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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野的猫猫叫起来也是娇娇的

 

午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推开酒吧后门。

门外,一条仅容两人通过的小巷出现在男人眼前,举目四望,不见光亮,不见尽头,只依稀听得几声嘶哑猫叫。

门内,红男绿女们依旧尽情扭动着,疯狂宣泄白日里被压抑的欲望。

一道门,隔绝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男人莫名有些心慌,可在酒精的作用下,这点心慌很快被忽略过去。

男人晃晃悠悠地朝门外那个世界走去。

猫叫声越来越大了,从一开始的嘶哑难听变得越来越尖利刺耳。男人听得只觉心烦意乱,脚下步伐加快,男人只想快点走出这该死的巷子,好让自己的耳朵不再受猫叫摧残。

“咔!”猫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声清脆的齿轮摩擦声。

一簇幽蓝火焰于黑暗里摇曳而生,一支烟伸了过来,火光明明灭灭,模糊了来人容貌,只可见那含着烟的唇,即便蓄着胡须,也掩盖不了唇瓣的丰盈粉润。

就在男人还在努力辨清来人全貌时,烟雾毫不留情地带走了火焰。

唯一光源消失了。

猫叫声再次响起,这次隐隐约约掺杂了惨叫声,然不过一瞬,小巷重归寂静,仿佛那属于人类的惨叫只是幻听,只有随风而来的血腥味昭示有人死在了小巷里。

明早,太阳升起,也许有人会经过小巷,但一切正常,也只会是正常。

“正常?正常个屁!哪有人像他一样?!每次有任务找他,结果呢?每次都找不到他人!你也是!当初向我自荐,说什么,自己的找人能力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让我选你当他的任务派发人。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人呢?!”组织老大崔巍站在徐清面前,即便头发花白也丝毫不影响他对着徐清一顿中气十足的输出。

拂开快杵到他脸上的手表,相较于等得不耐烦的崔巍,徐清可谓稳坐钓鱼台,甚至还有闲心捧起茶碗呷上一口。

“别激动嘛老崔,小心你血压又升高了,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暴躁。再说,这能怪我?当初我说的是找人能力一流,可没说找猫能力也一流。你自己要招只猫,还是只野猫进来,怎么还怪我头上了?”

“好你个徐清,你……”

“谁是野猫?”一道男声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却瞬间将崔巍的怒火平息。

“哟!林离来啦?看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真是辛苦了。来来来,坐这!”

崔巍脸上挂起笑容,他转身招呼他口中的林离,可林离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徐清走来。

徐清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离。

说起来,他和林离认识快有十年了。

初见林离时,徐清还是个热血莽撞的小年轻,而现在,他已经是个万事谋而后动的中年人了。

然而林离还是那个林离。

从不梳理的头发乱糟糟支在头顶,总是对人摆出一副死人脸,活像人欠他什么似的。上唇下颌蓄着杂乱的小胡须,再配上一身破旧的黑衣黑裤,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但徐清知道,只要林离愿意,随便换身干净的衣服都会有人喜欢他。

林离样貌并不出众,但胜在骨相优越,又因着他实在是太瘦了,更显得面部轮廓流畅立体。岁月对林离格外偏心,只浅浅顺着他的眉心,眼尾,嘴角拂过,从不曾损坏那身光滑白净的皮囊。

真就是只又邋遢又白净的流浪猫。

“看够了?”林离点燃一支烟,微微弯腰与徐清对视,乳白烟雾喷到对方脸上,“回答我,徐清,谁是野猫?”

林离的声音完全与他的外貌不符,意外的年轻柔和,即便林离有意压沉了声音,可说话时软软糯糯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

可徐清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瘦弱无害的人,曾经当着他的面亲手活埋了一个人。

绝对不能回答!

会死!

