再把里里外外探过尝过。或许是舔得动情了,手一时不稳。红烛顶端融掉的烛油摇摇晃晃,终是盛不住,低落下来。

“啊!”

他被捆住却依然抖得厉害,望不到尽头的折磨总算要承受不住。李承乾见他身上新添几朵红梅,美得很,于是手腕一松,扑簌簌又是几滴落下来。他说,踏雪寻梅。

“二哥,你说当年我若不曾让你雪地里待我出去玩,或是我若不曾给你下毒,如今会不会不同。”

他眼中含了一夜的泪终是越来越重。他眼中却有残忍的快乐。

“呆子。”

“我知道你没想杀我。”

“宫中行刺,你那样的手段,根本登不上台面。”

“你想让我恨你嘛,做哥哥的,弟弟要我恨,我恨便是了。”

“李承乾,你让我恨你十数年,如今回头,悔过吗?”

他依旧凄厉残忍地笑,眼里的水光如剑光般凛冽。

“二哥,你我这样的,谈什么回头,说到底,还是恨容易些。”

“二哥,难受吗?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不知那话如何触动了他,他在不被碰触的情况下抖落出最后一捧潮水,然后昏睡过去。

他却亲眼看着他抖落潮水的时候眼角滑出泪水,于是他突然不想动了。他把衣带解开,吻干他眼角的泪痕,把人放回床上。

他睡得不安稳,时而挣扎着时而嘟囔些什么话。他便坐在榻前的地上静静听着,想他二哥这些年是不是也常会这样,漫漫长夜一个人做些说不清的梦,醒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梦话说了多久,他就坐在地上听了多久。他偶尔又有泪从眼角滑出来,他就俯身替他吻去。他有时手会抓挠似想要抓住什么,他就把手牵在掌心里握紧。

后来有些梦话终于有些清晰,他听见声音,起身凑过去听。

“必安。”

什么?

“必安。”

他僵住了。

他又想起那个傍晚闯入他房中,他身后的侍卫正为他松散一头的青丝。那个剑客冷言少语,却也曾登堂入室,站在他二哥身后暧昧的黄昏余光里,十指穿过他一头青丝。

剑客的手那样糙,不会扯痛二哥的头发吗?

满身的热潮一瞬间退却了。

“无救,我疼,你轻点儿。”

轻点儿。

李承乾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终究是不如二哥的。终究是别人的。

原来这些年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别人身侧,让别人抱过吻过,再低低地唤过他们的名字。必安,无救。

他重重揉捏上这个人的脸颊,不复之前的小心温柔,倒像要把脸颊揉烂在掌心里。

什么时候,二哥?

我是不是永远都追不上你。

是不是合该被你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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