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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UnrevealedSecretI

 

notes:

终于轮到周助理开荤了!qaq

前两章走剧情,没什么可预警的。(,,????,,)

chaptertext

「32」

unrevealedsecreti

隐秘心绪(一)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陆沉身边沉默寡言的大块头助理走得如此之近。

坐在陆沉常用的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我托腮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凝神,而周严正坐姿端正地在驾驶位开车。

“小姐,晚餐想吃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男人抬眸从后视镜中望向我,随口问着。我对上那一方镜面里的血色眼眸,有一瞬间联想到了陆沉的面容。

没错,要说这车里缺了些什么的话,无疑是缺少了车主的身影。逼仄的车内空间只有我和周严,没有主人旁听,但谈话氛围却轻松自然。若是放在几星期前,这可谓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情景。

“我现在还不饿,先送我回家吧。”

“是。”

答应着,绿灯也如期亮起。周严移开视线,驱车继续前行了。

要解释清楚这一切,大概要从和查理苏相遇的那个慈善晚会讲起。

那晚泳池边的韵事持续到深夜才渐渐止息,等我终于想起自己仍旧身兼陆沉女伴的要务、理应回到晚宴现场陪他应对宾客时,似乎已经太晚了些。

“未婚妻,你不会还想着要回去吧?”

帮我洗了澡、吹了头发,现在又抱我走进他的私人套间——也就是涵盖露天泳池的顶楼平层——里的大床上。查理苏把我搂在怀里,尽管我们身上盖着被子,他还是像只给鸟宝宝保暖的大鸟那样,用翅膀将我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容我提醒一句,这个时间,晚宴可早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困意,下巴抵在我头顶磨蹭了几下。

“而且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通透的落地窗外能看见我们曾经欢合过的泳池,和隐约有些泛白的夜幕。我心知自己又闯了祸,只能暂且编辑一条言简意赅的信息发送给陆沉,祈祷明天和他见面之后,自己能够把事情解释清楚。

入睡前,我和查理苏三言两语地聊着天。男人告诉了我他正在暗中调查novaten,并且认为血族暗地里已经和此药业勾结在一起,正致力于研发一些违禁药品。他再三叮嘱身在万甄的我要保护好自己,小心陆霆的手下。“当然,如果未婚妻希望的话,我也可以收购万甄。这样一来,我可爱的未婚妻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工作了。”半开玩笑地,查理苏也给出了这样的提议。虽然最终被我坚决地驳回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的确让我开心了许多。

有查理苏蓬松的羽毛和炽热的体温伴睡,那晚我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男人开着限量款名牌豪车送我去上班。他似乎心情很好,一路上满面春风地和我攀谈,墨镜也遮不住眼底的喜色。然而到了公司门口,查理苏的好心情好像也到了头。

当我想要开门下车时,他突然面露不舍地揪住我的衣袖,向我索要了几个离别吻。直到我在他的软磨硬泡中败下阵来,答应说今晚也会和他见面以后,他才终于慢吞吞地从我身上直起身子,放我上班去了。

在公司会议室里的碰面,是我和陆沉自慈善晚宴分别后的首次相遇。

他衣冠楚楚,带着总裁特有的气场坐在方桌最远端,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贯的优雅与威严。

会议期间,陆沉鲜少和我有互动。因此当散会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二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便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陆沉,关于昨晚的事,对不起。”

我从座位上站起,望着远在彼端的陆沉。心虚的声音被空旷的环境放大,在空气中荡出轻浅的回响。

那时男人正认真整理着桌面上的一迭文件,修长的手指并未因我的话而有丝毫停顿。

“过来。”

当散乱的纸张被他收纳成整齐的一沓以后,陆沉抬头看向我,命令我过去。他精雕细琢的俊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只有被镜片挡住些许锋芒的红眸似是涌动着深邃的暗流。

心中发凉,但我不能忤逆他的指令。我怯怯地迈步走到他身边,在只剩一步之遥的距离时,突然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我想我需要的并不是道歉,而是……”

他的视线带着凌厉的实感,掠过我的脖颈。语句停顿了一下,陆沉抬手用指尖剥开我高领衣领口的边缘,露出一片惹眼的红痕。

“一个合理的解释。”

血族男人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那片印记,像是无心的触碰,也像是在刻意拂去那抹颜色。心知特地穿来的高领衣已经失去了掩饰的作用,我在陆沉透出几许危险的眸光里软了身子,绞着手指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陆沉只是安静地听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我越说越胆怯,最终讲完整个经历时,已经开始在内心忏悔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陆沉,我……”