“林离!”崔巍厉声喝道。

随手抄起桌边的茶碗,也不管崔巍的呵斥,林离对准徐清的脑袋就往上砸。

早在第一下,脆弱的茶碗便受不住力,被砸得四下飞溅,滚烫的茶水浇在被瓷片割裂的伤口上,疼得徐清神经都在颤抖,可他不能躲,躲了只会招致林离更加凶残的报复。

他只能被动承受着,承受林离那扎进碎瓷片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往他脑袋上砸,感受着除了疼痛之外,属于林离的血流过他的脸。

“好了!把手擦擦!你看你弄得,老子好不容易淘到的清朝茶碗!这下好了,被你砸得只剩一个。啧!人也死了,看来又得换个新的跟你磨合。”

不顾手还在流血,食指与中指并拢夹住香烟,林离十分享受地呼出一口烟,才缓缓道,“没死。”

仿佛是为了验证林离说的话,徐清适时笑了两声,只不过一脸血的他,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格外渗人。

“行了行了!别笑了!林离你也是,徐清嘴欠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今天时间被你俩耽搁太久了,等有空我再批评你俩!这次任务我就长话短说了。”

崔巍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拍摄角度不好,只拍到男人的一张侧脸。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得出男人的年龄很小,甚至称为少年都不为过。

“这个人叫虞君怜,现年十九岁,人在海外,下个月就要回来。雇主说了,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总之不能让这个人活着回来。具体信息等下徐清会告诉你,这次他会和你一起去。”

“不去。”

“什么叫你说不去就不去啊!我可是专门为你留的这个任务,别人想要我还不给!怎么?花花孩子的治疗费你有着落了?”

一提到花花,原本提精神头的人瞬间回到了死气沉沉,连带着抽烟也不再是享受了。

林离干脆灭了烟,“什么时候?”

“现在,马上,立刻,赶紧出发!”

林离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可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右手阻止了他,林离只好作罢。

身旁的徐清还在絮絮叨叨,他的脑袋同样被缠得严严实实,配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着实是令人发笑。

林离也确实笑了出来。

常年紧皱的眉心舒展,笑意至眼尾蔓延,形若蜜桃的唇微微抿起。向来面容阴郁的人,笑起来却出乎意料的温软。

“真不愧是林离,就算成了流浪猫,也能勾引到人类。”

这话徐清只敢在心里说,他脑袋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还在提醒着他,面前的这只流浪猫打人可疼了。

“由于这次的任务目标特殊,自身的危险性以及对周围的警惕性都很高,所以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直接下手。不过别担心,组织为了这次任务能成功,特意为我们制作了新身份——来洽谈生意的商人。洽谈时间定在了明晚八点整,地点则是在雇主指定的富勒酒店里。当然,我知道我们现在这副模样扮不好商人。”徐清指了指的自己的脑袋,随即又指了指林离的右手,“所以崔巍为我们请了位伪装大师,算时间她明早就会到。”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倒时差了。”

离开之际,徐清递给林离一颗胶囊。

“虽说这次任务有组织帮忙,但这也意味着这次任务的棘手。一旦任务失败,你知道的,组织里的规矩。”

徐清说的含糊不清,可林离明白他的意思。

自杀,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组织。

确认徐清真的离开后,林离解开被缠得不能动弹的右手,他没有开灯,依着屋外昏暗的光线,自己重新简单包扎了一下,确认右手能正常活动后,换了身能遮掩自己面容的卫衣,林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林离站在街角,斜对面,就是任务目标虞君怜所在的大厦。

即便徐清说了任务由他来安排,但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还是让林离提前过来踩点了。

此时夜已深,街上不见行人,只有一只流浪猫蹲在林离脚边。

林离随手捞起流浪猫,也不嫌猫脏,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流浪猫很快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嘘,小点声,我在蹲守。”

猫讨好似地蹭了蹭林离的手指,呼噜呼噜声变得小了点。

“真乖。”

对着猫,林离的脾气总是格外好。

又过去好几个小时,虞君怜终于出来了。林离运气很好,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虞君怜的正脸。

虞君怜是纯正的东方美人。柳眉凤目,琼鼻高挺,唇若涂朱,可惜这一身皮肤着实苍白,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不过这并不影响虞君怜的美,再加之年纪尚小,反倒有种病西子的意味。

然而,当那双凤眸扫到林离这里时,林离就立马意识到,这位东方美人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病弱。

果真如徐清所说,即便身边围着一大群保镖,虞君怜的警惕性也并没有因此放松。

林离将怀中的猫放下,轻轻推了推猫,示意猫往前走。

“怎么了少爷?那里有什么问题?”一直跟随在虞君怜左右的保镖询问道。他也学着虞君怜,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漆黑无光的街角,“您先上车,我去看看。”

“不用了。走吧,齐禅。”拦住想要上前查看的齐禅,虞君怜意味不明道,“不过是只猫罢了,我还不至于被一只猫害了性命。”

等虞君怜一行人离开后,林离招了招手,流浪猫顺从地回到林离怀里,“真傲慢啊,猫猫也不喜欢那个人吗?”

