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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想g潜规则我骗人的

 

“你准备得还挺充分的。”猫泽有些讶异。

诸星的表情微妙了一下。

“基安蒂之前那么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情况是倒置过来,为了避免受伤——”

猫泽躺在床上乐不可支地翻了个身。

诸星大以为之后自己可能会遇到潜规则。他心态良好地选择接受,但以为自己会是被上的那个。为了避免屁股太遭殃,他就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他趴在床上翘起了屁股:“那就交给你了。顺带一提。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如果你有疑虑,我手机里就能调出来这个月新的版本——我的。”

诸星耸了耸肩。

“你都说过你是非常有信誉的人了。”

猫泽懒洋洋地感受着一根湿淋淋的手指在自己的臀后轻柔地按压,他没怎么克制地在对方插进来一截指尖的时候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回答:“诸星——别太相信我。我可能在有些地方非常守信,但我不是不会骗人的。”

在这个瞬间,他知道诸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所以他望着床头柜的水杯时的神情格外冷漠。

“——这可是个跨国犯罪团伙。”他勾起嘴角,笑容冷酷得不蕴含一点感情,“拥有代号就意味着一步一步地踏入深渊。骗人这种事情——只是最基础的。”

诸星大的手顿了顿。

很难说赤井秀一在这个时候都想到了什么。

——玛克似乎对组织也并不是抱着忠诚的态度。

——他的这句话情绪很复杂,这意味着什么?

——诸星大这个人设,这时候又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混乱的思绪一闪而过,诸星把中指缓慢地推进紧窄的肠穴里。

手下的身体是放松的状态。这和正常在经历性爱前戏的人并不一样。就好像玛克全然靠意志支配了身体的肌肉,连同本能的紧张都一并抑制住了一样。

他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索猫泽的阴茎。硬起来的性器上有筋络盘布,看起来蓄势待发——但偏偏,在诸星自认为还算合格的手活儿下,玛克完全忍耐住了自己。

察觉到他的意图,猫泽真一闷笑了半分钟。

然后他带着点微妙地恶意开口:“很有趣——我见过的很多人,在这种时候都只想肏我的屁股。很多人并不会这样温柔体贴地对待床伴——我的三任前男友倒是例外,但第一任是个好人、第二任和第三任都是卧底。”

——人们在床上,有时候会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一点本性。

恶劣的、真实的、残酷的、居高临下的。

……体贴的、可靠的、认为人人平等、并希望另一方也能得到快乐的。

猫泽真一很清楚自己身体的魅力。他经历过很多,也因为这个,他对很多事情都不抱有任何希望。

——何必呢?人生就是彻彻底底的一滩污泥,跳进去,把自己弄得又脏又乱,然后就像是别人看他那样、真的也把自己当成个随便而又低贱的东西……在放弃了希望之后,很多事情反而变得能轻易应对了。

所以他有时候看起来随心所欲。

甚至在这会儿、在床上,他都突然而然地抛出了自己的试探。

诸星没立刻回答,而猫泽真一也不管自己屁股里还捅着对方的手指,他抬起腿翻过身来,甚至没因为身体里的东西辗转摩擦而感到不适。他的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你在克制。你表现得小心翼翼。诸星君,你真有趣……你简直像是个好人。”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由甜腻粘稠的欲望转向了冰冷锋利的锐利。猫泽真一握住诸星大的手腕,凑近了那张还直视着他、没有躲闪的脸。

“诸星君,告诉我——你是抱着什么态度,在今晚试图引诱我的?”

被仔细观察着的那张脸上没有半分犹疑和动容。

甚至,诸星大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他实在也是很有魅力的一个人。微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而那张脸上的表情、那张脸上的欲望,看起来突然就深重到了可怕的程度。

“你可能搞错了什么。”

诸星大轻声说。

他反手握住猫泽真一的手臂,然后在对方试图挣扎的时候把他的双手拉过头顶按住。赤裸的身体压上来,诸星几乎是带着点暴戾和危险地咬住了猫泽的锁骨。

“虽然说是平等的床伴——但你确实也是我这段时间的上司。加入组织之前,我确确实实地差一点就失手把我的雇主杀死了……”

疼痛如电流一样地窜过身体。诸星下嘴太用力,猫泽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表皮被咬破,鲜血流出来的感觉。

但这只是让他难以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我可不想在考核开头就不小心把你弄死。”诸星说得轻描淡写,又格外危险。“而且把考官肏死在床上,听起来不太合适?”

