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养的大猫带着外面的野种回家见饲主
“你喜欢我的耳朵尾巴，我都可以给你摸的。”
他抓着青年的手腕，拉着他摸自己雪白的猫耳，就算是因为太过敏感被摸得发抖也没松手。
柔软的兽耳被压得下折，在青年的话手中弹动着，白色的毛发下透出淡粉的潮红。
温贺躬身强硬地按住人让他摸自己的身为新人类的敏感处。
“别这样……贺！”
温致挣扎着想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却被抓着往新人类的下半身探去，青年的眼睛猛地瞪大。
指尖触上那处挺立的炽热，青年缩瑟着蜷起指尖。
“对不起，我每次和你挨近的时候就会心跳加速，这里会兴奋到硬起来。”
“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很恶心？是个会对教养自己的长辈发情的禽兽。”
身下的阴茎早就兴奋得顶起一个帐篷，身体力行地展示着什么叫做禽兽。
炽热的性器在青年手下轻轻地跳动着吐出更多的腺液，混着刚才射出的精液弄脏了裤子，手指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点湿意。
“……温贺，这不是……”
“我知道变成新人类之后你一直在拿我当你的弟弟养。你天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赚多点钱让我们过的更好，我就像你的累赘一样，还会对你发情……”
猫耳兽人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差点又哭出来。
“我、我是不是还不如一只普通的猫？”
他问青年。
“做猫的时候问可以肆无忌惮地挨着你撒娇打闹，可以让你摸耳朵尾巴，也不会爱上你，会天天晚上黏着你喵喵叫，就像一只普通的猫咪一样。”
“……这不一样，贺。还有……我没有把你当弟……”
温贺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青年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我的人生里，你的出现就像一个……奇迹，像是光一样的照亮我。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所以……别这样说自己，你并不是我的累赘。我只是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毕竟……我没有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身边也许会多一个伴侣的心理准备。”
“至少……至少暂时，你让我再想想，这真的太突然了。”
青年深吸口气，捂着因为剖白内心而羞耻到涨红的脸，轻声道。
“真的吗？你说你会考虑的，你要考虑多久？”
大猫猛地扑下来抱住他，激动得尾巴都在身后直甩，问题一连串地抛上来，眼巴巴地等着回应。
“今晚就答应我好不好？”
大猫抱着温致直蹭，连还兴奋着的阴茎都不管不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青年的回答。
“怎么可能这么快。”青年哭笑不得。
“那就明天？后天？不能再久了，我会疯掉的。”
毛绒绒的尾巴扫在腿侧，青年的心脏跳得越发快了。
但是。
“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再告诉你。”
青年被压得胸闷气短，没好气地让某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赶紧滚下去。
温贺委屈巴巴地从青年身上爬下来，身前的阴茎还耀武扬威的挺立着彰显它的存在感。
“我需要梳理一下我对你是什么感觉，给我点空间和时间好吗。”
青年别开视线，那处湿润的痕迹扎得他眼睛疼。
“……我还从来没想过会和男性在一起。”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男性表白，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还没能做好准备。
“下周给你回复好不好。”
温致觉得他这半辈子叹的气都没今天一天叹的多。
“……我是不是很过分，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全都扔在你面前让你解决。”
温贺的猫耳都蔫了吧唧地折着，温致的叹息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头顶，他才忽地意思到自己刚才都趁着情绪上头做了什么好事。
温致避开猫耳摸了摸他的发顶。
白色的脑袋温顺地在手心里蹭了蹭。
“乖，我去做饭，你……你先处理一下吧。”
“……！我还有作业没写！我先走了！”
温贺的脸猛的爆红，“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连带着背影都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笑地看着飞速逃窜地背影，温致无奈地摇头。
……
两年前……
青年提着刚买的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在家附近的小巷子里遇到了一只流浪猫。
那只流浪猫看起来像是饿到了，也没什么防备心的样子，在巷子口边角里冲他喵喵叫着乞食。
青年被猫叫声停在了巷口，犹豫片刻，从袋子里摸了根准备晚上用来加餐的香肠，试探着掰碎喂了猫猫半根。
猫猫看起来不大，毛也有点脏兮兮的，狼吞虎咽地吃光了青年投喂的食物，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唇。
但是他因为还有工作要赶着回家，所以用纸巾垫着给猫猫留下了半碎的香肠就匆匆赶回了家。
第二天，青年鬼神使差地在便利店多买了点能喂猫的零嘴，不知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再次路过了那个小巷。
他看着漆黑的巷子，不自觉地四处找寻起昨晚吃了他火腿肠的猫咪。
夜色昏沉，巷子寂静无声。
不会是丢了吧？
他有些失落。
踌躇片刻，终是准备转身离开。
还没等青年迈开一步，上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
青年有些惊喜地抬头。
那只猫正在墙沿上向他奔来。
之后几天，他都在同样的地方看见了它。
跟前几天一样，蹲下身给猫猫喂完小零食的青年准备转身回家，结果向来是吃完就跑的猫咪，突然凑上腿边。
柔软的身躯挨上裤腿。
青年愣住。
还是弯腰用脱下来的外套裹着手轻轻推开了猫咪。
猫咪倒是没有挣扎，就这么顺从地立在旁边，只不过过了十几秒，又腻了上去。
直到第三次被推开，猫猫好像终于放弃了，停在原地看着青年收拾东西离开。
