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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

 

今天不巧,你过来换片发现想看的《东邪西毒》正放着呢。早知道昨晚就不犹豫,直接两部一起带走了。隋东和傅卫军好像在柜台算账,表情严肃的很,看你进来也没招呼,你晃了晃手里拎的烤红薯,平时狗腿的隋东居然没一下扑上来,只是朝你笑笑

“桃、桃子姐,给、给我留一个。”

你进了里间换碟,发现电视上正放着《东邪西毒》。懊悔过后,你窝进傅卫军常坐的沙发,拿起一个红薯开始剥皮。显少见他俩没留一个人在里面看着点,你有点疑惑。进来时他俩在b划着什么,傅卫军在x前划了一个圆,然后手b出一个四。四,太多了?

琢磨了一会儿,你大概明白了。

上学时看见云辉歌厅收一家游戏厅保护费时,游戏厅的老板边给那领头收钱的人点烟边说什么四成有点太多了,那领头的人拍拍游戏厅老板的脸,说“四成我也才只拿一成,剩下三成你以为交到哪去了,”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知足吧,三成换你在桦林哪里都平安”

你吃了一个红薯,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顺了顺,又拿起一个开始剥。隋东进来了,看桌子上就剩一个红薯,赶紧伸手搂走

“桃、桃子姐,就就就是好”

红薯就三个,后面的傅卫军自然是没有了,他对你鸠占鹊巢的行为倒没什么反应,摆了摆手示意你往里坐,坐在你旁边。扭头发现你顺手抄起他的水杯在喝,挑了挑眉。

你发现傅卫军在看你手里的杯子,凑过去逗他

“烤红薯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噎”

他扭头,没理你。切,冷疙瘩。

“老板,换片子,这放的啥玩意儿,看都看不懂”有人叫唤,

隋东准备起身去换,你拉住他,

“我想看”

隋东扭头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你踢了踢傅卫军,

对你这样让他侧头的方式,傅卫军反应不像最开始那样僵y,你的触碰也从一开始的一根手指戳戳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有时你只需要轻轻拉拉他袖口,他就会主动把耳朵侧到你嘴边,就像那天吃馄饨一样。

这次也一样,他把耳朵侧到你嘴边

“我就想看这个,你去跟他说不换”

傅卫军反应了一下你说的话,起身朝那人走去,你看见他掏出烟给那人发,然后双手合十在面前,朝那人点了点头。那人一看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傅卫军坐回你身边,你咬着红薯朝他笑,又踢了踢他。

傅卫军指了指你的红薯

分我一半

这小哑巴,你捉弄他的心思从来没下去过。你故技重施,像那天逗隋东一样,你把咬过的烤红薯送到傅卫军面前,示意他吃,想看他愣住,然后摆手表示不要。你都想好了,等他摆手就凑到他耳边问他,为什么不吃,是不是嫌弃我。

傅卫军看你把烤红薯递到他面前,突然笑了,然后一口咬在你咬过的地方,把红薯从你手里夺过,剩下的皮也不剥,直接喂进嘴里。

变故突生,你看着他把你的烤红薯全吃掉了,还来不及反应,傅卫军拿起你刚刚喝水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扭头看着你。指了指红薯袋子,又指了指水杯

我吃你的,你喝我的,很公平

坏小哑巴。

“小桃,妈妈回不去了,妈妈又给你多打了点钱,让你爸陪你好好玩。”

“nv儿,爸爸这次的项目真的走不开身,忙完这阵儿爸爸给你买你最想要的那个小提琴,跟你妈好好过生日。”

窗外几近消失的蝉鸣在此刻又格外刺耳,这个夏天怎么这么长,这个雨季怎么这么长。

宋阿姨今天给你做了一桌子菜,看你径直坐下开始吃,愣了一下,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她记得昨天你兴致b0b0的说今天要做好准备,特地嘱咐自己要做妈妈每次都夸的粉蒸排骨,还有锅包r0u,多放醋,爸爸喜欢吃。忙活了一上午,刚刚电话铃声响起,你像小旋风一样冲向电话,说一定是妈妈到车站了,急匆匆的去接。结果接完电话就直接坐下开始吃饭,宋姨还有什么不明白。

“宋姨,你做的菜还是这么好吃。”你尝了一块儿锅包r0u说,“这锅包r0u我还是觉得酸,不管跟爸爸吃多少次我都吃不惯,或许妈妈也觉得怎么都吃不惯吧”

“宋姨,爸爸说要给我买小提琴呢,就之前我求了他好久都没买的那把,等回来了,我还跟以前一样拉给你听,就是只剩你听了”

明明是好吃的,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吃了,还是说他们从来都不觉得好吃。

宋姨陪你吃完饭之后就走了,她还要去送孙子去补习班。

之前的每个暑假,爸爸送你去夏老师家,你都会缠着他给你买冰棍,你们俩偷偷在外面吃完。但你每次都会肚子疼,然后妈妈就会喊“叶昱!!你又带着小桃吃冰棍儿!”