气氛凝固了一瞬,然后猫泽真一大笑出声。

“你可以试试。”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肆意而放纵,“我可不是什么小女孩手里的洋娃娃——”

他屈起两条腿,张开,袒露出还没有扩张到位、却已经因为润滑而变得闪闪发亮的那一片肌肤。

猫泽真一略略仰起头,用手臂环抱住诸星的脖颈,嘴唇凑到他的耳边。

“来啊。正面上我。”

——下一秒,他被用力地按进了床铺。

双腿被推起到可怕的角度,大腿根部的肌肉都不可避免地感到酸胀。

后穴里的手指简单粗暴地做着扩张。诸星的动作潦草而急切,而他的下身硬挺着,看起来几乎迫不及待地就想把自己送进已经被润滑沾染得又湿又软的肠穴里。

然而猫泽真一毫不畏惧。

他甚至还能在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中调笑:“再粗暴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咬了我一口,对吧?”

轻微的血腥气刺激着两边的人。然而诸星只是侧过脸,又在猫泽的大腿根部留下了第二个牙印。

这回他放轻了力道,没真的咬出血来。等松开口,他才带着点笑意回答:“我可还希望你能给我打个这方面的高分。要是第一次就把你送进医院,这不太合适吧?”

猫泽带着点戏谑地回答:“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然后他看了一眼诸星小腹上硬起来的那一根,又觉得有点理解:“啊,对,你是混血,这方面好像确实挺有资本的。”

“你是哪个国家的混血?”

“美国和日本。”诸星一边用手指毫不留情地往猫泽的下身捅,一边喘息着回答。

“——诶,是吗。”猫泽带着点轻慢地回答,“我倒是觉得你的脸部线条更偏向欧洲……我先前还以为你是英国和日本的混血呢——没有在撒谎吧,诸星君?”

诸星的嘴唇落在他的乳头上,用力地吮吸了一口,然后咬住那上面已经挺立起来的乳粒,向外一扯。

在猫泽控制不住地呼痛声中,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中带了浓重的欲望。

“不管你要试探什么。”诸星说,“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来寻找我身上不存在的秘密——但至少现在,我可不打算继续配合你了。”

他在猫泽光裸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满意地看到已经张开的穴口内侧柔软的腔肉轻轻晃动的景象。

已经套上安全套的硬挺的阴茎抵在了猫泽的后穴口。两条腿都被手臂握着向上弯折的猫泽真一骤然闭上了嘴。他有过很多次、比很多人想象中的都要更多的性经历。残暴的、粗鲁的,抱着爱意的或者抱着恶意的,居高临下的、羞辱凶狠的……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呼吸被调整得尽可能平稳,他注视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感受着身体内侧的肠穴被缓慢挺进的性器一点点撑开撑满,腔肉细密地贴合着膨胀的海绵体,如同无数次曾经习惯了的那样热情地迎合上来。

敏感的位置被缓慢地碾过。诸星显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并不是对同性之间的性事毫无经验。他没急着一口气进到深处,而是浅浅地在穴口进去一点的位置、以龟头一次又一次地碾过应当是前列腺的位置。

猫泽不受控制地发出一点轻哼声。

诸星的活儿不算太烂。他本身就很有资本,进来的那一根几乎撑满了猫泽的下身。之前的准备还算充分,所以猫泽没觉得疼痛,只是被过度的饱胀感轻微地噎住。

他的一条腿被托起来,而诸星一只手握着他的胯,另一只手灵活地套弄他的性器。一阵阵的快感袭来,猫泽很快就有些分心了。

“你、呼啊……倒是、还挺……”

几乎有些粗暴地撸动他的性器的那只手几乎要送他上高潮。

猫泽真一的忍耐力很好,但在床上,他总习惯放纵自己——疼痛、血腥、腥膻的气味……而他在恍惚地、接近高潮的过程中维持着最后一点清明。

——可惜了,没能试探出什么。这张脸他还挺喜欢的、声音也好听……而且能对他硬起来,如果能不仅限于床伴而更进一步,说不定会很轻松愉快。

然而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只是把腿抬起来、挂在身上这个男人的腰胯上,以动作示意对方可以再深入一些。