“喵呜。”柔软的猫叫声取悦了林离。

“没关系,我会来处理。现在,跟我回去吧。”

日头西落,晚霞如火掠过地平线,昭示夜晚的来临。

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床上一人一猫均匀的呼吸声,然而这份静谧很快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

林离反射性地拿起电话,嘭地一声,电话撞上墙面,静谧重归房间所有。一分钟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颇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徐清!”林离当然知道门外的人是谁,这么多年了,敢这么敲他门的人只有徐清。

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身上,林离气汹汹地推开门,还在欣喜林离终于开门的徐清,就这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完蛋!又得重新化妆。

徐清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悲哀地想道。

半个小时后,穿着睡袍的林离坐在椅子上,怀中还抱着昨天捡回来的流浪猫,若女子般秀气纤长的手在玄色猫毛间穿梭,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坐在林离对面的徐清可不这么觉得。拜林离所赐,他不得不让琴为他重新化妆,好让他看起来不像个被打得惨兮兮的人。

“我说你怎么能睡到天黑还不起,原来是昨晚又出去捡猫了。算了,我说得再多你也不听。赶紧把西装穿上,琴还等着给你化妆,人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

被点到名的琴向林离挥了挥手,作为徐清口中的伪装大师,她意外的年轻,充满活力。

林离没有说话,拍拍玄猫,示意它从自己身上下来,而他自己则拿起西装去了客房。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只有这个时候,林离才会展现出人类特有的情感——强烈的羞耻心。

徐清不止一次幻想过年轻时的林离,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林离同时拥有人和猫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来自女孩的笑声打断了徐清的思绪。

“林先生,西装不是这么穿的。”琴向林离靠近。

“我自己来。”林离与琴拉开距离,他向来是不愿与陌生人接触太近。

“林先生,我建议您最好配合我。您应该知道的,作为任务执行者,您不该在任务期间耍小性子。再者说,我等会儿还要对您进行面部伪装,距离只会比现在更近。”琴始终保持着微笑,但她的口吻却越来越严厉。

见林离沉默不语,琴再次向林离靠近,这次林离没有避开她。

女孩柔软的手环过林离的腰,不管对方僵硬的身躯,将白衬衫一点点贴紧腰肢收拢,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腰肢被皮革束出纤细弧度。

得知林离将要扮演的是跨国商人,琴特意选择了——温莎公爵最爱——双排扣西装。古典中式墨色搭配经典英式设计,完美展现男人宽肩窄腰的同时,柔和自身的阴郁感。

一丝不苟地扣好马甲,琴示意林离仰起脖子,“放轻松,我不会勒人。”

脆弱的致命区被迫露出,朱褐色领带绕过后颈,眼见林离又要炸毛,琴只好一边安抚林离,一边加快速度打领带,素白手指在领带间翻飞,一个繁复精致的温莎领在琴手下成型。

“快了,我再修饰一下。”

将杂乱的小胡须修剪齐整,乱糟糟的头发往上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琴刻意将林离的五官修饰得普通,为了加重这种普通感,琴还拿了一副无框眼镜给林离带上,好遮住那双过于冷情的眼睛。

当然,最需要修饰的是林离的手。

取下纱布,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覆盖一层人造皮肤,“好了,这只手最好不要大幅度活动。徐先生也是,你的脸最好不要做太多表情,毕竟不是原生皮肤,我再怎么掩盖都会有点不自然。”

“好,我知道了。等下你就回去吧,琴。”

徐清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走到了七点。

“走了,林离。”

艹!徐清这混蛋!

林离躲在厅柱后,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妙,右臂在刚刚的对峙中被子弹击中,林离不得不换成左手握枪,即便如此,这把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格洛克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枪匣仅剩一颗子弹,然而对面还在增派人手。

脱下碍事的西装,清晰可见右半边的白衬衫已被鲜血浸染,单手解开领带,系紧伤口的同时,林离还在思考如何逃出去。

因为林离知道,虞君怜不会杀他。

作为大半辈子都在干着杀人收尸的活的人,林离分得清什么是杀人,什么是伤人。就比如刚刚那一枪只需在往上斜一点,射中的就不是他的右臂,而是他的脑袋。

虽然不知道虞君怜为什么不杀了他,但林离不想因此束手就擒,这不是他的性格。

等他逃出去,林离想,他一定要先去杀了徐清。

那如果逃不出去呢?

