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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骑乘和嘴里S尿/你在侮辱谁

 

李律师的判断没有出错,没过几天封阳的父母就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封老爷子醒来后也毫发无损地出院了。

但这次风波到底还是让封家间接地从董事会的明争暗斗中出局了。

无忧无虑地游戏人间二十几年的封大少爷突然就浪子回头了,居然主动提出让封父封母和老爷子去国外休养,自己留下收拾公司的烂摊子。

等送走了一大家子人,他稍微松了口气,一个人住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没过多久,许泽川也回来了。

对于这个人,封阳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现在才发觉,许泽川的工作风格极其强硬,为了达到目的不讲道理也不择手段,只给人“可以做到”和“想办法给我做到”两个选项,宛如毫无人情味的精算机器,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但反过来,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封阳身边,绝口不提过去种种血腥惨烈的凌辱和报复,态度如常地做饭和起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封阳白天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也没心思再出去鬼混,大多数时间居然真能和许泽川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吃晚饭。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交流里,许泽川依然管他叫主人,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几乎把“贤惠”两个字做到了极致。

封阳内心里觉得他和许泽川如今的关系有些诡异,但工作上的事已经让他疲于奔命,生活上的事完全就是力不从心了。

而且许泽川的分寸感把握得极好,并没有做什么过线的事情,心力交瘁的封少爷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时间,两人的生活维持在某种微妙的平衡,主线互不打扰,支线偶尔交集。

封阳到底还是太年轻,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立下豪言壮志,真到了谈判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那么游刃有余了。

冰冷又残酷的商业世界,能混出头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合作方听说了封家最近的落魄,立刻就端起架子开始看人下菜碟。

“封少,不是不信任贵公司,只是s市那边说愿意再给我们让利两个点,这可不是笔小数目,风投部门需要时间重新做方案,董事会自然也要再考虑下。”

封阳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拿捏过,此时怒火丛生,语气里淬满了冰碴子:“你什么意思?”

看到他盛气凌人的姿态,合作方抬了抬下巴,眼神更傲慢了几分,说出的话也越发难听: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掂量掂量,以贵公司目前的状况,有资格吃下这个项目吗?”

他嘴上说的是“贵公司”,实际上抨击的是封阳的能力,这种毫不掩饰的奚落让新官上任的小封总攥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知道自己该好言好语地化解合作方的质疑,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目前确实拿不出什么真材实料的成绩来反驳。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封阳打算破罐破摔直接送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那我有资格吗?”

一个挺拔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精致优雅的西装剪裁得体,使得清瘦的身躯不显得那么单薄,反而衬托出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

见到来人,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合作方瞬间恭敬了起来,声音都低了几个度:“许总……您怎么在这?”

和封阳这种初出茅庐的天真大少爷不同,这位许总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前段时间雷厉风行地掠夺尽了封家衰落后让出的市场份额,一跃跻身景城炙手可热的名流之列。

在封阳面前他还能针锋相对,但在这位八百个心眼子的新贵面前……他只恨自己不是个哑巴,毕竟随便哪句话都有可能把自己坑死。

果不其然,许泽川抿起的嘴唇微微下压,沉默良久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有这家公司5%的股权。”

“啊……是,是。”合作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暗骂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既然是许总看好的公司,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我会如实向董事会汇报的。”

说完,他又提心吊胆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迅速夹着尾巴溜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自从许泽川进门之后,坐在沙发上的封阳就垂下了眼皮,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许泽川双腿曲起跪了下去,膝行几步来到他面前,又抬起手想要安抚他。

就在他的指尖堪堪将要触碰到封阳脸颊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腕,强行制止了他的动作。

“许泽川。”封阳少见地喊了他的名字,声音却如同切冰碎玉般凉薄:“你在侮辱谁?”

封少爷高高挂起的自尊心终于在无情的现实面前破碎了。

他做不到的事,许泽川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他搞不定的人,许泽川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

甚至在他情绪触底的时候,许泽川还卑躬屈膝地来伺候他。

一个天之骄子,要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原本就是万分痛苦的事情,而那个比他强比他有能力的人反而忍辱负重地哄着他,就好像他是个被人欺负又打不过、只会向大人哭闹的小屁孩,这比任何落井下石都要打脸。

许泽川倏然抬头对上他沉黑如渊的双眸,立刻否认道:“我没有……”

“我只是……”他无措地张了几次嘴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我……我只是……”

“说不出口是吗?”封阳的唇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像是预料到了他想说什么,“那我帮你。”

话音落下,他把许泽川从地上拉了起来,按住他的腰让他跪坐在自己腿上,动作娴熟地脱下了两人的裤子。

昨晚刚刚做过,温软的穴口不需要做太多的开拓就能容纳硬起来的性器,封阳抓着他的屁股往下压,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重,就像在发泄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