我想说“真的对不起”,但后半句道歉却被男人用指尖堵了回去。

搂在我腰背上的手臂收紧,陆沉无言地将我纳入怀抱中。他的大手顺了顺我的后背,然后用熟悉的苦艾幽香淹没了我。

“没关系。你安全回来就好。”

许久,男人轻描淡写地用一句安慰将自己昨晚承受过的苦涩感觉一笔勾销。仿佛刚才向我索要的解释并不是为了让他释怀,而是为了让我原谅自己。

他低语时的共鸣感通过我们贴合在一起的脸颊和脖颈传导给我,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欲哭的冲动,但也很清楚地明白了——我们会没事的。

会议过后,是漫长的午休。陆沉带我去了一家他偶然发现的餐厅,那里的老板似是他的熟识,原本工作日不开放的规矩,也特地为我们放宽了一次。

用餐时,我和陆沉互通了关于陆霆和血族制药计划的情报。他说他对此略有了解,且自己不久后便会去往伦敦,到北部家族中游说,希望那边的势力能够丰盈自己的羽翼。在他不在光启的这段时间,他会派周严做我的贴身保镖,以便护我周全。

“兔子小姐可以相信他的忠诚,但别忘了,他终归是个血族。”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放下戒心。”

谈话间,陆沉眯眼笑着给了我这样的忠告。

我深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陆沉是不会主动离开、还退而求其次地把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留在我身边的,何况他曾经多次目睹过我故意接近周严的场面。由此可见,当下时局的紧张程度已经不言而喻了,我想至少我得学会乖乖听话,不给他添乱才行。

自那以后,日子还是一如往常地过去,然而在看似和谐的表面之下却暗藏着种种危机。男人们似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互相交换过情报、或者达成过某种不成文的协议,他们不约而同地利用自身优势与暗处的邪恶势力抗衡起来,一面保护我、一面静待冲突爆发的时机。

萧逸教会了我一些防身的格斗技,和反跟踪的方法。多亏了他,我现在渐渐能够发现隐藏在街角或巷口的黑影了,必要时,还能巧妙地甩开他们。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用不上这些技能,因为自从陆沉飞往英国以后,我身后就多出了一个颇有压迫感的高大身影,几乎每分每秒都和我如影随形。

“小姐,早上好”、“小姐,我来接您下班了”,周严一口一个小姐地叫着,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中世纪的管家照看贵族名媛。

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推移,我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偶尔会拎不清我们之间主仆关系的界限。但对于周严而言,与我保持恰当的距离却似乎从来都不是件难事——“不越界”貌似是他和我相处时恪守的信条。

他经常跟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靠近。寒暄时不算客套,但用词非常礼貌,更多时候是把“少爷说……”作为话题的开始,仿佛他始终只是个听令做事的手下人。

当我下班回家后,我时常能从窗口看见楼下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它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在送我到家后就匆匆离去,而是彻夜守在那里,好像驾驶位上的人可以轻易为了我的安危而不休不眠一样。

也许是我太心软,这样的场面看多了,难免会对他生出几分亏欠。有一天,当我再次从夜幕中认出那辆轿车后,我心一横,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冲到了楼下。

拉开车门,我正对上那双在暗夜中闪着红光的眸子。或许是因为夜深了,周严的状态很放松。他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黑发有些凌乱,领口微开着,眼底透着几丝惊讶望向突然出现的我。

“来我家过夜吧?”

我开门见山地邀请他,顺手指了指狭小的车内空间。

“这里睡觉不舒服。”

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我的提议,可男人只是规矩地坐直身子,将视线瞥向了角落。

“谢谢小姐,但我没事的。”

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眸底的情绪。几秒后,他瞄了瞄我身上单薄的睡衣,眉心似有一瞬间的褶皱。

“您请回吧。如果着凉了,少爷会心疼您。”

不由分说地,周严从车内走出,护着我把我送回了家里。

他的淡漠让我有些生气。一回家,我便赌气地拉紧窗帘,不再看窗外的景象。只是那夜,尽管我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一闭上眼,眼前似乎还是能够闪现出周严的面庞。

早上,我的气还没消。出门时不是很想看见那张冷峻的脸蛋,却又不得不迎面撞上他等在楼下的挺拔身影。

“小姐,早上好。”

“……”

以往我都是笑着回复他的问候,今天却故意没搭话。当他恭敬地为我拉开后座的车门时,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周严并未有异议,只是轻轻替我阖上了车门。在他从车前身绕到驾驶位的过程中,我忍不住透过挡风玻璃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却遗憾地发现上面几乎没有任何不悦、或者说几乎没有任何私人感情色彩,就好像我的无理取闹对他构不成丝毫烦扰一样,让我瞬间变得更生气了。

“冰山笨狗”、“不识好人心”、“谁稀罕关心你”,我的嘴唇无意识间撅得老高,心里愤愤不平地诋毁着这个无辜的男人。

“哼!”