对面停止了射击,在保镖们的掩护下,虞君怜一步步地朝林离逼近。

舌头顶到胶囊,只需这么轻轻一咬,几秒钟的时间,林离就会毫无痛苦地死去。

徐清站在酒店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抽到第几根烟了,浓烈的尼古丁进入咽喉,呛得嗓子难受,但徐清自虐般不肯放下,以前的他不明白林离为什么会喜欢抽烟,现在他明白了——烟能麻痹人的痛苦。

一道属于格洛克的枪声响起,而后,酒店内一片寂静。

第一次,徐清觉得寂静是如此地折磨人,他想要尖叫,想要哭喊,可紧闭的嘴巴阻止他发出任何声音。寂静将他牢牢钉死在原地,逼迫他正视这场由背叛与野心组成的戏码。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知道的,林离的死是你一手促成的,所以为什么要痛苦?你希望林离活下来?不,你会杀了他。不然你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为什么要将子弹上膛?是的,你害怕林离活着走出这里,他会破坏你的计划,他还会杀了你,如同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一样。

短暂而密集的枪声宣告了结局。

浓烈血腥顺着众人大开的门钻了出来,徐清看着一具具的尸体被抬出来,他听见自己近乎冷漠的声音,“他死了?”

虞君怜擦拭着自己的双手,纯白手巾沾染了鲜血,落在徐清眼里格外刺目。

闻言,虞君怜嗤笑一声,“当然,这不就是你计划好的结果。不进去看看尸体?说起来你们认识快十年了,呵!还真下得去手啊,徐先生。”

“稍后会有一件匿名邮件传给你,里面有你想要的雇主信息。”

徐清充耳不闻虞君怜的讽刺,他没有进去看林离的尸体,而是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开弓没有回头箭。人死了就死了,无论后悔与否,徐清都只能选择继续他的计划——清除崔巍左膀右臂、夺取组织头等之位。

目送徐清离开后,一直守在徐清身边的齐禅才轻声道,“少爷,你的手需要处理。”

“无事。胡语怎么说?”随手扔掉染血手巾,这下手指上的咬伤彻底暴露了出来。

齐禅用两人才听见的声音道,“人没什么大碍,那一枪只打进肌肉里,没有伤及骨头,胡医生打了针麻醉,先带着人回去了。”

“做得不错,回去吧。”临上车前,虞君怜特意叮嘱齐禅,“之前监视的人可以撤回来了,只留一个身手好的就行。记住,让他随时做好杀了徐清的准备。”

现在,虞君怜要回去看看他新捕获的猎物了。

胡语打的麻醉剂量不大,在子弹取出不久后人就醒了,但醒来后的一番激烈挣扎,不得不让胡语补一针镇静剂。

“这一针我下的剂量比较大,估计得到第二天才会醒。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刺激到他,不然会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作为虞君怜的私人医生,胡语深知自家老板的精神病,他不得不多嘴了一句,以防自家老板偏执症发作起来把人给吓着。

送走胡语后,虞君怜直接一屁股坐到床边——为了不错过自家宠物醒来的模样——他决定守到天亮。

虞君怜在见到林离第一面,就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好主人,作为一个好主人,他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宠物。

可怜的林离,睁开眼就看见敌人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激得林离浑身的毛瞬间炸起!

“不愧是我花了大工夫抓到的猫猫,就连炸毛都这么可爱~”一夜未眠的虞君怜依旧精神奕奕,他忍不住上手想要摸摸,但虞君怜不知道,林离最不喜的就是陌生人靠近他。

虞君怜压根没看清林离怎么出手,自己就被人用左手扼住了咽喉,为了防止他挣脱,林离直接坐在了虞君怜身上。

“为什么救我?”近距离看,这张脸更显柔弱,因被他扼住,苍白脸颊涨得通红,林离稍微松开禁锢,他怕还没问出结果,虞君怜就先一步被他给掐死了。

等等!有什么东西戳进他大腿内侧了?