——这只是一场身体上的欢愉。

在性器顶端被又一次捻过的时候,他射出来。

“——手活……也、算你及格了。”他喘息着,感受着对方加快速度、如打桩一样往他的下身干进来的动作,“你说要打分、呼——那最后一项,就看你的持久程度了,诸星君。”

在这句话后,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咬了一口。

稍微有点用力的,以至于他能感觉到疼痛、并尝到一点铁锈味的气息。

血腥味轻微地刺激着感官。肉体的碰撞声“啪啪”地响着,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凶狠。

“——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就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挑衅。

……又或者,诸星就是为了回应他的挑衅。

猫泽到达高潮之后就进入了正常的不应期。他对身体上的快感非常习惯,也完全不在意对方趁着自己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时候大肆进攻——绞紧的肠穴被用力地碾开,全根没入的性器前段几乎触碰到结肠口,带来剧烈而可怕的感官上的反应。

他以为这种感觉只会持续短暂的几分钟,然后诸星会放缓节奏。但正在肏他的这个男人显然有着完全符合组织代号成员应当拥有的健壮体格,将这种快节奏的猛烈肏干维持了十多分钟也还没有停下来。

——补充说明,这家伙不仅没射,那根捅进他屁股里的海绵体好像还再膨胀了一圈。

猫泽真一忍不住分心:安全套当然应该是诸星自己买的,应该很合乎他的需求……但这家伙差不多是他见过的最能干的1,该不会把套子弄坏吧。

而诸星大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分神。

身体的碰撞声放缓,那根硬如烙铁的性器慢慢地研磨着已经开始习惯进犯者的腔肉,而诸星低下头,一只手还握着猫泽的腿根,另一只手撩开了猫泽的刘海。

“你在分心。”他说,“看来我做得还不太够。”

猫泽真一没说他只是非常擅长在性事中一心二用。

他在急促的呼吸中断断续续地回答:“还、行吧——但你确实挺持久,我在担心你会不会把套子弄坏。”

声音出卖了他。他的声音中带着点朦胧的、不受控制的情欲的意味,而不复最初的冷静。

诸星笑了一声。

他显然也对这场才开始的性事感觉良好。所以他一边改用了缓慢而勾人的节奏,一边低下头,含住猫泽真一的嘴唇,轻柔地吮吸了片刻。

“我可以在射之前拔出去。”

“不想中出?我还以为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

诸星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想。”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但你有个漂亮的屁股,我还希望之后能再肏它……所以我正在试图讨好你。很多人都不喜欢被射进去。”

猫泽用自己的小腿摩挲了一下诸星的腿弯。

“其实我倒是不太介意。”他喘息着回答,“当然,如果你下一次想不戴套,你得承诺自己这段时间内不和别人上床……我对感染性病没什么兴趣。”

诸星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听起来你在邀请我这次先做个尽兴。”

猫泽真一放声大笑。

“怎么,在我的身上就开始想着和别人乱搞了?”

诸星用手指摩挲过猫泽赤裸的锁骨,又低头亲了一下那截光裸的皮肤:“是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保留在床伴阶段……如果可以更进一步,我当然不会思考其他的可能。”

他说完这句话,又把猫泽的一条腿高高地推起来,然后以侧过来的姿势用力地再肏进猫泽身体的深处。

——这个动作引来一声绵长难耐的呻吟。猫泽的手环住诸星的肩膀,然后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他的头发。

“……那可——还不行……啊,”他喘息着感受自己被又一次深深打开,几乎有种自己被肏到更深处内脏的错觉,“我可是,前男友……才死了没几天——”

“亲手死在你的枪下,我听说了。”

潮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垂边。

诸星的声音低沉稳定,听起来确实性感而迷人。猫泽被他牵着恍惚了半秒钟,然后扯开一个笑容。

“是啊。”他说,“亲手干掉喜欢的人的感觉不算太好。所以……在我足够相信你之前,我们还是保留这样的关系吧。”

他侧过头,张嘴舔舐过诸星的喉结,又轻轻地在那上面咬了一下。

“床伴之间地位平等——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炮友,那么我呢?你还算喜欢我的身体吗?”

