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

打手在警察局老实交待出受傅太太指示行凶的事，为免事情再闹大，两人只好来找楚筱之寻求和解。

赔偿、医疗费用都谈好，楚筱之为自己争取来免费的全身检查，坐在高级的独立病房中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因祸得福。

医院的效率很高，马上给她挑选检查的项目，安排好流程便展开。

抽血、各项外部的检查结束，楚筱之斜靠在妇检专用床上，静候医生的到来。

拉开床帘的是一个上年纪的女医生，已记不清上一次接受妇科检查是多少年前的事，楚筱之不免紧张，幸好医生的动作很轻柔，手法也相当娴熟。

鬆绑的思绪开始飘远，飘到第一次这样张开双腿让医生检查的时候。

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跟着宝姨走进诊室，听从护士的指示将下身脱光，脚踝架在两边的金属支架上。

犹如待宰的幼鹿，冰冷又不安……

一道强光落在她头上，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都变得模糊，记忆中只剩下耳边工具被交替拿起放下的声音，还有医生戴着手套的手指，闯入她身下不曾被开垦的幽径，那份生理上的不适与心理上的屈辱。

「痛吗？」眼角滑落的泪，引起了医生的注意，她才惊觉已经那么多年过去。

「没……没有。」

检查完毕，医生填写纪录的时候叮嘱她不要吃东西，因为接下来是全身麻醉的项目。

由于她第一次接受肠胃镜检查，医生建议她全身麻醉，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听着害怕，猛力点头同意。

护士拔走喉管，给还没从麻醉中恢復意识的她盖上毯子，推回病房里头。

彷佛没看到沙发上的男人般，护士不发一言地固定好病床，便关门离去。

起身靠近床沿，看清她脸上的伤痕，萧承羿感觉对那几个孬种下手好像还是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