林离好奇地往下看,只见戳着他的地方已然搭起了个小帐篷。林离不是傻子,以前执行任务时,他也会遇到任务目标与人欢好的场景,只不过一向任务为重的林离对此是无视掉的,所以林离这次也没有在意,只是往后挪了挪,毕竟身下人的阴茎实在是顶得他难受。

虞君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昨晚为了做手术,林离身上的衣服是全脱光了的,现下,柔软不失弹性的肉感时不时摩擦过他的阴茎,虞君怜尚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之压在身上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宠物,那么,被挑起情欲也是在正常不过。

虞君怜努力压制住欲望,他还记得胡语跟他说过的——绝对不能吓到猫猫。

“……哈啊~我想救谁……唔!就救谁……”虞君怜还是个处子,根本受不了被欲望这么折磨。

果真是个病秧子,林离想,他还没使劲,虞君怜自己就先喘不上气了。

算了,还是赶紧问完问题,然后把人杀了。

“徐清在哪?”

没想到这个问题一下激怒了虞君怜,原本沉沦在欲望中的人猛地清醒过来。

虞君怜顾不得林离右臂有伤,直接手上一个用力,凭借身高优势,将林离完全笼罩在他身下,这可比林离狠多了,将人死死摁在床上不说,还扯下自己的领带,直接将林离双手绑了。

“不可以!除我之外,不可以想其他人!你是我的猫猫,我一个人的猫猫!狸狸乖~不可以想其他人,不然主人会不开心的~”

如果胡语在场,绝对能判断得出,此时的虞君怜是发病了。

但林离不知道,对于虞君怜的疯狂举动,他的反应是堪比昨晚的挣扎。

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洁白纱布渗出鲜血,虞君怜见此想放开束缚,但下一秒林离就咬住他的侧颈,林离发了狠,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也不松口。

这下为数不多的怜惜也没了,对于不听话的宠物,作为主人的虞君怜决定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惩罚。

两手插入紧闭的腿心,强行掰开,迫使身下人为他打开双腿,相比全身赤裸的林离,虞君怜只拉开了裤链,如果忽略两人脸上的愤怒,还真像放荡的妓子在邀请未经人事的嫖客。

一手拢住身下人性器,即便尚未勃起,握在手里也分量十足,沉甸甸坠在手心里,不难想象勃起后的粗壮,不过现在——虞君怜恶意掐了掐脆弱的龟头,感受到身下人猛地一颤——只有他能支配使用。

将自己的阴茎一并拢于手中,相较于林离尚未勃起的绵软白净,虞君怜的阴茎因情欲而充血发红,当两根并在一起,可谓是给了虞君怜极大的视觉刺激。

手心并拢收紧,感受到属于对方较低的温度和柔软的肉感,虞君怜满足的喟叹,循着本能,虞君怜迫不及待地肏弄起身下人的性器,年轻人动作又急又猛,充血硬挺的阴茎重重碾过性器,直到龟头插进两颗柔软阴囊之间,复又擦着性器收回,然后,再次重重挺身!

此前林离从未有过如此遭遇,身体仿佛失去了自我控制,陌生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如同细小电流窜过全身般让人酥酥麻麻,林离不由得松开牙关,为了不被这陌生的情欲淹没,林离不得不缠紧了身上人。

这下,林离真变成了邀请嫖客肏干的妓子。

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被人摆弄出如此屈辱的姿势,可他依旧在青年身下可耻的勃起了。

“慢……慢点……唔!”

见林离不再反抗,虞君怜板过那张脸,失去伪装的面容清晰暴露在他眼前,本该锐利的轮廓被情欲柔和,现在的林离就像个熟透了的蜜桃,只待他人品尝。

虞君怜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如同肏弄林离的性器,灵活软舌钻进湿软内里,舌尖尝到属于自己的血液味道,对于发病中的虞君怜而言,这种类似标记所有物的感觉只会让他更激动,缠紧林离的舌头用力吸咬,虞君怜渴望品尝到更多甜蜜汁水。

虞君怜在享用他!

认知到这点的林离想要逃离,可下一秒就被人摁着腰钉死在床上,身上人变本加厉,每次的肏弄不仅顶进阴囊,还更进一步直直插进大腿内侧。

从未有人造访的地方被虞君怜毫不留情地插进来,柔嫩肉感瞬间包围了阴茎,虞君怜满意地喘息,这回他放开了对唇瓣的蹂躏,转而对着柔嫩之处抽插。

没了虞君怜堵住他的嘴,那些克制的,却又饱蘸情欲的呻吟便无处躲藏,林离的声色又软又柔,听着真像只猫儿在他耳边呜咽,虞君怜忍不住加重攻势,只为逼出猫猫更多委委屈屈的呻吟。

“别……不行了~”