不会再有了,昔人已乘h鹤去,此地空余h鹤楼。你被留在这里了,只有你被留在这里。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是一辈子”电视里的程蝶衣紧紧握住椅子,好像抓住的是跟段小楼的未来。

“我希望和爸爸妈妈一辈子在一起”

“我们小桃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一辈子啦?”

“夏老师讲过的,一辈子是要跟ai的人说的话,我最ai爸爸妈妈了。”

“爸爸也最ai小桃了”

“妈妈也最ai小桃了”

“那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

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昔人已乘h鹤去,昔人,已乘h鹤去。

录像带放完,戏终了,生活却似春水般不绝。

到录像厅门口,你才发现平时立在门口的黑板消失了,门也关着。连录像厅也没开门吗,那今晚要用什么填满那空荡的屋子。你突然笑了,此地空余h鹤楼,当然是h鹤也走了。

轰隆声自身后响起,你看着那车灯忽明忽暗,像萤火般向你闪烁而来,你突然想起幼时阖家捕萤火虫之旅,蝉鸣混合着蛙啼,在河边蹑手蹑脚的一家人被萤火虫的光亮照亮。你不小心松开瓶盖,爸爸妈妈辛苦一晚上抓来的萤火虫蜂拥而出。爸爸看着你心虚时就会不自觉忽闪的眼睛,笑着替你开脱,“萤火虫也要回去找爸爸妈妈了”。妈妈叹了口气,00你的头,还是没说什么。车车

搀着摇摇晃晃的你,傅卫军把你送到家门口,从你衣服侧兜里找到钥匙,一路跟着你的指示把你搀扶到卧室床上。一下砸进柔软的床,你感觉好像浮在水上,身t随着波浪在摇晃,你突然好想睡觉,有点想变卦。

傅卫军看你的样子,有点犹豫,把垃圾桶移到床边,又找到水杯倒了杯水,放在你床头。看着把头埋在枕头里的你,傅卫军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拍拍你的肩膀,让你侧着头好呼x1。弯弯儿一轮轮月,隔着柳叶看不真切,应该是倒映在水中吧,不然为什么此刻水汪汪的,一双眼眸将世界扭曲。看着你平时忽闪忽闪的眼睛盛着一汪眼泪,将落未落,傅卫军的喉头紧涩,伸手接住那颗滑落的珍珠,像抹擦绝世绸缎,傅卫军感觉手指擦过你的脸颊,水珠淘气的分散,挂在你脸上的小绒毛上,在灯下一片亮晶晶。

不哭了“嗯?”

傅卫军安抚的0着你的头发,你贴贴他的手,

“傅卫军,留下来陪我吧,别让我一个人。”

傅卫军点点头,扭头要去拉凳子。你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坐在床边。傅卫军看你蹬掉两只鞋,两只baeng的小脚像白se焰火一般划过天空,然后落进明h的被褥里。你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傅卫军躺下。傅卫军突然想到前几天电影里张曼玉演的青蛇,可你不是青蛇。你像月亮,倒影在水中,好像触手可得,又遥不可及,此刻,月亮向他伸出了邀请的柳枝。要他怎么拒绝。

傅卫军躺在你身边,拘谨的恨不得挤成一个平面立在床上,不至于冒犯到他的月亮。你要傅卫军侧耳,对着他的右耳你说了句什么,然后问

“你知道我说什么了吗”

傅卫军有点局促,摇摇头,有点着急的

你说什么了

他害怕梦会醒,月亮会因为自己没有听到那垂怜的声音而ch0u身离去,于是他着急的b划着,好像这样能让月亮暂时忘记他听不到的秘密。可是月亮只是笑,不再回应他。在他泄气之时,月亮轻轻阖上他的眼,赠与他虔诚信徒的礼物。

手掌下傅卫军的眼睫剧烈颤动,你清楚地感受着他身t一瞬间的紧绷。两片嘴唇贴近,追赶般分离,又贴近。你轻轻将口津涂上柔软的城墙,然后灵巧的小舌轻敲,傅卫军感觉好像在发烧,听不到,看不见,动不了。他的月亮将他压在身下,用最甘甜的毒药下蛊,g织最无路可退的网。你不满傅卫军的木讷,放下遮挡他眼帘的手,惩罚般一咬他的下唇。城墙终于被声东击西的计谋打开,与光线一同侵袭的,还有你柔软香甜的舌。傅卫军看到你的眼眸倒映出他的瞳孔,你挑衅般更加与小舌纠缠,手在他腰腹流连。傅卫军一晒,将你拥在怀中,一点点回应你。

后返的酒jg将最后的理智撕扯,连着傅卫军也一同眩晕,两具躯t紧贴,亲吻,抚0,到坦诚相见。男人炙热的身t贴上来时,你觉得上天也有眷恋你的时候。傅卫军小心翼翼的对待他的月亮,日日夜夜的守候终于打动秋风,让他有机会将遮挡的柳叶一层层拨开,得见他完整的月亮。只一眼,他便不敢再看,一心只对待月亮给予的施舍,不顾手下纤细的暖玉如何将他诱引。