我是想在心里“哼”的,但人在气头上,一不小心竟真的哼出了声,还听起来奶里奶气的。

那时周严已经上了车,我脸上一热,连忙瞥向车前的后视镜,出乎意料地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红眸。

“呵……”

一声浅笑刚一出口,就被男人极力憋了回去。他花费了几秒钟时间让脸上的笑意隐匿下去,然后从前座转过身来,面向我。

“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

他将我们之间少见的亲近氛围一笔带过,说着,伸手递出一个熟悉的瓶子。我定睛一看,那是一瓶我常喝品牌的胡萝卜汁——虽然最初是由陆沉推荐给我的,但试过几次后,它已经成为了我的最爱。

“如果现在不想喝的话,您可以带去公司。”

周严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可我还沉浸在那抹稍纵即逝的笑容里。他的语气比以往柔软了一些,见我迟迟没有接过果汁,就主动塞进了我的手里。

现在他应该要回身开车去了,可是他没有。

男人注视着我,眸光大胆地逡巡着我的轮廓,不见了平时看惯的低眉顺目。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并未说出只言片语,只是默看少时后,突然抬起一只手伸向我,揉了揉我的发顶。

那双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在那个瞬间弯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就像刚才在后视镜里见过的那样。他的指尖顺着我的发丝滑至额角,拈起一绺碎发捋向我耳后。

“抱歉,您的头发有些乱了。”

耳边的热意与细微的触感转瞬消散,语毕,周严便抽开了手,回身正视前方。

汽车启动,轰鸣的引擎带来了轻细的震颤感,让我一时分不清身体上止不住的颤栗是因为车身的颠簸、还是因为心脏的鼓噪。

后来,当我终于管控好自己的情绪时,再次望向那块可以窥视见周严的后视镜,他的眼神早已恢复成平常的淡然,仿佛方才的暖意只是一场错觉。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行驶途中,我假装不在意地随口问他。周严的目光先是瞟了一眼旁侧,随后开口回答:

“是少爷吩咐我的,小姐。”

我很难辨别他的话中有几分是事实、几分是善意的谎言。因为通常陆沉出远门时,他很难有余力管得如此细致。至于我的喜好,仔细想想,平时和陆沉说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最终似乎都是由周严去预订餐厅、或者代买回来的。

他不说明,我也不愿再去追问。但我知道那天的胡萝卜汁味道格外甜蜜,喝起来像是心动的感觉。

那之后,我和周严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想世间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尽管我深知自己对他不该产生超越主仆的情愫,可习惯了那个高大身影的陪伴,不知不觉地就开始依赖起他来。

为了让自己清醒,我时常命令他将我送去我的其他男人家里过夜。我很难说清自己这样做的初衷,也许多半是想利用男人们的爱意填满我贪婪的心。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大概是想看见周严因此而吃醋、或者被刺激到,以至于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私欲。但可惜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毕恭毕敬地执行我的所有指令,用平静的声线回答我:“是,小姐。”

有的时候,我也会对他撒娇。不过说是撒娇,实际上仅是以小姐的身份强迫他陪我做各种事情。

比如有一次,周末无所事事时,我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让他带我出去逛逛。

周严很快就驱车赶了过来。当我在车子里坐稳后,他一边启动引擎,一边询问我:“小姐想去哪里?”

由于事先没有想好目的地,被他这么一问,我一时头脑里一片空白,只得把这个难题抛回给他,说:“我还没想好,不如就去周助理想去的地方吧。”

“是。”

他答应着,便驾车驶上了大路。

汽车穿梭在熙攘的街道上,兜兜转转,我们最终来到了一家最近很火爆的甜品店。

从车窗里望见甜品店被装饰得粉粉嫩嫩的门面,那可爱的风格实在是和这位总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大块头不搭调,于是我忍不住惊讶地嚷嚷了一句:“稀奇,周助理竟然知道这种地方!”