诸星略略挑眉。

“我以为我刚刚已经做出了回答。”他带着笑意说,“我还想继续肏你的屁股——只要你允许。”

在怎么说的时候,他又用力往内凿击进来。

——这样深入、这样强势。猫泽感觉自己几乎被整个人钉在床上,要动弹不得。那是扑面而来的某种危险的气息。从诸星墨绿色的瞳孔中,他捕捉到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

“当然可以。”猫泽真一说,“你在我这里及格了。”

“只是及格?”

“一次都还没结束,你就指望我给你打个良好?”

“——听起来你对今晚有个漫长的期许。”诸星暧昧地回答,“……我希望这里的隔音还不错。我们可以一晚上不睡,但吵到安室和绿川就不太合适了,对吧?”

诸星大的持久力——在给出这次性爱的及格分数之后,猫泽真一很快地又把它提到了良好。

因为这个人的持久力真的好到可怕。

第一回他把安全套灌得满满当当。他们有了一点时间的中场休息,然后猫泽自己还在不应期的时候,诸星就又抓着他的腿,对准被撑开尚未合拢的穴口干了进去。

插进去之前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自己戴了套。猫泽真一没对他这个行为做出什么评价,只是懒洋洋地张开腿,任由对方一捅到底的同时还抬脚环住了诸星的腰。

有很多人不太喜欢在不应期被干。毕竟这个时候硬不起来,被从里面“按摩”前列腺又会有真实的快感、这时候硬不起来感觉会格外艰难……但猫泽真一没这个顾忌。

他甚至在诸星架起他的一条腿、让他张开九十度方便操的时候相当配合地把腿搭到了诸星的肩上。

“你倒是、硬……哈、得很快啊。”

虽然呼吸不太稳定、语调中间还不受控制地夹杂了个拟声词,但猫泽真一的情绪倒是一直相当稳定。

他享受这场性爱,但没有完全沉浸进去。

诸星俯身,用力地亲吻他的嘴唇。那条灵活的舌头在猫泽的嘴唇中近乎蛮横地扫荡,而猫泽真一最开始还能势均力敌地抵抗一下、之后很快被临时床伴的操干打乱了节奏——片刻的失手等同于后续的全线溃败,他被连同口水和氧气都一并夺走,脸上终于泛起不受控制的红晕。

正常人的本能会逼迫他们在这个时候说一两句求饶的话、又或者下意识地吐露出一两个类似于“等等”或“慢一些”的词语——然而猫泽真一没有。

他相当干脆地交出主动权,几乎像是更放松地让自己瘫软在了床上。

诸星稍微有些吃惊,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用力——他的力量确实配得上体能测试时那张表格的数据,猫泽感觉握住自己肩膀的力量几乎要把他嵌进那张柔软的床垫里,而那里的骨骼都仿佛在幻听中咯吱作响。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插在身体里的性器顶到深处的结肠口,而龟头仿佛还意犹未尽地触碰着前段的肉瓣,试图进到不应该被进入的更内里的器官。倒不是真没被试过顶开结肠口,但那种感觉稍微有点过头,放在今天晚上不太合适……所以猫泽真一终于控制不住地骂了声脏话,抬手紧紧抓住诸星按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的手腕。

他格外用力,显然不打算纵容这个过度放飞的1——然而他用力,诸星比他更用力。这在档案上差点失手杀人的前保镖显然毫不在意自己手腕上感受到的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样的力量,只勾起一抹带着点凶戾的笑容。

“——玛克先生。”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下半身支配,“这会儿我们之间可没有上下阶级关系——我可还指望着你给我打个高分、好让我之后还能再上你的床呢。”

他用力地往下沉腰挺胯。

而猫泽真一猛然扭过头,张嘴去咬诸星的手指。

他的眼神有些变化,那份先前总还带着点从容冷静的情绪中终于沾染了挥之不去的狠厉感——然而他这一口居然没咬成功、因为诸星眼疾手快地松开架着他的一条大腿的手,然后迅速抓住床头的匕首,把尖锐的那一端塞进了猫泽真一的口中。

