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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的离去让他痛苦不堪,最后一位同伴将生的机会让给他,而他找不到出路。
“承载着所有人的祝福活下去”
这是一句难以实现的诺言。
那柄十字长剑威风凛凛,可他只能抱着长剑,平静地等待灵魂终结的时刻。
在消散的最后时刻,他希望我能为他弹奏一首绿袖子。
他说,那是他家乡的歌曲。
】
【我出不去了。】
最后一页如是写道。
除此之外,他在诗集的硬壳面找到了节目组提供的关键性线索:你是记录者,你是参与者。
记录者?参与者?
简恆纳闷地摇摇头,把这些零碎东西收进挎包,总算想起来自己的血条,反手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血条只剩三分之一了!
怎么呢?!这里的空气有毒吗?!
简恆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回神来连忙提起挎包和鲁特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洗手间。
湿毛巾湿毛巾……湿毛巾救我狗命!
他跑得撒欢儿似的,没留意到扶手上停留的黄铜雀鸟在他离去后极其细微的嗡鸣一声,缓缓扇动了僵硬的翅膀。
简恆衝进洗手间,没找到毛巾,隻好脱下外套里的马甲,打湿后捂住口鼻。
过了三分钟,他第二格血条完全清零,掉血速度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
简恆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节目组不至于这么变态来个开局杀,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他站在镜子前,用打湿的五指不断抓前额的发,试图通过让视线清晰来让思路变得明了。
可镜子里,男生的神情已经完全被焦躁充斥。
余光里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简恆心神不定,定睛看了一眼,对上一双幽深的红宝石眼眸。
一隻黄铜雀鸟。
它立在隔间上方,双臂展开,眼珠子一转不转,望向镜子。
简恆隔着镜子与它目光相接,后背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岑寂的洗手间。
只有水滴滴答声。
在简恆脑子里脏话刷屏的时候,那隻雀鸟一卡一卡地歪头,流露出了那么一点很人性化的……好奇。
……妈妈妈妈有鬼鸟啊!!!
即便知道很大可能是节目组设置的npc,简恆还是逃不脱氛围营造和心理压力的双重製裁,一句脏话堪堪压在喉咙里,扭头就想跑!
门没关,迎面撞上来上厕所的喻闻,简恆头脑一片空白,先是懵了会儿,而后脱口而出:“我草我草我草小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