“嗯……啊……主人……”

没过多久,耳边就响起了甜腻的呻吟。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做爱,许泽川比平时还要敏感,腰肢软得像春水,被激烈的顶弄撞得左摇右晃,但他不敢撑着封阳的肩膀,只能悄悄攥紧了他上衣的下摆。

然而,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却控制不了自己发情的性器。

由于骑乘的体位,他勃起的性器随着上上下下的挺动在封阳的腹部胡乱磨蹭,粗粝的西装外套不断摩擦着敏感的龟头,流出的前液已经将那块布料洇湿了,显现出比周围更深的颜色。

这段时间许泽川没发现封阳在床上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除了有点洁癖。

……再蹭下去,马上就要射了,就要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许泽川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封阳会怎么样呢?会生气吗?会惩罚他吗?会再也不用这样亲密的姿势跟他做爱吗?

但无论后果是什么,想到自己的精液会在封阳的衣服上留下暧昧不清的痕迹,许泽川顿时觉得有滚烫的热流往下腹涌去,他淫叫的音调都拉长了,上半身挣扎着想去抽茶几上的纸巾。

封阳拉住了他纤瘦的手臂,一边加快了挺腰顶撞的频率,一边发出了沉闷的喘息。

那动情的声音在许泽川的耳边炸开,也在他的脑海里放了把烟花,几乎是瞬间性器就跳动着射出了白浊,后穴也夹紧了肉棒拼命往外嘬吸精液。

恍惚间,他瞳孔怔忪地盯着封阳近在咫尺的脸,失神地喃喃道:

“封阳……我爱你……”

这就是刚才他没有说完的话。

听到这话,封阳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流露出厌恶的情绪,他表情冷淡地抽出性器,松开手臂任由许泽川滑跪到地上。

在许泽川缓过神来逐渐聚焦的目光下,封阳慢条斯理地擦拭衣服上黏糊糊的精液,他的心绪慢慢平复后,性器也跟着软了下来。

许泽川脸色苍白,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做了什么?他反复问自己。

封阳只想养听话的狗,而小狗承认了对主人未经允许的爱意,于是被主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了。

这简直比封阳按着他当狗操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许泽川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封阳胯间,凑过去想舔他泥泞的性器。

封阳没有拦他,似乎是叹了口气:

“还不明白吗?”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语调却是冷漠的。

“你爱的不是我,而是想把我攥在手心里的你自己。”

说完,他放松了膀胱,淅淅沥沥的尿液喷溅而出,全数射进了许泽川张开的唇瓣里。

许泽川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捂着嘴咳嗽起来,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

他从未对封阳提过任何要求,更没有约束过封阳的社交活动。

他真的,只想做封阳的狗。

但是,当他对上封阳平静如水的目光时,那些为了说服自己勉强构筑而成的心理防线,突然就寸寸崩塌了。

……真的没有吗?

当着全校人的面承认自己被包养的时候,纵容封阳对他施暴的时候,独自在家的夜晚还要固执地温着醒酒汤的时候,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用身份用欲望用习惯将他捆绑吗?

他答不上来了。

这一刻,许泽川突然意识到,渴望对方对自己有强烈的占有欲,才是最强的占有欲。

于是,他痛苦地弯下腰,十分难堪地把头埋进了掌心里。

“你有。”

看到他几乎蜷缩成球的狼狈模样,封阳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温和过,近乎是有些无奈的: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吗?”

封阳在办公室里彻底摊牌后,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许泽川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只有吃饭的时候会打照面,甚至能做到一个星期都不说一句话。

这种降到冰点的氛围之下,封阳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有心想要赶人,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迟迟开不了口。

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于是,在昔日的酒肉朋友再次向他发出邀约的时候,封阳罕见地答应了。

夜未央依然是那个奢华浮夸的销金窟,看到阔别俩月的封阳回归吃喝嫖赌的纨绔之列,狐朋狗友们都异常热情。

三杯两盏下肚,有人往他怀里塞了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儿,又吹了个流氓哨:

“新送来的,先给我们封少尝尝鲜。”

封阳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身材火辣,皮肤白皙,脸上的神情妩媚又娇蛮,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小野猫。

此时,小野猫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乳波微微荡漾,诱人的深沟看起来就像个很能夹的鸡巴套子。

就在小野猫凑上来想要索吻的时候,封阳抬起酒杯挡住了她的红唇。

“没教过规矩?”他冷声道。

听到他的质问,小野猫顿在原地进退为难,身边的人怔愣几秒后也反应了过来,讪笑着出来打圆场:

“封少从来不让人亲,直接进入主题就行,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闻言,小野猫立刻展现出了过人的专业素养,她乖巧地舔了舔透明的玻璃杯,露出个歉疚又讨好的笑容,然后自觉地掀起裙摆。

“算了。”封阳干净利落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连带着印上口红痕迹的杯子也扔到旁边。

“怎么个事儿?”拉皮条的人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不阴不阳地讽刺道:“封少这是被校草养叼了,看不上外头这些野花野草了?”