周严并不介意我的聒噪,只是熟练地停车熄火,将安全带从身上卸下。开门下车之前,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回复我说:

“嗯,我是从小姐的朋友圈里看到的。”

“您应该会喜欢这里。”

休息日的客流量很夸张,我们排了好久的队才终于点上了单。周严说他不经常吃人类的食物,甜点这些更是鲜少会碰,因此当那些精巧的小蛋糕们被侍者端上餐桌时,口味和款式大多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听陆沉说过关于血族的试炼、以及族群内以浅显的私欲为耻的事情。若是如人类那般对普通食物产生食欲,在血族眼里是弱者的表现。我想周严也一定和陆沉一样,自年幼时起就已经接受过残酷教条的洗礼了。

他安静地坐在我对面,视线默默描摹着我的吃相,自己面前的甜点却是一口未动,仿佛从未产生过想要尝上一口的念头。

我看着他脸上淡然的表情、和规矩板正的坐姿,不知怎么,舌尖上本该甜腻的糕点突然晕开了一丝苦涩。

“我又不是血族,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拘谨。”

我见过笑意染上他眉梢唇角的样子,那时那刻,忽而迫切地想要探寻更多。他会喜欢甜品的味道吗?或者说,他有自己的喜好吗?如果我们不是家犬与小姐、不是血族与人类的话,他会让各种情绪显现在表面,像个普通人那样和我谈笑吗……

“来,尝尝看。”

一时偏执,我强势地拿起周严餐盘里的叉子,从那块白桃慕斯上挖下一小块,递到了他的面前。

见状,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红眸微颤了起来,男人愣看着我握叉子的手不知所措,眸中流转着思虑。

“小姐,我……”

“就一口!如果你觉得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吃东西了。”

我打断他的话,又将叉子往他唇边靠了靠。闻言,周严的眉宇中透出几分纠结,但少时后,他还是顺从地接了过去。

薄唇轻启,抿掉浅粉色的慕斯。当绵密的奶油和香甜的白桃芬芳在男人味蕾上散开时,周严稍显讶异地盯着叉子瞪大了眼睛。他喉结翻滚着吞咽了一下,眼睫微垂,脸上俊朗的线条瞬间柔软了许多。

“好吃吗?”

“好吃对不对?”

他不苟言笑的性格让我有些着急,我伸手揪住他的袖口晃了晃,男人这才抬眸对上了我的视线。

“嗯,很好吃,小姐。”

回答着,我似乎从周严眼底再次看见了盈盈笑意。

这之后,周严不再抗拒我的投喂,无论我递给他什么他都乖乖张口吃下。我开玩笑地调侃说:“怎么这么听话?就不怕我给你有毒的食物吗?”周严轻浅地咀嚼着甜点,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应了句:“不怕。”

尽管陆沉曾经告诫过我,叫我不要对他放下戒心。可面对周严过于直白的忠诚,我心中锁紧的那扇大门还是有些动摇了。

那个下午过得很惬意,果茶与甜品充实了我们闲适的时间。我和他天南地北地谈论了许多事情,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的确是个优秀的倾听者。我不确定我的话题于他而言是否足够有趣,但每当我开始滔滔不绝的时候,他总是专注地承接着我的眼神,偶尔说到一些滑稽的糗事,也能看见他唇角勾起难以察觉的浅笑。

他就像是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树洞,安安静静的,却能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全。

走出甜品店大门时,天空下起了一场急雨。

店面距离我们的停车位尚有一段距离,临走前,周严冒雨跑去不远处的便利店购买了一把雨伞,随后便撑着伞护送我走进了雨帘。

“小姐,请您走在内侧。”

马路上车来车往,走上人行道时,周严把我护在了远离马路的一边。

我身上披着他刚脱下来的外套,上面还带着浅淡的温度、和若有似无的好闻气息。

雨越下越大,将空气染上刺骨的寒意。当一缕冷风从四周吹过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但这细微的动作却悉数被周严捕捉去了。

“您还是冷吗?”

他的语气里透着担心。

像是未多加思考一样,问着,周严便焦急地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带进了怀里。

“很快就到了,请您再坚持一下。”

由于外套给了我,男人温热的体温很容易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衫传导过来。他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气,像是薄荷混合着柔顺剂的清新味道,随着我们加快的脚步渐渐散进我的呼吸。

“周严,走慢一点,你都淋湿了。”

那把雨伞不算大,即便是他一个人撑都很难保全自己不被雨淋。现在他却把大半个伞面都向我这边倾斜过来,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肩膀早已被暴雨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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