冰冷而危险的刀锋几乎就贴着舌头擦过,猫泽这一口是狠咬下去的、结果诸星的手上确实多了一层浅浅的牙印,他的牙齿也真的被金属震得发疼。

——然而,更重要的是,诸星显然没有因为自己的手指逃脱一截,就决定把那把匕首收回去。

这把伞兵刀猫泽真一也认识——这甚至是他给他这段时间要带的三个新人的见面礼——来自意大利“极端武力”的adra,相当有纪念意义,也同时具备一定的战术价值。

眼下,漆黑的n690钢所制作成的刀尖就顶在他的口腔中,刀柄被诸星握在手里,只要一用力,就能当场用这把双刃直刀贯穿他的咽喉——考虑到力量和体位,他会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他们做了个短暂的对视。

猫泽真一慢慢地放松自己的上半身,却同时熟练地用屁股夹紧了插在身体里的那根性器。他张开嘴,确保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能看清自己的口腔……然后,他谨慎而小心地选择了角度,避开刀刃,用舌尖去触碰了伞兵刀的刀身。

这个动作看起来又凶险又格外色情,而猫泽真一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示弱的同时,他看起来依旧保持着警戒。

赤井秀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被他压住的玛克酒。

很奇怪的,他产生一种支配感。他知道这个时候玛克的生命就在自己的一手掌控之间,也知道自己如果一刀下去就会引发组织的追杀、同时卧底任务失败……哪怕他不是fbi、而真的是个有心加入组织的普通人,他也不可能捅下去——局势其实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玛克酒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仍然做出了示弱和讨好的动作。

他动了动下身,退出一点再往前顶入、没再尝试去顶最里面敏感的位置。这一次,先前控制着没怎么发出太多声音的男人张开嘴,任由欲望操控声带,发出了带着少许甜腻感的呻吟声。

思维在脑海中碰撞、他在半秒钟只能思考到不止一种可能,但最后,他选择抬起手臂,把那把直刀抽出来,反手丢了出去。

伞兵刀撞在墙上,“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

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但猫泽真一没有趁着这个时候掀翻自己身上的男人或者做些什么有威胁的动作,他只是静静地仰头注视着压制住自己的男人,感受着在自己身体中的那根性器的抽送——

然后他嘴角一翘,在这个时候露出个微笑来。

“我现在相信你的那句话了。”

……什么?

赤井秀一停顿了片刻,然后意识到了猫泽真一在说什么。

——我可不想在考核开头就不小心把你弄死。

那是他在这场性爱开始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玛克酒,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俯下身去。

诸星大亲吻住了前一秒钟还在针锋相对的情人,在唇舌交缠之间发出一点震动的笑声。

他用力地、凶猛地继续操干身下的那个人。

“我的荣幸。”他说。

在这之后,猫泽真一变得配合了不少。第二个安全套同样被灌满,然后诸星拆了第三个——第四回的时候猫泽阻止了他,然后翻身压住那个看起来尚有余力的男人。

“我说过,你的分数足够漂亮,我就不介意给你个深喉——考虑到下一次时机遥遥无期,我决定现在兑现这份承诺——没意见吧?”

诸星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发出一声低笑。

“看起来我的持久力得到了你的肯定?”

“确实很不错。”猫泽挑眉,“不过刚才的伞兵刀算额外的加分项。”

“不担心我真的失手杀了你?”

“如果还有下次机会,你可以试试。”

“——嚯,看不出来,你对s有偏好?”

猫泽真一笑得前仰后合。

“有。”他戏谑地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挑选最合适的皮革项圈牵着你出门。我的鞭子用得也不错——如果你想体验一下,可以向我提出申请。”

诸星大:“……不用了。”

——也对,这家伙一看就很sadist施虐狂。

猫泽真一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惋惜,不过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头,带着点专注地看着刚才把自己送上高潮的那根东西。