封阳少见地没有发火,一言不发地点了点手机屏幕,脸上神色如常,心里却有几分古怪。

刚才小野猫贴上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兀地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许泽川从不这样。

说不上是因为被动手动脚的陪酒闹得太恶心,还是因为在这种时候想起许泽川太膈应,总之封阳觉得十分晦气。

他跟撺局的人打了个招呼,拒绝了荒淫糜乱的下半场,抓起手机直接走了。

十几年来,这是封少爷第一次早退。

夏天沉闷的空气里,他站在会所门口等代驾,体内的酒劲儿上来了,燥热的晚风一吹就觉得头痛欲裂,甚而让他有些后悔来赴约。

直到坐上车,醉酒的钝痛感仍然没有消减,封阳只能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光影来转移注意力。

万家灯火在他身边极速退去,越往二环走越是繁华喧闹,晚归的学生、加班的社畜还有街边的小摊小贩如潮如织,是生动又真实的、熙熙攘攘的烟火人间。

这一刻,封阳突然觉得,过去二十多年放浪形骸的生活,简直无聊透顶。

当然,这些怅惘情绪只是醉意上头时的副产物,封阳没打算向谁剖白。

他打开客厅的灯,想去厨房倒点水喝。

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没人而灯却开着,小砂锅里正煮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打开盖子的瞬间,封阳本就有些不清醒的脑子里,cpu都要烧干了。

……这锅又浓又白的东西是什么?

许泽川的爱好就是大晚上的在家里煮长得像精液的糖水吗?

好在他很快就摒弃了脑海里那些黄色废料,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奶香味,大概也想起来了这是以前的做饭阿姨经常煮的醒酒汤。

他关了火,缓缓地喝了半碗,休息片刻后头疼的症状果然消退了不少。

一时间,封阳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情绪上来的时候就想抽烟,但屋漏偏逢连夜雨,翻遍了抽屉都没能找到半根烟嘴,只有抽完的烟盒码了几大摞。

没办法,他只能去许泽川那里碰碰运气。

昏暗的走廊里,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大片暖黄的灯光,封阳径直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推门就愣住了。

许泽川正对着门口,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耳蜗里挂着蓝牙耳机,像是在开视频会议。

他一手扣在桌子上轻点指尖,一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焦虑之色。

封阳从来没见过许泽川抽烟,这烟的味道十分清淡,近乎于女士烟,对于封阳来说实在是太娘了,但放在许泽川身上似乎又恰到好处。

这时,他听到许泽川开口说话了:“上次推掉的出差日程就安排在这周五吧。”

果然是在联系工作上的事,封阳顿了顿,没有着急进门。

然而,没过几秒,许泽川又说道:“找个中餐私厨来做饭,少做冷菜。”

“晚上要是没人吃饭就煮碗牛奶放在厨房的保温桶里。地址等会发给你,就这样。”

说完,他切断了通话,摘下了耳机随手丢在桌上,开始小口小口地抽烟。

缭绕的烟雾间,他脸上焦虑的神色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伤感的释然。

封阳怔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平心而论,许泽川这个人智商和情商都没话说,床上床下都体贴周到,不管是做人老公还是做人老婆,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这种情况下,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真爱还磕磕绊绊呢,但跟许泽川在一起,多半连吵架的机会都不会有。

封阳很久没有回过城郊的别墅了,父母和老爷子都不在,那个地方就不能算是家了。

那许泽川呢……也会走吗?

封阳的印象里,除了被折腾进医院的时候,许泽川就没离开过他身边。

分明出门前是想赶他走的,但现在听到他真要走了,封阳居然想象不出来许泽川去做别人的“完美”老公或老婆、组建自己的“家”的模样。

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荡,不知何时他伸出手推开了那扇掩映的房门。

他看着许泽川错愕的神色,沉默片刻后表情复杂地问道:

“原来你也会抽烟吗?”

许泽川慌了。

他完全没想到封阳今晚会回来,更没想到自己在书房里抽烟被他当场逮捕。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抽两根烟根本不算什么事,但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封阳知道这件事。

封阳有洁癖,找起茬来蛮不讲理,说不定真的会揪着他弄脏了书房这事儿不放。

如果是身体上的惩罚他倒是都能忍,但要是封阳铁了心要赶他走,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按灭了烟头,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辩解两句的时候,封阳又问道:“什么味道的?”

“……啊?”许泽川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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