林离快被这汹涌的快感逼疯了,性器在虞君怜高频次肏弄下,违背主人意愿地交出精液,那湿漉漉——在虞君怜注视下——宛如失禁般的感觉,让林离忍不住并紧了腿。

该死!居然被敌人肏射了。林离自欺欺人般遮住自己双眼,仿佛这样就能让人看不见他陷入情欲的丑态。

实在是……太糟糕了。

微凉的手指抚上林离侧脸,一个带着热汽的吻落在他的手心,林离被烫得一颤,“狸狸哭啦?来,让主人看看,可别把眼睛哭肿了,哭肿了主人会心疼的~”

这般亲昵的语气,如果放在平时,林离会以为虞君怜是个疼惜人的。可惜没有如果,因为就在他刚刚哭出来时,这人直接插在他大腿内侧射了!

“变态!”

猝不及防的,虞君怜被林离一脚踢下床,而他自己则咬开领带,趁虞君怜还未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朝门口跑去。

一早就守候在门外的齐禅截住了林离,若是林离右臂没受伤,齐禅自认是打不过林离的。

不过现下,齐禅轻松绞住林离双手手腕,为了不伤到林离的同时不让他逃,齐禅腾出一只手拦腰抱住林离。

“少爷,需要我叫胡医生来吗?”

“当然,顺便让管家把衣服拿过来。”

避开侧颈的咬伤,虞君怜慢悠悠穿上外袍。

这狸猫野性可真大,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咬伤他了。

看来驯养这只狸猫比他想象中困难不说,还随时会出现被他攻击的危险。

“不过正好,越是危险的东西我越感兴趣,你说是吧,狸狸~”

学着人类挠猫下巴,虞君怜也上手挠了挠,不过差点又被林离咬了。

虞君怜不在意地笑了笑。

疯子!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林离从未像此刻一样,逃离的警报声在他脑中疯狂拉响。

逃!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必须逃出这个地方!

接到自家老板传唤时,胡语是不惊讶的。

抵达虞氏庄园后,看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林离,胡语是不惊讶的。

直到胡语看见,一向有暴君美称的虞君怜在那柔声细语地安抚林离,胡语还是小小地惊叹了一下。

“乖~狸狸乖~胡医生是来帮狸狸处理伤口,狸狸也不想右臂一直伤着吧,现在这样可是连我都打不过,还何谈逃出去呢?”

知道虞君怜能猜中他的心思是一回事,可是被当众挑明又是另一回事。

林离烦躁地磨了磨牙,他是真想在虞君怜的脖颈上再咬一口,好让那张讨厌的嘴永远闭上!

然而现实确如虞君怜所说,受伤状态下的林离威胁不了任何人。

“你,出去。”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虞君怜明显愣了一下,见林离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卧室。

相比昨晚见到的伤口,今天林离的腰腹、手腕添了不少暧昧痕迹,联想到虞君怜侧颈上新添的咬伤,胡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现在偏执症的人都玩这么刺激?人还受着伤就按着做。啧啧,真不愧是暴君,胡语在心里偷偷吐槽。

给两人处理好伤口,胡语麻溜地下楼了。

听着楼上一连串的瓷器碎裂声,胡语拦住想要上去的齐禅,“你忘了老板怎么说的,他还让你在这等着就等着。”

过一会儿,楼上没了动静。

在众人注视下,房门被人从内推开。

只见林离嘴里叼着烟,一脸不爽地下来了。

这次他穿好了衣服,只不过这一身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法式衬衫向来是以适当裸露为美,无论是微敞的领口还是宽大的袖口,都是为了赋予穿着者随性之意,然林离才经历了一场性事,即便胡语用纱布遮住了痕迹,奈何林离浑身上下都透着被情欲滋润过的劲儿。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林离穿的西裤长度不及膝盖,即便虞君怜随后在他身上披了件风衣,然而人们依旧能窥见,那白皙的大腿上若隐若现的皮革腿环。

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林离不满地啧了一声,干脆躲在了虞君怜身后。

“让他们出去。”

就算林离不说,虞君怜也会让他们离开。虞君怜本意是想满足自己的癖好,这下好了,让下属们大饱眼福了。

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齐禅和胡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吃饭。”从昨晚就折腾到了现在,虞君怜清楚,他和林离连口水都没喝,现在的他只想先吃饭。

林离却不这么想,要不是为了嘴里这根烟,他才不会同意虞君怜为他穿衣服。

“说好了的,我要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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