才射过的阴茎半软在那里,上面还挂着点残留的精液。说是做爱前后都要洗澡的猫泽这会儿却看起来毫无洁癖的样子,张口就舔掉了那些半透明的粘稠液体。

然后——他含住深色的龟头,以极其色情的姿态舔弄过柱身、随后甚至没怎么迟疑,就一点点把整根的肉柱缓慢推入了自己的口腔深处、抵住咽喉……然后进入到更深里的位置。

并非为了性交而存在的器官骤然被强行撑开。娇嫩的喉咙感受到粗暴的疼痛,又本能地试图恢复被撑开之前的形状而拼命向内挤压。诸星原本以为猫泽会表现一个呕吐反射——但他好像对口交深喉习以为常,干脆利落地就把大半根肉棒完全挤进了自己的嘴里,甚至还没露出半点痛苦和窒息的表情。

然而自称是日美混血的男人的本钱确实惊人。吃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猫泽还是终于比了个手势,伸手握住剩下的部分开始用手指抚慰那些地方——大约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诸星咳嗽了一声。他倒也不是第一次被口交、深喉也曾经和人试过一回——总之当时双方都不太熟练,他在射精之前就把自己拔了出来,另一方则捂着喉咙痛苦地表示自己还是暂时放弃这个选择或者未来有机会多看点别人的经验研究一下再说——但猫泽真一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这方面经验丰厚。

三分之二的粗长性器顶入喉咙深处,他甚至还有余力上下挪动自己的头颅,让阴茎感受到如插入小穴时感受到的肉套子般的快感。手指灵巧地抚弄着剩下的三分之一,连同两边的囊袋也很好地照顾到,配合咽喉和口腔内壁,诸星几乎觉得这比刚才的那三次都要更爽上了天。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而猫泽的神情看起来反而又专注又平淡。他跪坐在诸星的面前,低着头上下耸动身体,两条张开的腿上还留有诸星先前按压时留下的手印。

——这是玛克酒。

然而他同时看起来像是技艺高超的色情工作者:面对床伴毫无羞耻之心,随意地邀请别人中出内射、对性爱习以为常、有这样丰富的口交深喉经验……

fbi在心底记下这些疑点,决定等这次考核通过之后就想办法联络自己的同伴去查一查相关的情报,而这会儿,他暂时地放纵心神,彻底地以诸星大的心态享受着来自上司的服侍。

倘若他真的只是诸星大,那么眼下的一幕会让他感觉到强烈地、得到满足的征服欲。

说着床伴身份平等、说着彼此没有地位高低,玛克毕竟依旧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他在床下有资格对诸星发号施令、甚至一句话能决定诸星这个普通成员的生与死……然而,拥有这样的权力的玛克酒如今跪在他的腿间,以或许并不温驯、却足够尽力的姿态替他口交、甚至愿意深喉……他想给自己戴上安全套的时候被阻止了,这意味着玛克不介意诸星在他的喉咙里射精、或者干脆射他一脸。

两种选项都带有轻微地支配和羞辱意味——这几乎仿佛像是玛克在床事中本能地把自己放在了低位上。

习惯在性事中做承受一方的或者是更渴求享受、或者是更渴求被爱。很难说玛克到底是这其中的哪一种——但至少,这个时候,诸星大会拥有相当程度的满足感。

墨绿色的眼睛闪了闪。

他放开自己的控制,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起这个时刻。

第二天一早。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客厅里见面的时候,双双发现了彼此脸上的黑眼圈。

玛克安排的别墅隔音效果岂止不好、简直差得要命——从考核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方便发现有异动的人,但昨天晚上,诸星大房间里的响动从晚上十二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两个本就相识的日本公安:“……”

——瞳孔地震了。这才过去几天啊!

然而感觉不怎么漏风但非常扩音的墙壁完全搁不住同一楼层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最开始还只是明显的做爱的响动……然后也不知道玛克是不是确实被搞爽了,后面的呻吟简直毫不克制,听着简直能让不是同性恋的男人都为之脸红耳热,最后甚至还精疲力竭地说什么“停一停再这样我今晚真的要被你干得下不来床”……

虽然也不是不能坚强地忽视掉这个声音自顾自睡觉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大家都是有隐藏身份的人,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都有必要讨好玛克酒,听到这样的声音难免应该想多一点……最后的结果就是猫泽真一下楼之后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个表情躲躲闪闪不太敢看他的绿川佑,还有一个看起来神情微妙中甚至还带了点犹疑的安室透。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扣最上面两颗衣扣的衬衫连锁骨上的咬痕都没能遮住,更不用提他脖颈上的吻痕了。

猫泽真一挑眉:“昨晚被吵到了?”

