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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啊。”喻闻不懂为什么这么问,“我说我状态还好,真不是骗你,别人生病都犯困,我一点都不。”
谢鹤语深深看他一眼,看不出情绪。
他拿过自己的电脑,说道:“没带宿舍钥匙,等室友回去再动身,在你这里坐两个小时行吗?”
喻闻想了想,不是为了照顾自己就行。
无缘无故承受一份远超正常社交的好意,会让他感觉压力山大,哪怕谢鹤语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
“那你坐吧,把这当自己家,不要拘束。”喻闻很是大方。
谢鹤语已经打开电脑,低头敲键盘,“嗯,谢谢。”
十分钟后。
谢鹤语无奈地叹口气,看向倚在自己肩头睡着的人,“……又乱睡。”
喻闻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了起来,哼哼唧唧的。
感冒衝剂含有安眠成分,不困才不正常,谢鹤语担心他又倒头乱睡,这才找借口留了下来。
果不其然,他在赶开题报告,喻老师凑过来看了两眼,直接挨在他肩头睡着了。
谢鹤语移开电脑,动作轻柔地把喻闻抱了起来。
喻老师很轻,抱在怀里像团软绵绵的棉花。
可他也有肉,早年间的舞蹈基础始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比如挺拔的体态,纤长的脖颈,饱满丰腴的臀部,和柔韧的腰肢。
谢鹤语目不斜视,可喻闻在床上滚了一下,脸埋在枕头里,腰下正好压住一隻毛绒玩具,把腰臀部分挺了起来——
宽松裤带卡住胯骨边缘,露出一圈白色内裤,两瓣臀肉将浅色布料撑得毫无褶皱,光看就能想象那是怎样销魂的手感。
往下,t恤下摆卡在肋骨处,一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收出极致漂亮的腰线。
很难目不斜视。
谢鹤语站在床边生生沉默了一分钟。
他一直知道自己跟同龄人不一样,青春期时就有所察觉,不仅对异性毫无想法,连看片也只在看“纯爱片”才会有微弱的反应。
虽然从未与人诉说,但他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只是意识到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到又是另一回事。
谢鹤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啧……”
他忍不住抓自己的头髮。
喻闻思索的时候喜欢玩头髮,谢鹤语一直觉得那个举动很可爱,直到眼下……
头髮拉扯头皮,带来细微的刺痛感。让他清醒了些。
原来抓头髮真的是因为想不明白。
怎么会……这么容易……
热度从不知名的地方蔓延,爬上耳根,像一把刮刮杂杂的火,烧得旺盛。
二十年的清心寡欲令他对这样剧烈的反应无所适从,能把每一件事做好,就意味着绝对的理性和自控力,他擅长压製一切不必要的想法,但眼下看来……有些想法不是想压製就能压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