你引着腰上他的手往上,托住那一弯绵软。傅卫军突然发狠,将你搅得舌根微痛,傅卫军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那样小的人儿,此刻却无法用一手丈量,雪白的r儿从指缝跳脱,红se的茱萸轻啄他的掌心,他想不明白,只好r0un1e轻吻,将茱萸含进嘴里,吮x1挑拨,好像这样气球就会撒气,变成他掌中小巧玩物。他看见你莹白的脖颈后仰,被他品尝的红肿的嘴唇微张,小舌隐藏其中,他知道,那定是怎样的婉转g人,他想听。

于是他扯开身下小人儿扭蹭的腿,从脚腕一直0到那丰盈的蜜桃,手中仍不放过茱萸,对它轻拢慢捻,耳朵侧到你嘴边,听那婉转的引诱。

感受到腿根那根灼热,身下将x前t后的电流汇集,渴望着什么。你抬起腰,用huax去蹭那根灼热,

“嗯、、哼”

被sh润的huax一蹭,傅卫军一下闷哼出声,双手摁住你作怪的腰,警告般盯着你。你想再蹭,却被他双手箍着不能动,于是又故技重施,眼眸再次蒙上水雾,傅卫军只好缴械投降,松开箍着你的手,亲吻你的脸庞,抚0你的头发,由着你动作。于是你看到傅卫军的耳尖更红,一声声sheny1n从他紧闭的嘴缝中溜出。好似cuiq1ng的咒语,身下的水流的更欢了,你推到傅卫军,学着你偷偷从店里带回家的r0u蒲团里nv演员的姿势,摆着腰,寻找极乐的路径。傅卫军看着你在他身上起伏,一对绵软随着动作跳动,晃得他眼花,只好拢在手中。腰忍不住的随着身上的小人挺动。

试了许久,不得要领,你俯下身贴在傅卫军耳边

“唔,你进来,进来”

傅卫军好像没听见,反而加快了挺腰的姿势,guit0u一下下蹭过花珠,你的声音被撞碎,只剩下一口口喘息。

终于,你意识到了傅卫军的想法,你突然安心又悲哀,安心的是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予你希望,又将他们打破,这是你所熟悉的。悲哀的是,上天竟一丝不曾怜悯,从前不给予你反抗的机会,如今又让你知道你的弱小,无法把控所谓的机会。或许机会从未存在吧。费尽心思,今天做的一切,只是笑话罢了。

你将脸埋在枕头里,哭的泣不成声。傅卫军注意到你的颤抖,听到你的哭泣,停下动作,他抚0你的腰背,被你一手打开,他无法将你从枕头里捞出来,傅卫军觉得好难过,只要你不看他,他就没办法跟你g0u通,他只是不想你承担任何风险。

身上的小人儿哭的实在可怜,他的月亮屈尊降贵怜惜他的幻想,就应该心想事成。于是你感到耳朵被细细的啃咬,花x被灼热浅浅戳弄。哭声一点点变了调,变成猫爪一样的小钩子,一点点挠着傅卫军的心。

拓土开疆,撕裂的痛楚从花x传至全身,傅卫军亲吻你闷的通红的脸庞,r0u着花珠,减缓你的痛楚,ai人的怀里,一切的风雨自该被遮挡。很快,痛楚中携带酸麻su软,你的哭喘也一点点变回起初的柔软,于是傅卫军咬着茱萸,摆动腰肢。看他的月亮因他颤抖,听他的月亮因他破碎,水面突起波澜,他的月亮终于被他洒落的冒犯烙印。

傅卫军抚着你的腰背,安抚云端颤抖的你,终于腾出手,他b划到

你好漂亮

回到桦林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下了火车,踏上东北土地的那一刻,故土冬季的风一如往年将雪卷起,你嗖一下躲进围脖——幸亏有先见之明换了衣服。回来时妈妈将你的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在上海时买的漂亮裙子,禁不住妈妈和赵叔叔的轮番夸赞,你还是穿了那件羊绒外套,虽然在上海很暖和,可对于桦林来说,羊绒外套一击即碎。于是你很有先见之明的在车上换了外套。跟母亲在上海生活了一个月,上海很漂亮,到处都是楼,晚上灯光亮起时,像地面的星星。可你总是想起在桦林看过的,被掩埋在桦钢排放气t后的星星。

拎着包回到家,房间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没人居住而落灰,你的睡衣工整的叠在床头,等待着主人随时归来。长时间的赶路让你的腰部酸痛,你决定不再出门,蒙起头休息起来。

傅卫军将烧烤店的门锁上时,边哈气边踱步到了旁边小区楼下,想着什么。心不在焉的走着,抬头突然发现熟悉的窗户亮着灯,他一愣,然后飞奔上楼。

傅卫军开门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包,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你卧室门,被子隆起一个包,日思夜想的小人就躺在那里。傅卫军忍不住坐在床边,轻轻撩起你睡乱的发丝。你睁开眼,感觉到傅卫军的动作,你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那时,傅卫军的眼泪落下,烫的你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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