降谷零:“……是的。这边隔音比想象中的更差。”

容貌昳丽的青年微微勾唇,说出的话却很冷酷无情:“忍着吧。半年之后就不用住这里了——如果有问题,那么你们或者死了或者可以去住实验室为组织发光发热;如果没问题,那恭喜——组织会为你们提供你们想要的住宿待遇,没必要继续留下来。至于这半年内……如果实在有需要,可以跟我申请隔音耳罩。”

他说得太坦然,以至于降谷零几乎有点被噎住:“……您之前还说自己没兴趣搞潜规则——”

猫泽真一扫了身后的诸星一眼。后者在室内没戴那顶针织帽,昨天做完之后又洗过吹干的长发披散在脑袋后面,看起来倒是有种别样的性感。

“——所以我没和猫泽君搞潜规则。”诸星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们只是打了个炮。”

降谷零、诸伏景光:“……”

这么说,他们两个也听懂了。

玛克的意思是他睡了他们也不会在这次考核中松手——但诸星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也能想到:讨好这位有资格来审核代号成员的前辈或许也是一项长期投资。

而且,看玛克的态度,他似乎还挺鼓励这一点的:毕竟能爽到的是他自己。

“……‘猫泽’?”诸伏景光重复。

“啊,在床上叫代号未免太没意思了。”猫泽真一说,“所以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诸星。”

降谷零:“……听起来我和绿川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么称呼您。”

猫泽真一深思了一下:“啊,确实——大家在组织里当普通同事就还是用代号互相称呼比较合适吧。”

要通过这次考核才能拿到代号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前者按了按额头,感觉自己的神经在一跳一跳得发痛:“您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们——”

“不。”然而猫泽真一截断了他的话语。

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冷静:“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我确实不介意吃一口送到手边的蛋糕。吃了就吃了、没人能逼我再吐出来。但你们三个的能力都很强——如果能通过考核,成为代号成员……我对和组织的代号成员搞上床没兴趣。感情纠葛容易引发问题。组织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片刻的安静。

然后诸星抱着手臂,咂舌:“也就是说,等半年之后我就睡不到你了?”

猫泽真一打了个呵欠:“上床没问题,发展感情免谈。”

老实说、他昨天确实有爽到,甚至会觉得把诸星发展成固定床伴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未来会拿到代号,他又觉得自己有点萎了。

组织里感情深厚的不是没有。爱尔兰把皮斯克当自己的义父看待;伏特加对琴酒忠心耿耿;基安蒂和科恩偶尔上床但更看重彼此之间的友谊。这几种都是正面案例……但看看卡尔瓦多斯那个为了贝尔摩德把自己的脑子都快丢了的样子吧,boss早就把他当成弃子看待,而贝尔摩德显然也完全看不上卡尔瓦多斯。

爱情不适合这片泥沼。而他既然都在这里面游泳了,当然也没兴趣给自己招惹麻烦。

诸星得到这个答案就无所谓地走去了厨房,剩下绿川和安室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听起来格外暧昧不清的答复,偏偏不能不被放在心上。绿川甚至才听玛克说过他认为他们三个中有卧底——倘若诸星在玛克这里获得了哪怕仅有一星半点的偏好,他和安室接下来的立场都会有些危险。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绿川佑和安室透,而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曾经只是普通人的绿川佑尚且有磨蹭的时间,身份是个情报贩子并且展露了自己的野心的安室透却没有太多犹豫的机会。

他在心底深吸一口气,而后在脸上端起一个熟练的笑容。拥有蜂蜜般颜色的头发的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也如同蜂蜜般甜蜜诱惑,他轻快地开口:“所以——如果我也想获得这样称呼您的殊荣……不知道您今晚愿意赏光吗?”

绿川·诸伏景光·佑:“……”

——zero你在干什么啊zero!

他有点绷不住表情。好在绷不住也问题不大……绿川佑绷不住很正常。

于是他有点狼狈地扭开头,干脆走去了书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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