提着沉甸甸的菜走回家，想到空荡荡的家，青年叹了口气，这只猫一直都这么喂着也不是个办法，但是他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养一只宠物。
不过他也许可以给猫猫找一个适合它的主人。
青年边走边回忆自己有哪些认识的人愿意而且适合养猫的。
只要再转过一个路口就能到家了。
青年慢悠悠地绕过拐角，转身时余光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躯鬼鬼祟祟地坠在后面。
是那只猫。
它一路跟着他走到了这里。
是想要跟他回家吗？
这个想法让青年心里发软。
青年蹲下身，看着猫猫的蓝眼睛，试图用人类的语言和猫讲道理，说明它不能和他回家的理由一二三。
猫猫表示，猫猫不听，猫猫听不懂。猫猫喜欢这个高高瘦瘦的人类天天都来找它，也喜欢人类给它的食物，但是人类好像每次走的都好匆忙。
猫猫想要争取一把。
有点脏兮兮的猫猫蹭着青年的小腿，黏糊糊的叫着。
无奈之下，青年还是心软了，把猫咪带回了家。
因为这只猫是流浪猫，身上估计会有很多病菌，青年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先带猫猫去做个体检。
饭都没吃就带着猫猫去医院做了个全套检查。
猫猫很乖，一场检查下来都没有挣扎，任人动作。
医生说猫咪的身体健康，待会可以安排做一个体外驱虫，然后记得来打疫苗，之后正常饲养基本就没太大问题了。
青年虽然不觉得自己真的会留下这只意外来物，但还是为了不让一个小生命折在他手上，还是认真地学习了一下注意事项。
青年新买的猫包提着猫猫还带着各种猫猫要用到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回了家。
然后猫猫就在青年家住下了。
期间青年也起过替猫猫找新的饲主的心思，但是一想到要分开时青年还是有些不舍。
然后这么犹豫着一留就是半年。
猫猫娇软黏人，每天都在努力和饲主亲亲蹭蹭。
虽然是公猫但是却很会撒娇，会在青年手边喵喵叫着翻肚皮，被青年摸着会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而且还聪明得紧，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只会在他手边腿边窝着，眼巴巴地等青年忙完再陪它玩。
猫咪也不会在家里捣乱。
他越发舍不得猫咪了。
只是……
猫猫身上老是时不时会多点伤口，这让青年反复排查家里的东西也没发现是什么原因。
猫猫似乎总会趁他出门上班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家里溜了出去，然后再在他下班前跑回家。
青年发现这个事情也只是偶然，某天难得下班提前，他早早地回到家，真好看见猫咪从窗台蹿回家，还不忘咬着绳子拉上纱窗消除罪证。
一人一猫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猫猫心虚地叫了一声。
身上还带着新鲜的伤口。
行吧，真相了。
身上的伤都是偷偷出去打架打的。
之后青年试过反锁家里门窗，但是还是没能防住猫猫出门的脚步。
时不时就会带着满身的伤回家，青年一边低声说教着一边给猫咪清理伤口。
猫猫蔫哒哒地听训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会减少出门频率但是过后依旧我行我素。
可把青年气得不轻。
之后的某段日子，猫猫出门突然变得频繁起来，甚至会叼着食物溜出家门。
青年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小母猫。
某天，猫猫叼着一只猫崽子回了家。
家里突然多出的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喵。
这个怀疑小奶猫睁眼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因为小崽子跟猫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雪白的毛发和晶莹的蓝眼睛，只不过肉垫的颜色不太一样。
“……”
青年看着两对同样晶莹的蓝眼睛陷入了沉思。
自家的猫猫不会真的是去嚯嚯别家良猫了吧？
青年看着两对同样晶莹的蓝眼睛陷入了沉思。
自家的猫猫不会真的是去嚯嚯别家良猫了吧？
他突然对那只素未谋面的猫咪有了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对此，他准备周末就带着猫猫去医院嘎蛋。
有人言，两蛋一嘎，从此封心锁爱。
它似乎知道青年想带它去做什么，把小崽子扔给青年后就不敢往他身边蹭。
周末，一人一猫就在家里开启了一场追逐大战。
家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温致实在是追不动了，撑着膝盖急促地喘息。
猫猫居高临下地在家具顶端上蹿下跳，硬是没能被抓住，如今悠闲地立在衣柜顶晃着尾巴。
看着青年气喘吁吁地在下面喘，常年在外面闯荡的猫猫蹲在上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小奶喵躲在角落的窝里，探出一个白花花的小脑壳，好奇地看着这场猫毛乱飞的胜景。
“呼……你给我下来。”
青年实在是累狠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猫猫不听，虽然不是很清楚青年想带它去做什么。
但是它有预感，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再不下来，我就克扣你的罐头和小鱼干。”
猫猫犹豫了。
猫猫在柜顶踌躇，并伸出了试探的脚脚。
“你下来我跟我去医院，我就给你开那包你馋了很久的冻干。”
猫猫咽了口唾沫，眼睛瞬间亮晶晶。
“欻”地一下从柜顶蹿下来。
不知怎么地从一张毛绒绒的猫脸上看见类似“你看我乖吧，快给我奖励”的表情。
总算是顺利地把大猫诱进猫包带去了宠物医院。
却被医生告知他们无法阉割，因为现在新人类的原因，原本生物身上的伤势病痛也会一齐转移到新人类身上，现在只允许对不含有新人类突变基因的生物阉割。
“也就是说……它可能会变成一个新人类？”
“是的。”
就这样，青年又抱着猛猛吃冻干罐头的大猫猫回了家。
然后就是那日突如其来的猫猫变人。
温致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它……或者是和他的生活点滴。
反复推敲着他对贺的情感。
温致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终究是抵抗不住睡意入眠。
第二天，青年因为睡眠不足瞪着对熊猫眼去上了班。
工作依旧忙碌，还要抽空处理情感问题，这让青年越发焦虑得睡不着觉。
一大一小两只猫看着疲惫的青年好几天都不敢惹是生非，就连贺都没溜出门去找猫打架了。
除了上学就是天天在家里小心翼翼地围着青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